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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是被彦柳扶进房间的。
婚礼上他被灌了很多酒,脑子和胃部的难受疼痛一并发作。彦柳在身旁说着场面话引去了一半的火力,严聿修笑得慈眉善目承接各方的祝福,而他身为主角却仿佛置身事外在满场寻找他脑海中最想见的那张脸庞的主人,却怎么也找不到。
戾戾,你在哪里?……哥哥的头好晕……
……胃也好痛……他们好吵……
因为找不到宋温戾心烦意乱,女人自从晚宴开始就没见人影。严浩翔烦躁得想掀桌布摔东西,又受制于酒精只能任人摆布。
直到婚礼结束,严聿修忙着场面功夫送客,彦柳扶着醉醺醺的严浩翔回罂山。新婚之夜,接下来的事不管是走流程还是注情感都不言而喻。
彦柳浩翔,走慢一点……
彦柳尚为清醒但男女体型悬殊,她只感到严浩翔的脚步急促又跌跌撞撞,生怕一不小心把他磕着碰着了,刚到床边就整个人拉着她一起倒下去。
眩晕的狮子身上仍带有一股难以驯化的野性,眼尾缀着酒精沾染的红。彦柳倒在他身旁时听到他口中在支支吾吾念叨着什么,白里透红的肌肤又像一只难得的幼猫,唇边未擦净的酒渍平添了几分色欲。
彦柳说什么?
她想把头凑过去听清楚严浩翔的低声喃呢。似是察觉到有人靠近,他的眼睛依然紧闭却猛地伸出长臂把彦柳以强势之姿捞进怀里,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男人狠狠缄唇。
宠幸来得太突然,大概是她脑海里肖想许久的场面,即使严浩翔的动作略有粗鲁她也乐在其中。他欺身而上把她压住,唇舌抵死的啃咬吮吸加上身上重物让她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严浩翔慢慢起身把彦柳松开,喘息间隙男人眼中隐有情欲的火光跳跃闪烁,他低头看向身下女人起伏的身体,低领的礼服下春光乍泄,他以前从未涉及过的景致算得上是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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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柳的眼睛有些湿,那张倾绝尘的脸上泛着秀色可餐的娇羞红润,脖颈仰起准备好迎接承宠的弧度,嘴上还欲拒还迎。
彦柳还没洗澡呢……
闻言男人的嘴角几不可闻地弯了弯。彦柳以为他终于慈悲愿意施舍半分柔情给自己,随着大掌向上走的趋势都幻想出了今夜的春宵一刻,不料男人的手在她脸侧停下的下一秒竟发了狠力,猛地掐住她的下巴。
严浩翔红着那双阴鸷的眸子咀嚼出一个个生冷的字眼,像一记记凶狠的耳光抽得她晕头转向,每一个音节都在对她不切实际的幻想与自尊心进行无声的凌迟抹杀,彦柳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严浩翔彦柳,你只可能是我的老师
严浩翔就算我们结婚了,我也只会把你当做老师
这是严浩翔第一连名带姓地叫彦柳。
后知后觉原来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是嘲笑与讥讽,温存留恋的缠绵紧接着是肢解剖开她热忱心脏的利刃,毫不留情又攻势猛烈使其沉冰万里。
严浩翔扔下残忍的话语就利索地起身,好似刚才的举动只是为了羞辱她。快步走出房间时还把门甩上,关门声又冷又硬。
性格使然,彦柳没有选择歇斯底里地大吼质问,余温不久的床铺和鼻息间残留的古龙香水都在对她骄傲的灵魂进行残忍的炙烤鞭打。彦柳怔怔望着严浩翔离开的方向,不做声抽噎的每一下都连带着胸腔活物的强烈阵痛,清冷月影照着颤抖抽泣又瘦削单薄的身影,回首竟已泪流满面。
她不恨任何人,她只恨自己不是宋温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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喰夢野食用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