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德国在南极意外发现了一个被冰封的类人生物,并且奇迹的发现它还活着且基因发生了某种奇艺的突变能够源源不断的新城代谢,制造新的细胞。
德国政府决定将此生物挖出并带到驻扎在中国的某处军/事/基地开始名为‘人种改良’的研究计划。20位中国人被选为第一批实验体,带到了这里。
“姐,那些人要带我们去哪里”
小纪撤了撤姐姐拉着的手,姐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安抚性的又将他的手握紧了些。
"快点"后面的士兵拿枪推了推姐弟俩凶神恶煞的催促道。
“博士这是第一批实验体,他们的各项身体指标都正常。”
穿着实验服的微胖男人细细的打量着这20个人。
扫到小纪他们时突然笑起来,小纪害怕的缩到姐姐身后,“很好,先给他们注射一些基础药物,然后分开关押。”
“是,博士”
博士吩咐完走到一个巨大的试管前问正在记录数据的研究员“有苏醒的现象吗”
“还没有博士,不过他的一切机能都是正常运转的。”
博士皱眉正欲说些什么时,哪位女翻译员带着笑意快步走进来道“博士,白先生来了。”
博士听了脸上的阴郁瞬间转为兴奋,“快带我去。”
白柳皱眉,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他本想跟着哪位博士去看看白六这回又要搞什么鬼,却发现自己竟然出不了这间实验室。这可难办了,不过不管这回你要玩什么游戏,我都会赢你。
“白先生,自从南极一别,我甚是想念您啊。”
白六像个高高在上的投资人一样坐在精美的座椅上,脸上还是那抹熟悉的笑容,而哪位博士则像个仆人一样站在身边,带着殷勤讨好的笑。
“凯一诺博士,我这次来是给你带样东西,听说你正在进行一项关于人类基因的实验,我想他应该能够帮助到你。”
凯一诺脸上闪过诧异“如此那便再好不过了,我亲爱的合作伙伴。您是否要参观一下我的实验进度。”
白六站起身,整了整并没有沾染灰尘的衣物和手套“不了,博士,在你的实验完成后我会来验收成果的。”
我们的游戏还没结束哦,我的小继承人,不知道这回你还能不能赢我呢。
白柳看着哪位博士手里拿着的试管里装着的一双银蓝色眼睛,面色平静眼里却有着深不见底的杀意。
“博士001实验体(就是带回来的那个冰封的人)各项数据都在飙升,已经突破人类极限了。”
博士兴奋得脸上的肉都在抖“快取样,然后打到带来的那批人身体里去。”
看了几天实验的白柳觉得很无趣 ,每天都是采样注射,也没见那些人有什么变化,无非是身体素质大幅度提升,有几个还差点跑出去,直到。
“博士不能再乱加其他动物的基因了,那些人现在变得越来远难控制了。”
“你懂什么,这是科学,如果能让人种进化,我们将改变世界。”
说完他将手中的药品拿给那些研究员“拿去注射,这次肯定能成功。”
小纪很久没见到姐姐了,他感觉姐姐再躲他,所以这次他一打完药就去了姐姐的牢房。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这次的药比以往的都烈。
到门口时里面出来很多人的笑声和姐姐压抑的哭声“叫出来,叫出来就让你好受点。”
小纪感觉很心慌他猛的撞开了门
“那个杂种来坏我们的好事。”
小纪看着门里不堪的一幕,瞬间感觉到有某种东西在剧烈的撞击着他的神经,他的两只虎牙开始极速的生长,身上的毛发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长,皮下有许多尖刺长出,破开他的皮肤。
“怪,怪物快跑。”小纪并没有放过准备从他旁边冲出去的人,抓住他的肩膀,将尖牙刺进他的皮肤饥渴的吸引起来。
把在场的男人都杀了后,小纪望向床上的姐姐,突然像被什么刺激到一样,迅速的逃离了那里。
“博士,博士”一位研究员惊恐的跑进来颤抖的说“门外,门外有好多怪物。他们,他们……”
还没说完他就被一只血手拽了出去“啊!”血流到了实验室里。
“博,博士现在怎么办。”
“慌什么慌我们不是还有枪嘛,快开抢快开抢。”说完博士迅速拿下放在实验器具上白六给他的那只试管往后褪去。
几位研究员拿着枪扫射着那些怪物,实验室里起了一片灰尘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啊,救我救我”
“这,这些家伙打不死。快跑。”
