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琴老爷,我?
沈梦琴大吃一惊。
于向荣你是尚书夫人,她的母亲,难道不应该去吗?
于向荣满心都是国丈的梦,沈梦琴的脸面此时已经算不得什么了,见她面露难色,又放软了声音,
于向荣想想柔儿。
沈梦琴心里气急,和于向荣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她还能不知道他的小九九?
既然必须去,沈梦琴也只能忍下,她盈盈一拜,红着眼眶道:
沈梦琴老爷放心,为着咱们尚书府为着老爷,我就是下跪磕头也把她求回来。
这些年沈梦琴日子顺心、注重保养,即便于芷柔这么大了,看上去却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很是有几分风韵。如今这样委屈求全,倒是让于向荣有些不忍了。
于向荣委屈你了,我会补偿你的。
于向荣亲手把她扶起来,
于向荣快去快回。
一觉醒来,听闻沈梦琴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并且特意叮嘱了人不许吵她午休,云清婳嘴角漏出一抹不屑。
还是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沈梦琴没什么长进嘛。
云阙娘亲,要不要我出面?
云阙兴奋不已,显然是玩上瘾了。
云清婳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
云清婳好好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云阙小脸一垮:
云阙行礼都没打开,收拾什么……
云清婳嗯?
云阙娘亲放心,我最喜欢收拾行李了!
云清婳笑了笑,推门而出,站在楼梯上,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厅里的沈梦琴,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客栈里只有零星几个客人在大厅喝茶,尚书府的下人乌泱泱站了一片,连客栈门口都堵住了。
沈梦琴也看到了云清婳,眼底滑过一抹狠辣,但是很快掩饰住,踉跄上前哭道:
沈梦琴清婳,我的儿啊!
云清婳避开她伸出的胳膊,似笑非笑,想必是早些时候阙儿的话传到了沈梦琴的耳朵里、又或者于向荣给她下了死命令,所以见着她就开始扮演慈母了?
沈梦琴清婳,母亲知道这些年你在外面受了苦,快些跟我回去吧。母亲先前去给你布置院子去了,才派管家先过来的,哪里知道就让你误会了呢。
沈梦琴三言两语,就将锅甩给了云清婳。
只等明日客栈的伙计传出去,那就是她云清婳不知礼数了。
云清婳什么管家?我没见着啊?
云清婳款款下楼,仪态万千,轻蔑的眼神落在沈梦琴脸上,看到她面色狰狞,才满意地笑了,
云清婳倒是不知道夫人给我布置的哪座院子?是只有嫡小姐才能住的牡丹阁吗?
牡丹阁原本是她的住处,在她出生之前,外祖父和外祖母亲自布置的,云家富可敌国,里面的东西自然是价格不菲。
可惜后来母亲和外祖父外祖母接连被害死,于芷柔就占了她的院子。
沈梦琴心里恨的要死,脸上却不得不堆着笑:
沈梦琴你这孩子,你走那年赌气放了一把火,将后院烧的七零八落,院子早就翻新了,这次你想住哪个就住哪个,万不可再给烧了。
到底是当了这么多年管家夫人,三言两语就将牡丹阁的事情遮了过去。
看着客栈门口乌泱泱一片人,有路过的人探头进来,听到这话,忍不住和身边的人议论:
路人甲这是谁家小姐,生气就烧院子?可真是不得了!”
丫鬟尚书府的大小姐也是你们能随意议论的!
沈梦琴身边的大丫鬟如意出来呵斥道,
丫鬟莫说我们清婳小姐烧个院子,就是烧了尚书府那也是使得的!
如意声音清脆,不少人都听到了,乍一听好像是在维护云清婳,可明里暗里分明是在说她刁蛮跋扈,不管古代现代,动不动就烧院子的小姐,可都不是什么善茬。
云清婳也不恼, 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梦琴:
云清婳这丫头张嘴就坏尚书府的名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仗着太子的势才如此飞扬跋扈呢。
沈梦琴瞬间变脸:
沈梦琴休要胡说!此事与太子何干!
云清婳谁人不知,我是太子的前未婚妻,于芷柔是太子的现未婚妻,怎么就与他无关了呢?
云清婳看了一样门口越聚越多的人,
云清婳夫人还是好好管教手里的人,免得祸从口出,惹了太子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