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徐若影带着一脸认真对上亦子倾的视线,“我们之间有利益。”
“利益?”星眸半眯亦子倾阴恻恻的笑了,“呵,答得真好。”然后瞬间抽出徐若影的腰带抛到了殿下。
“你干什么?我们有交易在先。”一丝的神色惊恐在徐若影的脸上浮现。
亦子倾将一抹狡黠冷冷的勾上嘴角,“我们的交易只是说时机恰当我会放你走,但并没有说不能碰你。”
他成功的把徐若影激怒了,脸上带着不可遏制的愤恨,一字一顿的说,“亦子倾,你这个骗子!”
“你早该知道我绝非善类。”亦子倾供认不讳。
徐若影不知道亦子倾为何如此生气,但他眼中的眸光十分摄人,令她害怕极了。
徐若影明白面对现在怒气十足的亦子倾还是不要再刺激他比较好,你的语气明显柔和下来,“我...我今晚还要在宫宴上献艺。”
徐若影希望自己能表现得从容一些,但是因为怯懦,好不容易才挤出喉咙的话语中带着不可抑止的轻颤。
亦子倾暗自觉得好笑,不过终究还是冷静下来来看着你,脸上的神情镇定而淡然,“现在还只是中午。”他强调道。
徐若影一时语塞,娇唇微张还是整理不出任何句子。而在眼前这个男人看来这个小动作无疑是个极大的诱感,不容她多加辩驳他的吻便死死覆上。
徐若影当即发觉他这次是认真,美丽的瞳眼瞬间染上了惊恐的颜色。
“身为太子妃你堂而皇之的在御花园里和下臣嬉笑真好吗?嗯?”亦子倾将狄长的眉眼危险的眯起。
徐若影“……”
“记住,你是我的,我不喜欢你看着别人。”抚摸着她的脸颊他霸道的模样如同个不愿将心爱的玩具与人分享的贪婪的孩子。
呵~他的?难道自己只是一个物品吗?徐若影觉得可笑至极,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丝痕迹。,“现在...放开我吧。”我勉强动了动被束缚在一起的双手向他示意。
“记住了吗?”亦子倾在等待她肯定的回答。
要她亲口回应这句话简直就是个耻辱,但她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咬紧唇久久才发出个音,“嗯。”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亦子倾的怒火终于平息下去,脸上的阴沉散去,他解开拥绑着的腰绳把她扶起,让徐若影靠在自己身上。
“疼吗?”握起徐若影的一只手腕,轻轻抚摸着上面一道道的绑痕,亦子倾成蹙紧了双眉。
他忽然用种极致温柔的神情看着她,如果不是手上的伤痕提醒着发生过的事情,她甚至会以为刚才的切是自己的错觉。
垂着眼眸徐若影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我们这样是错的....”
“我说它是对的它便是对的。”说着亦子倾蛮横的低头将徐若影的唇重重吻上,这个吻任性而霸道,带着深深爱意,但她并未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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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才的事情,回寝宫的路上徐若影失神了,竟没有注意到陈凡还在荷花池边。
“雷锋姑娘你怎么了?”当她神情恍惚的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喊住了徐若影。
神思被拉回,徐若影终于注意到了他,勉强微微一笑,“你怎么还在这?”
朝她的腰间扫了一眼,陈凡剑眉微微蹙起。
注意到他目光的所及之处徐若影窘迫的低下了头。刚才匆匆从亦子倾的书房跑出来她并没有拿回自己的腰绳。
死死盯着地面徐若影不知道该如何编出个合理的解释。
不料陈凡忽然伸手将什么东西环上了自己的腰间。
刚想推开不知想到什么,顿住不动了。
亦子倾不是不喜欢自己跟他在一起吗,我偏要!
站着不动徐若影任由他继续。后来发现,陈凡竟然是将自己的玉佩系到了她的腰上,长长的佩带对于我刚好合用,他小心翼翼的系上了一个结。
对于他的好意自己竟然是为着作逆亦子倾的而接受的,忽然徐若影觉得自己实在太卑鄙了!