博士按下手里的一个遥控器,面前出现了一道坚固的铁门将他和001实验体锁在了一起。
“博士,博士求你开门,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哼,你们自求多福吧”
装在口袋里的试管发出蓝色的光,那个从来没有醒来过的实验体,睁开了棕色的眼睛,嗅了嗅周围的气味,狰狞的笑了起来。
正在博士得意时,他身后突然涌现一股寒气。
他缓慢的转过头,还没来得及尖叫,脖颈就被咬破了。
害,自作自受啊。看完全程的白柳本以为这就结束了,谁知,一声轻笑传来,黑暗的涌道里走出一个人。
他面带微笑的站在这片狼藉里,犹如神明降临人间,拯救活在火生水热里的众生。只是人们不知道他们迎来的不是美好的未来,而是更深的痛苦。
“我很满意你的实验结果,作为奖励就让你们永远待在这个空间里吧,不老不死,时间循环。”说完他拿起挂钟轻抚“十点了。”
白柳本来是魂体的身体慢慢现实,白六将挂钟放下“再次见到我,高兴吗我的继承人。”
【系统提示:玩家白柳载入玩家唐二打游戏面板使用对方个人技能武器】(突然忘记二打的技能武器叫啥了)
“嘣,嘣”子弹追着白六移动,白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眼中是深深的厌恶,他将手中的枪换成骨鞭猛的甩过去,白六轻松躲开,“一上来就打我可不喜欢,不过你好像也没有时间陪我玩了,下次再见了,我的继承人。”
白柳本想再次攻击但身后突然出现的漩涡却将他吸了进去。
—————————————————————
另一边
『“你相信......在三和四之间,存在着一个整数吗?”
浅粉色的瞳孔飞快地闪过一道弧光。
说完这句话后,医生双手插兜,重新直起上身,脸上重新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轻慢笑容。
“检查完毕。你的身体很健康,精神病倒是病得不轻。”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剩下的明天再说吧。”
“是,褚大人。”
护工立马拿出一件新的病号服给宗九套上。他们扯着青年纤细的胳膊,将他和其他的练习生一起从手术室赶了出去。
态度这么随意,说不检查就不检查了,宗九很怀疑对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哪里引起对方注意了,他明明在进入这个副本后都安静如鸡。
宗九看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手臂,借着视线和人群的拥挤,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伸向了面前的护工。
“哐当——”
沉重的铁门被重重关上。
视野里,身披白大褂的医生摘下眼镜,抬手熄灭了手术台上的灯。
整个房间归于永寂般的黑暗,勾勒着那件白大褂一起。密不可分,浑然天成,仿佛生来就该如此。
就在宗九反手将一个东西塞到自己口袋后,他忽然朝着宗九的方向看了过来,勾了勾嘴角。
宗九对褚医生那句关于S级道具的线索十分在意。
在三和四之间,存在着一个整数。
毫无疑问,这句话单纯用数学来解释是完全行不通的,这个存在根本不作数,属于伪命题。
但既然它从一个重要NPC的口中说出,那即便看起来再没有意义,也变成了有意义的。或者换句话说,这个线索在当前副本必然成立。
宗九怀疑,这句话不仅仅关于那个神秘的S级道具,甚至同这个副本的主线息息相关。
几十年前,正好能够对照他们在阅览室里找到的破旧剪报。那时的精神病院还是一个战时军事基地,也是这个医院古怪的源头所在。
可若等式成立的话,那个神秘的整数,又会是什么?几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黑色的铁盒里曾经装着一个怎样的S级道具,它又和这个副本的主线有着怎样的联系?
当护工放开他的手,转身离去后,宗九依旧站在原地思考。
等他从自己的思考里回过神来后,他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练习生们包围了。
这些练习生们一个个眼眸闪着贪婪,看着他的神色里满是猜疑、妒忌和觊觎,丑恶到令人作呕。
“喂,我们叫你好久,你怎么没点反应。”
“那个医生到底告诉了你什么,问你你怎么不答话?”
