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弟弟死的时候才五岁呢。
一辉比我还大一岁。
后山上,平井晴在瀑布里举着巨石,对瀑布的另一头喊:“一辉师弟!!你!吃不吃土豆!?”
在瀑布里打坐的一辉不想回答。
“师弟啊!!你想吃土豆!吗!?”
一辉青筋暴起。
“师弟!”
“不要说话了!!!”一辉更加大声的喊回去。
“师弟师弟,我们一起跑圈吧。”
“………”
“你喜欢吃什么呀,我给你做。”在厨房的她不经意的回头,看似无心问道。
“都可以,我喜欢吃汤饭。”一辉刚训练完,此刻正在墙角拉伸筋脉。
“我要同你比试。”一辉拿着木刀对准平井晴。
“好呀好呀,师弟尽管来吧!”平井晴乐呵呵,在对面也举起了她的木刀。
结果大多是一辉被打到地上,平井晴唠唠叨叨的给他上药,一辉别过脸拒绝,然后被平井晴痛下黑手的动作弄得一惊。
他发誓,这个看上去很温柔的便宜师姐是个腹黑。
岩柱很迷惑。明明一辉是一个脾气很好的孩子,为什么每次碰到晴都会变得不耐烦。
岩柱更迷惑,明明两个都是好孩子,为什么一碰到一起就要像小屁孩一样吵架。
不过,热闹点也不错。温柔又有点唠叨的平井晴,傲娇又容易脸红的一辉,还有我这个岩柱,真是不错呢。
这期间平井晴独自回了一趟老宅。原本热闹的古宅此刻铺满了灰尘。她一身黑衣,跪在门口磕了五个响头。她看不见以前的那些金色身影了,好在她获取了更多知识。平井晴在祭坛里拿到了光之呼吸的古籍,那书极旧,看出来被翻阅了很多次,边边角角都翘起来了。
晴的眼睛盯着后院的衣冠冢。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噩梦,在她无数次午夜惊醒的噩梦里。
平井晴在岩柱那训练了那么久,仍然无法使用她那把带回总部的刀,那把第一次杀鬼的刀。
她试图找到那次的感觉,好像再也找不到了。
岩之呼吸的进度也慢慢提上了日程。晴学习岩呼很费力,通常一个型就要花上两到三个月,期间还要不停提升肌力才能勉强适应。一辉虽然学的快,可最后使出来的威力完全不如岩柱的。两人都非常苦恼。
岩柱只是说:“你们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型,岩之呼吸只是一个铺垫而已。晴,你应该可以发现你可以适应岩呼,虽然时间慢点,效果倒也还是不错,你会找到更适合你的呼吸法,我猜测应该是可以自己独创出来的;一辉,相比于岩呼,你可以去尝试其他的呼吸法,有时间我会带你去其他柱那里走访,你多多试试。”
平井晴想起了自己带回来的古籍。一辉重重的点头。岩柱的脸上也带上了微笑。
第二年春,她生了一场大病。原因很简单,她给师父做了一件新羽织,想先见到师父把羽织给他,就在门口等了一个晚上。然后就受了风寒发了高烧。
真正被吓到了的是一辉。在一辉眼里,他的师姐温柔强大,而且身体很好,不应该会这样啊。此刻的少女好像失去了生机,脸色发潮的躺在床上,小脸皱成一团,脸颊烫的不可置信。她蜷缩在被窝里,一辉让她喝药,她就乖乖钻出被子喝。有次递药的时候一辉的手指碰到了晴的,偏凉的手指仿佛碰上了冰块,他被冻得一惊。
她给师父做羽织他看在眼里,不擅长女红的她手指被扎了好多下也不吭声,一心一意地给师父缝制羽织。一辉给晴换凉水的时候想,师姐会对我这样吗?会给我做羽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