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亦淳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了,摸了摸旁边已经冰凉的空位,游亦淳什么都没想,她穿上鞋看着敞开的大门,她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身子有些酸软可她还是扶着墙出了门,她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了,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和后面的房屋连接交相辉映着,游亦淳只觉得浑身轻松。
薄枵踏进院子盯着游亦淳眼睛里温柔似水,他上前温柔的将她抱起,语气里满是讨好与牵挂。
薄枵你怎穿的这样少就出来了?最近天气转凉了,你要多穿些,你身子本就弱。
游亦淳被拦腰抱起时,眸子里满是慌张,她下意识的搂着薄枵的脖子,缩在薄枵怀里,有些可人,薄枵被讨好的想笑,低头吻了吻游亦淳的鼻尖,又往上颠了颠,游亦淳听着狂热的心跳不禁共鸣,她耳廓发热,脸上的热度与此时的寒气有些不符,薄枵坐在榻上,游亦淳本想翻身下来,薄枵却紧了紧,将游亦淳圈在怀里,虽已为人妻,可游亦淳依旧还是害羞的紧,她盯着薄枵手上的动作。
薄枵我喜欢你穿的素雅一些,衬你。
游亦淳可我更爱红色,它会衬我的肤色,显我更白一些。
薄枵可我喜欢你穿淡雅一些的,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薄枵将游亦淳耳边的碎发梳到耳后,动作轻柔,他歪头吻了吻游亦淳的脖子,温柔的不像话。
游亦淳痒。
游亦淳缩了缩脖颈,像是温柔的小猫咪本惬意的晒着太阳,突然被吓一跳后开始炸毛,薄枵越看越像,只觉得勾人,摩挲着她脸颊的手不注意的用力。
游亦淳被烦的不行,皱着眉头,也不动作了,薄枵只觉得理亏,又亲亲被捏红的地方,以示赔罪。
游亦淳我想出去了。
游亦淳猛插的一句嘴,让薄枵静止了,他沉下脸不说话,只捏着游亦淳的手指。
游亦淳你说过的,只要同你成了婚你就还我自由的。
薄枵你这样不自由吗?
游亦淳你想象中的自由是什么样的?我要的自由是我一眼望不到头,一日一夜才走上一个来回,而不是现在我两步便看到头了。
游亦淳甩开他的手,她有些恼火,心中的气撒不出来,烧的她肝脏直胀。可游亦淳忍着泪的样子在薄枵眼里却像一个委屈的小兽。
薄枵吻吻她的手背,将头靠在游亦淳的肩上,吐出的热气烧着游亦淳的耳朵。
薄枵我在保护你。你再等等好吗?
游亦淳等多久?你什么时候可以给我一个准确的承诺,你总在骗我,不是吗?
薄枵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快了,你只有在这里才是安全的。
游亦淳听够了他的一切为她好的言论,只觉得是无休止的闹剧,盯着门口一语不发。
薄枵却想了很多,想到了他完美的机会即将落笔促成完美计划,想到他与游亦淳白头到老,想到了那些杂虫日日盼着与游亦淳相见,将自己的真面目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游亦淳,离间他们夫妻二人,薄枵只觉得胸口有郁结打不开,闷在心里有些难受,他头痛的顶顶腮帮,想立刻将外面的杂碎通通清理干净。
薄枵后来便有事出去了,只留着游亦淳一个人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其实在被禁足的那些日子她已经习惯了这些无趣的日子,可今日她重见了短暂的光明,她只觉得这日子越发的漫长了,她盯着紧闭的大门,只觉得心中怒火快要将她融化,她将屋中所有东西全部打落,筋疲力尽的她坐在地上痛苦,她有些无力,是那种颠覆她认知的无力,她以前有多威风现在就有多狼狈,连推开这扇门的权利都被剥夺的一干二净,她不知道缘由,就变得十分焦虑。
听着屋内无法抑制的哭声,听着物品滑落一地的声音,薄枵下颌绷得紧紧的,站在两边的士兵斜眼看着,薄枵表面带些温和笑意,可眼底却似一滩死水一般,寂静无比,见里面少了声音,薄枵便甩了甩手离开了。
薄枵我会让你幸福的,你再等等。
薄枵口中振振有词,他忍了又忍忍住将她拥入怀里,让她安心些,可这伤害是他带给她的,他总是失了些此时安慰她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