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漫漫,愿你南风拂满袖。
不过她没想这么多,江厌京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了什么,敖凝默默地走到了一边,认真的想着她之前给男人带过来还能带走的东西,再一一告诉他,于是便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
江厌京直起身子,忙活了半天他倒是有些出汗了。他擦了擦额边的汗珠,闷了闷声音:“应该没有了,你还想到有什么我没拿的吗?”
闻言敖凝走到了他身边,接过了他装东西的袋子:“我看看。”又细细的和脑子里的清单对了一遍,大概没什么遗漏了,才又开了口,“应该没有了,我们走吧?”她把江厌京的车开过来了,就在医院楼下。
“走吧。”江厌京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就扛过了所有的行李,这健壮的身子骨完全看不出了他才刚住过院,反而更像来接院的男人。
“要不我帮你拿点吧?”敖凝看着刚痊愈的男人肩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担忧开口道。明明是来帮忙的,却什么也没干,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再说了,这些东西也不轻,哪能让一个刚出院的病人拿这么多重物。
可是江厌京没肯分给她,而是义正言辞道:“我拿得了,你男人不是温室里长大的公子花,没这么娇弱,就这点东西还压不坏我。”像是拥有读心术一般,他一席话把女人接下来的所有话都堵回了喉中。
敖凝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口,他说的确实有理,哪有公子花十几岁就一个人跑到别的城市上高中的。除了身上自带一种贵气以外,江厌京的性格和小说里那些风流的公子哥丝毫搭不上边。别人被碰一下就要嘤嘤的回家找人给自己撑腰,而他却什么都能自己解决,甚至还能多照顾一个她。
罢了,那就随他好了。
如此敖凝也没了意见,两个人回到景阳巷后,王大爷和罗阿姨还小小的庆祝了一下江厌京出院。一顿午饭愣是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期间不乏长辈们对小辈的安全教育,听得敖凝昏昏欲睡,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那什么,受伤的不是她,冲动的也不是她,她能不能不听啊……
不过也只是在心里暗暗的道了一句,江厌京听的可认真,她就做个陪听算了,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她可真是个贴心的好女人。
一直到王大爷自己也有点吃不消了,才摆了摆手让两人回去。敖凝立马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拉着男人回了房间。听了这么久,她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进了房间她就疲惫的躺在了床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累了?”女人这般毫无形象的模样让男人浅浅一笑,颇为宠溺。
躺在床上的女人酝酿了一下,翻了个身把上半身撑起来,无精打采的叫唤了一声:“也不是,就是太久没听这种安全教育了,觉得脑袋胀胀的,有点不适应而已。”
“但是舅公也是担心我们。”江厌京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像对待一只宠物小猫一般温柔和气,小心翼翼,“不过,如果再来一次,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