“你是不是想私吞?明明线索大家都是一起发现的,我告诉你啊,见者有份!”
宗九:“......”
他合理怀疑那个神经病变态医生是故意的。
就算宗九三面不讨好,但要沦落成现在这个局面,明显还需要一点时间酝酿。
偏偏这个褚医生的出现,打乱了宗九所有的计划,让他没办法在圣子这边蹭完今天上午的情报再全身而退。
真有够狗的。
宗九在心里暗骂,懒懒地挑眉。
“哦,我必须告诉你吗?如果没搞错的话,是你们求我把情报告诉你们才对吧。”
“你们这是求人的态度?”
其他人都惊呆了。
他们对这个白头发的印象都是漂亮加沉默寡言,此刻看到他拿到了S级道具的线索,正打着用威逼利诱的形式把话套出来,没想到这个E级竟然这么刚,直接出言怼回来了。一时间,刚刚还叽叽喳喳的人都哑了火。
正打算直接离去的诸葛暗脚步一顿,饶有兴趣地抬眸。
那个率先发话的C级老练习生江源脸涨的通红,“你一个小小的E级,怎么和前辈说话的?”
“还前辈,您倚老卖老呢。”
宗九嗤笑一声,“这套就省省吧,都是练习生了,别整的天天活在现实一样。”
“好啊!”
江源恼羞成怒地拔高了音量,“我就知道贺前辈说的有道理,连S级线索都不愿意共享,你果然就是那个拿了不同身份卡的内鬼!”
哗!
这一下人群直接炸开了锅。
其他对S级线索也多有垂涎的老人们纷纷附和。
“就是,之前贺前辈就说看到你一大清早鬼鬼祟祟地在大家病房里溜达,要不是心里有鬼,怎么可能会干这种多余的事情。”
“对对对,刚刚那个医生也是,直接就点中了你,莫不是早就知晓你身为内鬼的身份,里应外合!”
既然老人们都统一战线了,那些刚刚才搞清楚S级道具线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新人们也纷纷见风使舵。
毕竟他们在这个副本里没有丝毫的生存能力,只有抱紧老人的大腿才有活下去的可能。能不能活还都得看老人们愿不愿意施以援手,不阿谀奉承就是等死,实在无计可施。
就在宗九差点原地掉头就走的时候,一直紧蹙眉心的弥赛亚开口了。
“安静。”
就像按下静止键一般,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早就说过,在没有明确证据的情况下最忌胡乱猜疑。”
金发圣子神色严肃,往日如爱琴海般和煦的蓝眸在此刻却冷冽似冰。
“团队里最忌讳的就是这一点。如果人与人之间没有最基本的信任,那还谈何合作?”
众人鸦雀无声。
弥赛亚继续道,“S级线索虽然有发现者共享的规定。但既然褚医生选择了只告诉宗九一个人,那这个线索就属于他的私有,他有权利不告知任何一个人,这是他的自由,所有人都无权置喙。”
宗九丝毫不care。
他放下双臂,转头看向弥赛亚。
“多谢这半天来对我的照顾,也谢谢你选择相信我。不过大家都对我有意见,我也不想你为难。离开是我的选择,和你无关,珍重。”
最后,宗九微不可查地朝他点点头,头也不回地和他们擦肩而过。
白发青年眯着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脚旁的楼梯。
这是一条十分破旧的水泥楼梯,上面还残留着坑坑洼洼的痕迹,甚至还有些能够清楚地看到是弹坑残余,充满了历史的腐朽气息。
他记得很清楚,从一楼到负一楼的楼梯只有二十一级。
而刚才,他却走出了整整二十三级。
宗九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抬头。
不远处的楼梯间上,生了锈的老式钟表正悬挂其上。
时针和稳稳指在十点的方位,分针停在了十二。
十点。
宗九盯着那个仿佛被凝固了的表盘,若有所思。
这个医院的钟表都很有意思。时钟只有餐厅和楼层与楼层之间的楼梯口的墙上挂着有,但它们没有秒针,只有时针和分针。而分针只会每隔五分钟走一步。
这就导致了分针走完每一步后又会在那个时刻上定格五分钟,直到下个五分钟才会再次转动,等转完了十二个小格,就是时针推进的时间。
白发青年瞳孔微沉。
这倒让宗九想起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昨天晚上,他从一楼阅览室走到负一楼厕所,准备按照原文剧情去感受一下原主死亡的险境挑战。
就在拐过楼梯角的时候,宗九特意留意了一下时钟上的时间。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时候的时钟也是指向着十点钟方向。
只不过昨天晚上大家离开餐厅都八点半了,在阅览室里看了一段时间的资料,差不多就到了十点,所以昨晚楼梯间那个时间并没有引起宗九多少注意。
但今天不同。
他们吃完早餐正好八点,即使在一楼手术室耽搁了一段时间,拖到十点的概率却不大。
再加上这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两级楼梯......