“这样便没事了。”抬起头来看着徐若影他笑容温和。
“对不起....”哽咽着挤这三个字,她当即仓惶从陈凡身边跑开。
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一阵疲倦感立刻向徐若影袭来,换好衣物后,她便倒头大睡,直到玉儿喊她起来为言宴做准备。
“玉儿,让她不要弹《凯旋》了,改成.....”徐若影示意让玉儿附耳过来。
“太子妃这样不好吧?会出大事的。”玉儿一脸为难。
“我自有分寸,快去吧。”
玉儿很犹豫,但还是照徐若影的安排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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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如期而至,皇后让徐若影献曲的念头没有丝毫减弱,不过还好她也事先备了一手。
当晚宴殿内群臣满座,觥筹交错间舞袖翩飞,呈现出一派热闹的景象。在这片热闹中徐若影缓缓登上高台,看向了坐在自己正前方的亦子倾。
既然亦子倾设了圈套让她跳,徐若影决定也不让他好过。向旁的宫延乐师们示意了下,奏乐随即改变。
转而看向座下的陈凡徐若影弹起了自己面前的古等,伴着乐唱到:
“七海蛟龙腾跃桑海城际~人道楚虽户可亡秦~千军万马指挥若定乱世~睥睨这腥风血雨~~~~”
“凌波飞燕般艳烈的坚~毅鲜血淋漓才一舞城倾~多少红颜玉骨冰心将离恨藏入眉
梢眼底~~”
“剑出风流意断金~青锋飒沓如流星~这一战生死~轮回可尽兴~沧海一粟问天意~命局难算无所凭~这一世动荡天下又由谁来定~~~~~”
陈凡“……”
随着徐若影的表演开始,下面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然后渐渐演变成了窃窃私语。
大臣甲“太子妃这是在干什么呀?什么这一世动荡天下有谁来定?现在边疆局势不稳这样唱不好吧?”
太臣乙“没听到她在唱‘良禽择木各自栖’呀,最近我们月西要和大兴打海战,她这是在怂恿陈凡将军背叛我们月西呀,哼!到底还是
大兴的公主。”
太臣丙“嘘~别说了,太子和皇后都还没发话,你们就少说几句吧。”
“子倾打算让她继续唱下去吗。”主座上,皇后看了看和自己邻位而坐的儿子。
“母后若是不喜欢大可叫她停下来。”即使说着话亦子倾的视线也不曾从高台上离开一瞬。
皇后微微一笑,“影儿可是这几年来,别国送来的第三位和亲公主,本宫的第五位儿媳,子倾难得有钟意的人本宫自然也要宠着她。”
“钟意?”亦子倾端起一杯茶轻嗅,“母后何出此言?”
皇后“自然是因为她是在你身边活得最久的太子妃。”
活得最久的....太子妃吗?望着徐若影,亦子倾的嘴角染上一丝笑意,“只不过是想留在身边玩弄几下罢了。”
“是吗?”皇后淡淡地瞥了一眼他手腕上裸露出来的红疹,“你从不喝酒的。”
这一次亦子倾没有回答,只是拉过袖子遮住了自己手腕上星星点点的红。
表演结束后徐若影便直接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宴殿,留给众人个潇洒离去的背影。
知道她是太子妃后陈凡的心情很复杂,徐若影的歌更让他思绪难平。不过很快他就被淹没在了堆阿谀奉承的人群中。
在宫宴进行到最热闹的时候,玉儿终于趁乱把一个女人带到了她的宫殿外。
“弹得很好,这是你的酬劳。”徐若影递给那个女人一包金子。
“我可是醉香楼里琴弹得最好的姑娘,太子妃下次若还想找人代弹记得找我呀。”她接过袋子掂量了几下。
徐若影轻轻叹了口气,这种事才不想再遇到次了,“玉儿,带她出宫吧。”
她刚才在宫宴上唱了一首《乱世》,照理说亦子倾应该带着他邪魅的笑容出现在她的寝宫才对呀。但他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只派来了身边的小太监。
小太监“太子妃,太子说你今天表现得很好,说过几天要给你个赏赐。”
赏赐?徐若影眯起眼缝看他,“该不会是要赐我死吧?”
