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亦淳挑了挑眉,她没有办法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悲观,她愣了愣,抬头看了看文帝,眨眨眼示意文帝成全这桩美事,游亦怜也出声附和,薄枵的笑容僵了僵猛地看向游亦淳,他不知道为什么游亦淳会轻易同意,明明她对他一往情深。
也许是薄枵的目光太过直愣,李郡主伸手拉了拉他,薄枵与李郡主对视一眼,低着头似乎也在恳求般。
文帝一时犯了难,他对薄枵印象很好,虽他出身一般但看在游亦淳对他的感情方面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打心眼里希望游亦淳可以如愿,奈何天公不作美呢,他叹了叹气,似思考般没有说什么的欲望。
游亦淳若是你们二人可以日久天长,倒也是成了一桩美事,您说呢父王。
文帝听了这话之后,愣了半晌,回过神笑着说。
游博文若是如此,朕定然帮你们促成这桩姻缘,只不过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待李爱卿来找朕商讨过后再定夺吧,就这样你们先回去吧。
说着便摆摆手似怕被叫住般紧走了。
游亦淳和游亦怜愣在原地,只好赔笑一声跟着走了。
文帝躲在屏风后面抱着胳膊见二人过来,便放松的笑笑。
游亦淳父王,人家若是相爱我们就不该阻拦的。
游博文这薄枵日日在你身边你还看不透他吗?他与你心中所想着实不同,他现在急于攀附李家定然有他的打算,朕打算拖一拖待你太子哥哥查出来,再定下这亲事也不迟。
游亦淳听的有些发懵,但还是听出这二人的婚事定与大南国生死存亡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父王这么做定有他的想法,她点点头不再说话。
薄枵和李郡主在这养心殿大门关闭哪刻,脸上虚伪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薄枵一手掐腰,一手握拳放在嘴边来回踱步。
薄枵他定是猜测出了什么,若是他急迫于耽搁我们的婚事,定是想要彻查此事,我们若是坐以待毙定然只有等死的份儿,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该找些什么好法子呢?
李郡主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她只感觉后脊背发凉,她慢慢倚靠在薄枵背后,挽起他的手,脸色慢慢失了血色。
李郡主那我们该怎么办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这该如何是好啊,我还不想死啊。
薄枵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他只感觉她过于聒噪,也懒得客套些什么,甩开她的手,一个人快步离开去想方案。
李郡主也知道刚刚的自己惹得薄枵的反感了,她也不恼,她很怕死,可是谁不怕死呢,她只想活着去要至高无上的位置把所有看低她的人都踩在脚下,她只感觉这天越发冷了,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裳,搓了搓手。
李郡主这温暖的春何时来啊。
李郡主等了等,她害怕午时三刻在菜市场被斩首的人会是自己,更害怕死在这冰冷的冬季,她叹了叹气,她无路可走了,她只能依附于薄枵,那个她一直都瞧不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