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不会亲吻乌鸦,我会不辞万里奔向你。
清明过后,雨季也如约而至。
耳中还塞着一只耳机,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从空降落,墙角里娇小的野花被雨水引着一点一点的。天空中还泛着一抹白亮,小雨绵绵,是春天的馈赠,也是对夏季到来的提前欢迎。
今天江厌京照常被叫去开会,他中途发信息让敖凝先回去,自己没这么快。她回了一句后又在教室里磨蹭了许久才带着伞出门。
站在校门口抬头看一眼还在下的雨,天色好似暗了些。轻叹一声,她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熄了灯的教室,撑起伞走入雨里。
没办法,她得回去和王大爷说一声免得他担心。恰巧这几天王大爷的手机坏了拿去修,不然她还能等江厌京一起走。
由于下雨的缘故,街上只有稀稀两两的几个人。花花绿绿的汽车堵塞在马路上,像打翻了的颜料盘,迷乱了她的眼;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尖锐刺耳,她不禁皱眉,把手机里音乐的音量又调高了些。
世界好像只剩下了耳机里的情歌,缓慢动听,她却什么也没听进去,脑中还循环着那天江厌京给她唱歌的声音。
一手摘下耳机,雨水打在伞上的声音清晰可听,一下一下敲击着,很单调。一首雨声汇聚而成的乐章,每一滴雨都是它的音符。
她一边走,心里一边默数雨滴的声音。
没有江厌京的回家路,异常的无聊。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没在乎,仍是数着那声,直至有人突然从她手里把伞夺走。
她一惊,连忙回头,却被人揽住了腰肢,唇上也传来一片湿润,还有些恶趣味的吮吸。大脑里有一根弦断了似的啪嗒一声,她愣住了。
伞落在了地上,她未被淋到一点——那个人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还撑着伞,很好的遮住了她。
一股熟悉的淡淡的橘子气味钻入鼻中,她不安的心平静下来,本想推开的动作也没有再继续。她知道是谁。
吻没有持续很久,敖凝轻喘几下:“江厌京,谁教你当街耍流氓的!”
“不浪漫?”江厌京的长发被打湿了一些,贴在他的颊边,再看着那抹邪气的笑容不免人染上些迷人的魅气,“你不是很喜欢?”音调低沉沙哑,带有几分独属于他的诱息,敖凝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猛的想起自己上次刷到类似于此场景的视频,表现得很兴奋:“哇塞!夺伞吻哎!好浪漫,好喜欢!”
一生要强的江厌京轻瞟一眼敖凝的手机,发出一声不屑:“这有什么的,幼稚。”强大的攀比心和倔强的男孩。
“哪里幼稚了,多甜呐,不解风情。”敖凝反驳一句。
江厌京没再说什么,她以为他顾着写作业去了,便撇了撇嘴,继续津津有味的刷她的小视频。
“不是说幼稚吗?幼稚鬼。”敖凝笑着,顺手帮他把颊边的发丝撩至耳后,还不忘打趣一句。
幼稚鬼挑眉:“那还不是某个小幼稚喜欢啊,幼稚鬼当然要满足小幼稚鬼的愿望。小幼稚鬼,喜不喜欢?”
“满嘴胡话。”小幼稚鬼傲娇着,还是老老实实答了一句,“喜欢。”
他的笑容多了几分暖柔,捡起落在一边的伞收好,递给敖凝后又重新搂过她的腰:“那小幼稚鬼,跟幼稚鬼回家吧。”
眸中星光微动,恰似昼夜点点,透过她的眼传达爱意。
雨还未停,带着风卷起一丝凉意。手贴近衣物的一处炽热无比,连同那两颗贴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