宗九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这么巧合的事情,特别还是在这个个人秀副本里。
两个十点的出现一定意味着什么,其中存在着一个宗九不知道的信息。
他如今正好站在这条楼梯的末端,左手后是是幽暗蜿蜒,通往负二楼的楼梯。正对着则是负一楼的走廊,身后的楼梯间在光线下明明灭灭。整个四周都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虽然精神病院里通常就这么安静,但今日的安静,明显不太同寻常。
更有意思的是,负一楼的铁门变了。
原本锈迹斑斑的门如今崭新如初,就连镶嵌在每个门板上的玻璃窗也擦拭地干干净净,像是刚刚换上去一样,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不仅仅是宗九,守在他直播间的观众们也发现了不对。
白发青年没有轻举妄动。
他甚至没有向前走,反而就地蹲下,用修长的手指在地面上研磨。
等到宗九把手抬起来后,他的手上已经沾染了一层细细的灰烬,像是某种东西放久了后的沉淀。
除此之外,宗九还在地上发现一些不明存在。例如玻璃碎掉后散落的晶体,散落在墙边无人问津的空白残页。
这很奇怪,因为这些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应该出现在被废弃多年的建筑里才对。
在他准确认定这里有问题的时候,就连楼梯间的灯也变得更加昏暗了。
宗九解开手臂上缠着的另一个发圈,将那支顺来的圆珠笔握在手中,充当暂时武器。
负一楼走廊里的灯完全熄灭了,此刻只能看到一片浓雾般遮掩的黑暗。
他用脊背紧贴着墙体,在弹幕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下,不仅没有回头往有灯的楼梯间走去,反倒慢慢朝着负一楼的走廊深处挪动。
等到他的肩膀碰到了另外一堵坚硬的墙壁后,弹幕才集体舒了一口气。
短短的一截路,宗九愣是走了快十分钟才走完。
不过令人庆幸的是,好歹这一路上算是风平浪静,什么也没发生。
然而白发青年的动作却没停。
他一只手摸着走廊尽头的墙,另一只手攥着笔,顺着两堵墙之间的直角边缘开始了纵向移动。
直到他左手摸了个空。
左边走廊的尽头靠右的第一个就是厕所。
终于到了。
宗九没有急着走进去,他紧贴着墙面,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黑暗依旧安静无比。
从他如今站立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远处走廊楼梯间拐角油灯投射下来的浅淡光斑,还有一排排沉默矗立的铁门。
偌大一个精神病院,死寂地可怕。
弹幕都对他的行为很迷惑。
虽然话这么说,但如果宗九此刻打开个人首页,他就会发现自己的直播间人数又开始了一□□涨。
像普通练习生那样稳扎稳打,跟着团队行动固然好,不过却少了写观赏和趣味性。人都喜欢看刺激的,宗九展示出了足够的刺激,玩的就是心跳,自然能够吸引大批粉丝。
终于,在确定了周围没什么风吹草动后,宗九转身走进了洗手间里。
和往常不同的是,洗手间里刺鼻的消毒水味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宗九在心里大致估摸了一下位置,反手从病号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盒。
如果被发现,这玩意铁定会被当做违禁物品收缴。那宗九就得去享受一次电椅服务才对。
不过好在他魔术师的手稳健的很,别的不行,偷鸡摸狗还是能做的,刚刚一个转身,就从护工身上顺来了这个。
他的手指僵硬地从木盒里抽出一根火柴点燃。
弹幕一阵惊呼。
窜起的火苗驱散了周围的暗色,渐渐照出洗手间的真容来。
一小簇火光的照耀范围实在有限,好在宗九没经历什么一划开火柴就看到女鬼头朝下吊在他面前的惊悚套路。
......嗯,不过也好不到哪去。
在白发青年正对着的前方,肮脏的污水槽里盛着满满一桶血。
