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零距离
-引子-
“一根手杖的安全距离,是我和你永远的间隙,无法触及,但又愿我予你,此为梦想之地。”
-正文-
白色的象征性建筑,弥漫着酒精与消毒水的味道。
挂号窗口前,满满的排着人。孩子的哭声,大人的叫喊声与着救护车的汽笛声,此起彼伏着。时间漫漫,偶尔出现寥寥几位插队者,谩骂声便夹杂了进来。会来医院的人,大多都是焦躁的,这使我的心情也差到了极点。
偌大的病房外,是凌乱的脚步和刻意放轻的谈话声。医生的神情渐渐染上窘迫。
这都是常态了。
我无奈的坐在病床上,对面是另一位患者:小心。
我凝望着她湛紫色般神秘的眼睛,那双眼是如此的空洞无神,但又好似能装下一片星尘大海。是如此的美丽,令人难以忘怀。
她用一双修长的小手拧着魔方,眼神飘忽不定。
“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啊?”即使是问过一次的问题,但我还是忍不住问她。
“交距。”这次她没有沉默,而是认真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哦,真巧我也是。”
我刚准备上去套近乎,却突然想起来了些什么。
“你……你你也是交距?”
她依旧十分淡定的回了一个“嗯”,我却下意识的远离了她。
突然,门被“咚”的一声打开了,宅博士走了进来。
“小心在这里吗?”
“在。”小心朝宅博士挥了挥她的小手。“快走吧,小心,你走错房间了。你的房间在隔壁。”
“哦,抱歉。”
小心问我摆摆手,走了。
宅博士走进伽罗的房间,“你好伽罗,我找的病友还不错吧。”
“你把她放在我这里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他愤怒的脸扭曲成暴的狮子: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 他 燃烧着,引燃着周的空气,惊人的安静,却让空气怒吼着撕扯我的心跳。
宅博士被我的话激怒了,将一张纸拍上桌,也走了。
纸上又写了些什么,我好奇的凑上去看,是…出院报告!
这个喜讯使我的眼睛里有了神采,额头和嘴角两旁因住院太久而有的皱纹里似乎也蓄满笑意,连一举手一投足都渐渐地带上一种轻快的节奏。
我终于可以出去了!
我抓起一支笔在纸上签上我的大名,心里止不住的激动。
我抓起纸来一口气冲下楼,跑到了前台那里。“我要出院。”
前台的男人笑盈盈旳接过纸,冲我向出口的方向摆了摆手。
“先生,欢迎下次光临!”
谁下次还要光临啊!
我也顾不上这些了,奔向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从玉溪亭到星月桥,四五百米的街道两边满是摊。有卖鸽子的,卖鸽哨的,卖鸟笼的,卖鸟食的,还有卖泥人的,卖蟋蟀的,卖蛇的。甚至有早晨没卖完也挑到这里来卖青菜的。
这些都是我许久未见的了。
晃晃惚惚中,一抹墨色从我眼前飘了过去……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