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明媚。遮住窗户的窗帘泛出大片光芒。
贪睡的杰克翻了个身,感觉到旁边似乎没有人,于是夹着被子继续睡。
“杰哥,你好意思比我起的晚吗?”
杰克微微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露娜一边侧着头整理头发,一边面带些许无恶意的嘲讽看着自己。
“我这就起来。”杰克才不愿意被小学生嘲笑,立刻翻身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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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时间,杰克姗姗来迟。
“给父亲母亲请安!”此时的杰克内心惊涛骇浪,生怕爸妈提起昨晚偷偷去厨房的事。
此时的全家人已经在吃早餐了。家主老爷的面上看不出喜怒,夫人倒是一脸关切:“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面对目前老妈的问候,杰克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回母亲大人,刚刚……刚刚上厕所时发呆了……”
此话一出,笑声不断。
莎琪玛的笑声最大。“哈哈哈哈哈哈杰克老弟你这话太逗了!上个厕所居然还能发呆?你可真是个人才!”
卡戴珊也忍不住打趣:“老六啊,我们在吃饭呢,你怎么能说这么恶心的话?”
“安静。”老爷不愧是老爷,一发话全场寂静,气场强大。“杰克,你做吧。”
“是。”
西方人用的古典餐桌很长,桌上的食物虽然清淡,看起来却很精致。
有一小段时间是很安静的,但还是被小天使露娜打破了僵局。
“爸爸,妈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虽然老爷很严厉,但对待小女儿露娜还是很宠爱的。
见父亲同意自己问问题,露娜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更深了,不过更多的是疑惑。“爸爸,为什么我有这么多哥哥姐姐,您却没有?”
此话一出,家族老爷和夫人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深沉。
凯因的脸色也开始不对劲,他又想起了家族古籍上的内容,不寒而栗。
杰克则一脸看戏,想看看爸妈对这个问题的反应。
沙琪玛将嘴里的食物猛的一吞,咽下去后,说:“这是个好问题,我早就想问了呢!”
亚顿也觉得这个问题挺新奇的。“对呀,难道爷爷奶奶关系不好吗?不愿意多生孩子。”
几个年轻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最后目光都落在了家主老爷和夫人的身上,开始期待答案。
露娜见父母还不回答,于是开始哔哔:“爸爸你快说呀,为什么我没有伯父和姑母?妈妈,为什么我没有姨母和舅舅?”
安迪也在一旁复合:“就是呀,就连一个亲戚也没有。”
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够了!”老爷怒拍桌子,瞬间全场安静,鸦雀无声。
此时的露娜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爸……您怎么了啊……”
面容苦涩的老爷并没有回答露娜的问题,只是起身快步离开了。
“露娜你真是的,尽问些不该问的!”夫人说了露娜几句,随后追上老爷的脚步离开了这里。
剩下的七个人面面相觑。
“为什么爸妈这么生气呢……”不明所以的露娜有些委屈。
不只是露娜,其他人也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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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卡纳夫人随着老爷的脚步来到阳台。
老爷手撑着扶栏,唉声叹气。夫人走上前来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缓缓说道:“童言无忌,露娜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就不要责怪她了吧。”
“唉……夫人你也知道,我并不是在责怪露娜……”说到这,老爷本就沉重的的声音开始哽咽,面容也更加沧桑。“我只是心疼我的孩子们……看到他们,我就想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夫人也逐渐红了眼眶,靠在姥爷的肩膀上默默抹泪。
“每当我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脑海里就浮现继承之一的那个夜……曾经的我,何尝不是有众多手足?”
一向威严的一家之主,此刻已经泣不成声。
“是我……是我亲手杀了他们!”
“你不要再说了……”夫人的情绪也接近崩溃,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们将来也要面临这些,她实在痛心不已。
命运对他们何尝又是公平的?作为父母,他们也想过要改变,他们也想给孩子一个光亮的未来。祖先犯下的错,为何要让他们承担?
但现实终究是残酷的,渺小的人类终究无法与神明抗衡。
愤慨也好,不甘心也罢,宿命始终都会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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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内,议论声仍在续。
卡戴珊:“让你们乱问问题,这下好了,爸妈生气了。”
莎琪玛:“装什么清高啊?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亚顿:“爸妈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不过居然没有打我们哎!”
所有人都在揣测问题的答案,畅所欲言。
但有一个人却在那静静的坐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良久,他才站起身来,离去。
杰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好奇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