身穿病号服的无头尸体正耷拉在水槽边,指缝间的血迹早已结成了黑色的痂,模样惨不忍睹。
毫无疑问,这就是弥赛亚他们一直找不到的眼镜的尸体。
也难怪他们找不到。
毕竟谁又能想到,在这个小小的精神病院里竟然还隐藏着一个不知入口为何的异次元空间。
面对着如此惨烈的一幕,宗九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甚至举着火柴凑到水槽边那具尸体断裂的脖颈处细细查看。
火柴不长。片刻后,火焰闪烁了一下,熄灭在了空气里。
白发青年在充满血腥味的黑暗中眯了眯眼。
联系所知为数不多的原文剧情,他终于验证了心里的那个猜测。
但毕竟这里不是什么适合久留的地方,搞不好分分钟就会身首异处。
宗九并不打算耽搁,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
“咚。”
一道微乎其微的脚步声轻轻从他的右后方位传来。
宗九眼神一凛,手中抓着圆珠笔朝着那个方位扎了过去。
他的动作很快,甚至在空气里带起了迅疾的风声。
然而对方比他更快。
几乎是宗九刚出手的刹那,黑暗中的人就化掌为刀,狠狠地砍向他的手腕。
这个劈砍毫不留情,用上了十成十的力道,估计是早有准备。
一个不慎,圆珠笔应声而落。
是个练家子。
只一下交手,宗九就得出了这个信息。
他忍着手腕的疼痛,继续和对方过招。
要是宗九手尚且完好,说不定还能再打两下。但遗憾的是,他的手根本没有以前能够借力打力的灵活,只能勉强借着手臂的肌肉卸力。
“你不是我的对手。”
在过了几招后,黑暗中的人忽然出声了,“更何况,你的手有伤。”
那人一招太极拳提手上势,粗糙的手掌便轻而易举地从空中扣住了白发青年纤细的手腕。
宗九却蓦然止住了动作。
他记得这个磁性又冷淡的轻慢声音。
当初在惊悚练习生演播大厅的时候,便是这个声音在数万人眼皮子底下同主系统提问。但从问话就能看出说话人心思缜密,面面俱到,为其他练习生争取到了不少宝贵的情报。
就在宗九想接话时,那个神秘人的声音骤然低沉。
“有东西来了。”
不仅仅是神秘人,就连宗九也听到了远处走廊里的响动。
他和对方几乎下意识在黑暗里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闪进了一旁的厕所隔间内。
厕所隔间内狭窄而逼仄,能够落脚的地方十分有限,更别说站两个大男人了。不过现在情况危急,他们也顾不上这么多,只好凑合着站了。
自己眼疾手快地落锁,待到旋转锁在空气中发出轻微的响动后,整个洗手间重新归于一片沉寂。
两人都没有说话,在黑暗中的身体紧绷无比。
“咚——咚——咚——”
约莫三分钟后,走廊里的响动越来越大。
那个不知名的东西已经到了厕所的门口,距离躲在门后的他们不过几米之遥。
由于漆黑一片,他们的听觉被提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敏锐度。
例如此刻宗九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不知名存在,喉咙里发出嗬嗬声,身体的某一部分东西垂在地上,拖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一蹦一跳地走来。
一听就不是什么美好的存在。是不是人都还是个未知数。
“咚——咚——咚——”
响动越来越近了。近到只有一个隔板的距离。
黑暗里传来恐怖的弹珠声。
从高处坠落到地,轻巧地被弹起,发出一连串清凉的噪音。
在不少民间白话里,弹珠声预示着某些存在的到来。
在这种危机到极致的关头,宗九发现自己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难以生出恐惧的情绪来。
他甚至还有闲心分出一点注意力给那个和他一起躲在洗手间里的人。
虽然宗九是个魔术师,但他这些年为了能恢复双手,可没少去世界各地寻求偏门方法。
既然医学和现代科学解决不了,他也曾一度寄希望于神秘学上。当初在某个道观得了一套健体气功,宗九也就跟着练了几年。虽然手没治好,身体却比以前强了不少。