“这个...…奴才不知。”毕竟已经是第五个太子妃了,小太监不敢妄言。
在徐若影满肚子疑问的同时,惜墨轩里的另个人也同样充满了疑问。
无痕“主子,今年怎么突然改变了?你一向不喜欢过生辰的。”
亦子倾缓缓的从书信中抬起头来,嘴角带着不自知的笑意,“就是突然想过。”
“是吗?”无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转而将视线垂向亦子倾手中展开的信件,“又来信了吗?已经是第三封了。”
提到这信亦子倾的眉头微微锁起,“第几封都是没用的,我心意已决。”说着他直接将信伸进了前方橙亮的烛火中,然后冷着眼眸将其弃之于地。
看着地上的纸张点点燃尽他忽然
陷入了沉思,心中悄悄酝酿起不为人知的阴谋。
第二天早饭后,无所事事的你决定要去找皇后聊天,结果却在半路被一个女人拦住了。
她一声嗤笑,“你就是昨晚在宫宴上丢人现眼的太子妃吗?”
眼前的这个女子肌肤胜雪,衣着暴露,脸上的神情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徐若影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几个来回,“来人呀!把这个私闯皇宫的俗妓给我拉下去仗毙!”
“不是这样的太子妃。”玉儿连忙制
止住徐若影。
玉儿吞吞吐吐的说,“这位玲冉姑娘是...太.子的宠姬。”
侍卫刚闻声赶来就被那个叫玲冉的个眼神给瞪了下去。
“而且是唯一的宠姬。”脸上露出娇媚的笑容,玲冉肩上的衣服又滑落了几分。
“哦。”冷冷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徐若影转身就想走,可她突然一把扯住了自己的袖摆。
玲冉“站住!”
“放手。”徐若影只是条件反射的抽甩了一下袖摆,玲冉整个人居然就侧摔到了地上。
此时,一个磁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们在于什么?”亦子倾走到了她们中间。
徐若影……
徐若影:这是闹哪样?自己官斗的技能点可是零呀!!!
“太子,姐姐她.....嘤嘤嘤...……”扑到亦子倾怀里玲冉的眼泪马上就落了下来。
徐若影:这演技...是要上演宫延催泪大戏的节奏吗?
徐若影对上了亦子倾的视线,但她并没有打算作解释。望天,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忽然,徐若影用余光瞥到亦子倾将玲冉猛然推倒了在地上。
“我讨厌不安分的女人。”拍了拍被玲冉靠过的地方亦子倾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亦子倾的残忍她是见识过的,面色霎时变得惨白,她爬到了亦子倾的脚边,“太子饶命呀,玲冉下次不敢了。”
亦子倾
“下次?”一阵杀意涌上亦子倾的心头,“玲冉,你在我身边活得也够久了。”
亦子倾看起来丝毫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难道真的要开杀戒了?
徐若影“别这么冷血,人家好歹给你暖了那么久的床。”
“你这是在为她求情?”看向徐若影,亦子倾的心情莫名的好转。
徐若影“嗯……算是吧。”
“那就讨好我。”亦子倾媚邪的笑,“你知道的,对于你的讨好我很是受用。”
徐若影……
“那还是杀了她吧。”
“不要,姐姐你帮帮我!!”这次玲冉向徐若影爬了过来。
她最禁不住别人的求,幽幽的叹了口气,向亦了倾屈服,“放了她吧,大不了我赏一个陪我走到母后的寝宫的机会。”
亦子倾不禁莞尔,“影儿真是慷慨。”同时摆摆手示意侍卫们都先退下。
亦子倾看向地上的玲冉,他的脸色再次沉下来,“既然影儿为你求情我就姑且饶你一命,去王母祠思过吧。”
“是是是……贱妾知道了。”玲冉一个劲的叩头谢恩。
“走吧。”徐若影已经走到了前面。
跟上你的步伐亦子倾看似不经意的回了个头,眼降中寒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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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王母祠微凉,但玲冉根本不敢妄动,她知道亦子倾一定会派人监视她的,只得将自己的衣服往上提了提。
在亦子倾的众多女人中自己是唯一一个活过半年的,果然在他心中还是有自己的。
这样想着个得意的笑容绽开在了她的脸上。
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散去一把冷剑便直直中破了她的胸膛。惊恐和微笑同在一张脸上定格,整个画面看起来十分诡异。
…………
亦子倾当真是个喜欢别人向他挑战的腹黑,自己在宫宴上摆了他一道,而他居然说要带她出宫玩。
“觉不觉得我今天很娇俏?”在一片夕阳的余晖中徐若影回头对亦子倾调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