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皎回到家时,汽水还没开口 。她把醋放到厨房的灶台,然后站妈妈旁边费力地开着汽水。 妈妈一手抄着菜,一手拿着毛巾擦汗。
昏黄的灯光,旁边的小影子一直在。妈妈扭头看见皎皎皱着眉头,温柔地说道:“是不是开不开?妈妈帮皎皎!”
焦皎把汽水递给妈妈,妈妈打开后,刮了一下皎皎的笔尖。焦皎没有接,棕色的大眼睛望着妈妈,然后说道:“妈妈热,妈妈喝!”
妈妈笑了一下,轻轻摇头,说道:“皎皎喝吧!等会吃完饭,妈妈带皎皎去逛街买新衣服。过两天,我们皎皎就可以上学了。”
听到上学皎皎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开心地笑了。妈妈看着女儿脸上的笑容,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晚上吃过饭,皎皎主动承担起洗碗的家务,让妈妈坐下休息。妈妈看着狭小厨房里的女儿,眼睛不仅湿润了。庆幸还好有女儿,不然自己真得没有什么念头了。
丈夫因为车祸去世了,留下来她们母女。那时,皎皎才2个月大。所有人都劝她把皎皎送人,自己改嫁。可是,她舍不得。 为了生计,迫不得已把皎皎留在山村,自己独自出来打拼。
这次接皎皎回来,周围的声音很多。他们说别让皎皎上学了,多费钱。让她打工,或者做个童养媳,还能给自己留一笔钱。妈妈听完,什么都没说,连夜带着皎皎坐汽车来了山城。
“我们皎皎穿裙子一定很好看!” 路上妈妈骑着电瓶车对坐在后座的皎皎说道,焦皎双手环住妈妈的腰,把头靠着妈妈后背上。
是温暖,又很安全的感觉!焦皎永远记住这天粉色的晚霞、路边的野花路过的红绿灯,她仔细嗅着妈妈的味道。想要记住,焦皎想着“我的妈妈,对皎皎真好”。
妈妈带皎皎去了商场,这里很大 。皎皎显得有些拘谨与不安,妈妈拉着皎皎的手,带着皎皎往童装店走。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店员走过来,皎皎紧紧拽着妈妈的胳膊,不肯丢手。妈妈摸了摸皎皎的头,然后看向店员。
“你好,有没有适合十岁女孩子的裙子!”妈妈的声音温温柔柔得,让焦皎觉得这是一场梦。
这是焦皎第一次穿裙子,也是焦皎第一次买新衣服。以前焦皎都是穿邻居姐姐的旧衣服,皎皎知道外婆没有钱,所以皎皎不会闹着买新衣服。
焦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愣住。妈妈站在她身后,把手放到女儿肩膀上,夸奖道:“我们皎皎真漂亮!”
焦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妈妈又拿了几件衣服让皎皎换上试试。每一次,焦皎都能看见妈妈眼里的惊喜与喜欢。
最后,焦皎一共试了4套衣服,妈妈都买了下来。结账的时候,焦皎听到价格的那一刻,拽了拽妈妈的胳膊。妈妈捏了一下皎皎的脸,然后从包里套出一张卡递给店员。
“妈妈,衣服很贵!”焦皎对妈妈说道,心里忍不住想:960,是她和外婆好久的生活费。妈妈摸了一下皎皎的头,说道:“皎皎,不要像妈妈!”
“皎皎,值得最好的!”
这句话让焦皎的心里一下子瓦解了之前对妈妈的埋怨通通消失了。焦皎看着妈妈身上朴素的衣服,回想付钱时妈妈不带犹豫的神情。焦皎觉得妈妈是爱她的,很爱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