他敢说,除非是那些练家子,不然自己绝无可能这么早败下阵来。可刚刚交手的时候宗九才发现,对方竟然是知道他那套攻击路数的,甚至还用了一套更完整且同出一脉的路数回击。
当如果换做是练习生的话......除非是对自己进行过身体素质加强的求生者。这样的条件在整个精神病院里都不多,例如像那个非要仗着自己前辈身份倚老卖老的江源,宗九让他一只手都能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再加上声音他在这个副本内从未听过的前置条件,这么一想,结果便呼之欲出。
“咚——”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又是一声响。
滴滴答答的血从水槽里扬起,血腥味越发浓郁。
宗九甚至能听到那具无头尸体被什么东西扯着脚腕,在光滑地表拖动的诡异声音。
拖动声绵长蜿蜒。
走到他们隔间外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
黑暗里,这样的静止远比动作可怖。
被发现了吗?
这种时候,宗九就比较庆幸自己站在隔间门背的位置。就算这门真打开了,先遭殃的也是神秘人。
下一秒,灯忽然亮了,血腥味荡然无存。
门外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
“你说圣子让我们再来这里检查一遍有什么用啊。”
一个嗓门大些的声音抱怨,“他们这些高等级的不都把这个厕所掘地三尺探测了一遍,不也还是没发现什么吗。”
“谁知道呢。可能他们那些老人就是想使唤人,再吓吓我们呗。”
另一个人抽了抽鼻子,声音低了些,“你说今早他们说的不会是真的吧......那个F级真的,额,被做成了人头拖把,挂在水槽上?”
“你就信他们说的?编故事都得编的比这个像点吧。”
嗓门大的新人骂了一句,“别tm说这些,我们现在还在这检查呢,晦气。”
“行了,来都来了,随便检查一下我们就回病房去吧,反正他们也不会知道。”
说着,新人推了推厕所的隔间门,疑惑地说:“嗯?这个门怎么推不开。”
“喂,是不是有人在里面上厕所,我们来检查了,回个话。”
宗九扫了眼站在他身旁的诸葛暗,顺手拉开门走了出去。
青年白发凌乱,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意,揉着手腕径直从隔间里走出来。
而跟在他后面的那个黑发大佬,面容冷淡,衣衫边角却也略显狼狈,袖口微折,一副刚刚经历了剧烈运动的模样。
站在外面的新人们:?
......两个男的一起上厕所?
这敢情,关系还不错哈。 』
—————————————————————
白柳穿回了原来的实验室,那怪物不知道去那了,他打开了保险柜,将谢塔的眼睛拿了出来看了很久很久,然后揣进兜里,走出实验室。
诸葛暗走得很快,宗九跟在他身后不仅不慢的走着。
白柳从楼梯走上来时正好与诸葛暗短暂的对视了一眼两人擦肩而过,这人对我敌意好强。
而宗九则一脸坏笑的站在后面,看着这个消失了一整天,刚刚从负二楼上来,除了衣服凌乱了一点其他屁事没有的合伙人。
两人异口同声的道“你有什么线索。”
对质的氛围即刻在两人周身蔓延。白柳首先让步“我在下面看了场戏,顺便把我的东西拿回来,那么你呢?宗先生。”
宗九挑眉“我当然……”没有线索
“三和四之间有一个整数。”
白柳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
然后看向脸色黑成锅底的某人笑得特别友好“感谢宗先生提供的信息,它对我很有用。”
宗九冷冷的开口“可白先生可没有提供什么对我有用的信息呢。”
白柳摊开手“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不过从我看到的好戏来推断这所医院存在着另一个空间,而且我们现在的时间应该因为那个空间被提前了。”
“还有一个问题,白先生,你找到的东西是什么。”
白柳轻笑“我的私有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