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微凉,阮软缩在玄夜被封印的这洞穴里,寒气入骨,唇上的色都褪去了些。
玄夜微微睁眼,就看到她小小的一只,美眸紧闭,缩在那里竟有种可怜的样子。
许是生出了些许怜悯之心,幻化出人身,就靠近了她几分。
空气里桃花香弥漫在洞穴里,越靠近她,那股香味就越浓。
“没想到,长的倒是有几分姿色。”
挑起阮软的下巴,只是这么一碰,就让那处染了红痕,他凑近一点,那朱唇微启,颇有诱惑性。
他抬手触了触阮软微阖的唇瓣,眸色深沉。半晌轻轻俯身过去,落下一个吻在唇边。
顿了顿,他的动作下移,一路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她细嫩雪白的脖颈处,牙齿不自觉用力,落下一个深深的吻痕。
“嗯……”
阮软紧闭着眼嘤咛一声,只是,她微微发颤的尾音,娇软低泣犹如细细挠在人的心上一般,直让听的人心痒难耐,更加想要欺负她。
“啧,有意思。”
看了看身下的欲望,玄夜微微眯眼,那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想直接把人“吃”了。
手指轻触她变得红润的唇瓣,眼眸底下的深色更浓。
对于这么多年第一个挑起他欲望的妖,还挺舍不得杀掉的。
……
等阮软醒来,身上披了件外衫,应该是半夜玄夜给她披上的。
“醒了?”
微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抬眼,就看见玄夜坐在石头上,眼含戾气,额间的红纹隐隐发光。
“嗯。”
有点害怕的应了声,尾音发颤,竟有点和昨晚那声嘤咛重合起来。
玄夜眯了眯眼,挥手就把阮软扫到了山洞外面,“出去给本王找点吃的。”
……
悬心涯上,余墨已经坐在那石头上许久了,也未见那抹身影再次出现。
就好像那夜也只不过是他一个人的美梦一样,梦醒了,人就消失了。
“余墨,你还在这蹲着呐,我听应渊帝君说软软她不在这天界里面了,也不知道她到底跑哪里去了……”
颜淡后面的话像是听不清了,余墨脑海里被那“不在天界内”给吸引住了。
不在天界,那能去哪?
那个帝君的火毒就这么解了,那是不是就和阮软有些关系?
余墨感觉自己好像快要触摸到了真相,却又觉得离得很远。
……
这边的应渊独自坐在屋檐之上,手里提着壶酒,身边却再没了那陪伴的人。
自从阮软消失后,那夜夜春宵也跟着没了,梦没了,人也没了,她倒是也是心狠。
提着酒壶来上一口,酒液顺着嘴流到脖子上,有点粘稠,不过他也不在意了。
清冷的脸上浮上红晕,低眸,看到一个身影站在院子门口。
“帝君,你怎么了?”
萤灯站在门口,看着屋檐上的应渊,面上是一片担忧之色。
她就是闻到酒香过来的,就知道应渊肯定是又喝酒了,以前的应渊只是小酌几杯,现在自从那个阮软消失后,他竟是日日借酒消愁。
哪里还有以前帝君的风范?
萤灯垂眸,掩下眼底的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