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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少商打架 善见探病

星汉灿烂之意难平

在善见眼中,犯点小脾气的少商着实可爱。可她这不愿学习又不喜说教的小性子善见也没办法。心下只有宽慰自己:她年纪尚轻,还需慢慢教导,不能着急。

彼时,刚刚吵架的楼垚正在连廊上,两眼呆呆的望着一处山石。善见与楼垚的大兄师出同门,见此情形,不免上前问询?

袁善见二公子在此处发什么呆啊?

楼垚善见兄

袁善见可是还在为刚刚之事气恼?

楼垚兄长看见了,唉,我与那何昭君本就性情不和,无奈大伯父非要楼何两家成就这姻缘。兄长知我家事,我又怎敢违抗。一直忍耐至今。今日那何昭君欺人太甚,她与那肖世子往来甚密,风言风语满城皆知,这让我脸面何在。

袁善见你与那何家的婚事,我不便说什么,只是婚姻大事关乎你的一生幸福。如何权衡需与你大兄商量后再做定夺。

楼垚多谢善见兄提醒。

正当二人说话之时,只听得河边那里吵吵嚷嚷,似有事发生。二人疾步去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三个小女娘在河边动起手来。她们一个个被拉扯的衣冠不整。只见其中一个女娘左手薅住一女子头发,右手薅住另一女子头发,两手向内一对,两个脑袋发出清脆的声响,紧接着就是两个女娘嗷嗷的哭叫之声。

你只道这个占了上风的小女娘是谁?袁善见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少商。另两位女子一是王姈,另一个正是楼垚堂妹楼缡。这两位小娘吃了亏,哪肯罢休,一起冲向少商,三人扭打在一起。

袁善见只道女子端庄贤淑,温厚纯良,哪里见过如此行事的女娘们。心下颇为震惊,一时间呆立在原地。还是楼垚提醒,因其妹子也在其中,二人方才跑将过去将抱在一起扭打的三人拉开。楼垚拉着小妹,善见怕少商吃亏,一边拉架一边用身体替少商挡着她二人的拳脚。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好不容易将她三人拉开,少商脚下一滑,顺势倒在袁善见身上,只见她咚咚两拳朝自己脸上打来。这下又给袁善见惊个不轻。

随即这几位小娘子便被送到汝阳王妃处。各世家女眷的长辈们也聚在此处。王姈和楼缡哭着喊着请王妃给她们做主,定要狠狠惩罚程少商。

由于都是女眷的家事,善见、楼垚也只能在外面等消息。善见又岂不知汝阳王妃行事不公,对权贵之人素有偏颇。少商阿父乃新晋将军,入城不久,朝廷内根基未深。可王姈、楼缡家室地位远高于少商,真怕少商吃亏被罚,心里替她捏了一把汗。

不多一会,凌不疑以断案为由,不知和汝阳王妃说了什么,遂将这三位娘子各自领回家中,由各家长辈亲自教育,并未受罚。

袁善见这才放宽心,后又听说此事凌不疑出力不少,他找到了王姈和楼缡迫害少商的证据,这才使得大事化小,少商并未公然受罚。凌不疑年少成名,功勋显赫,素来对儿女情长没有兴趣,今又如何管起小女娘们的事来,这点着实让袁善见捉摸不透。

回府后,袁善见在家中坐立不安,他担心少商安危。少商阿母萧元漪,向来为人公正,今天这事,丢了程府的颜面,萧元漪定会罚她。可她身上还有伤,这可如何是好。

晚饭后,袁善见带上家中最好的创伤药紫玉膏,命人即刻备车,驱车赶去程府探病。一路上他也知此去太过突兀,可为了少商的伤,他也顾不了许多了。

还未到程府,他便看到有两个女娘身着单薄,在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艰难的在路上走着。他定睛一看,走在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少商。

袁善见你怎么穿的如此单薄,难道是尊上夫人不舍的给你衣服穿吗?

少商一抬头,便看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前面。一位英俊少年正从窗口探出头来。少商一看,这不是袁善见吗。心里想着,救星来了,内心欢喜。这袁善见对少商来说,还是比较熟稔的,就是平日里说话有些刻薄,好与少商斗嘴。

程少商袁善见,怎么是你?你要说不出好听的话来,就别说。

袁善见外面冷,快到在下车上来避避寒吧!

少商一听,拉着丫鬟就上了车。袁善见这马车外表装饰华丽,内饰也不一般。茶几书案俱全。还有精致的小暖炉。

少商被冻得小脸通红,一上车就搓着已经变色的小手。善见有些心疼,想把自己的貂皮大氅脱下给她披上,又怕此举太过唐突,正犹豫之时,丫鬟已经从旁边拉过一条毛绒毯子盖在少商身上。袁善见这才释然。

程少商果真还是车上暖和。你怎么在这?

袁善见本是来探病,今下看到少商未添新伤,心下也宽慰不少。可嘴上却说

袁善见我刚好路过此处。今天你这苦肉计使得颇有点自损八百啊。

程少商什么苦肉计,你可不要胡说。

袁善见这还瞒得了我,听说那王姈,连郡主晚宴都未曾出席,足见她伤的不清啊。

程少商哈哈,我掐她那几下,用力之深,必不让她好受。

袁善见唉,你即便要对付她,也不能自残啊。

程少商那又如何,我才不怕她呢,大不了以后世家邀请我不去便是了。

袁善见那以后家母要是邀请你你也不去吗?

程少商你阿母?邀请我?

袁善见是邀请各府女眷

程少商嗯?不对,袁善见,你莫不是要相看我吧?

被少商一语说中心事,袁善见脸也红了,登时说不出话来。支吾了半天,才说到

袁善见关乎自己婚事,你一小女娘就不能装些害羞模样吗?

程少商我又不想嫁你,我有什么好害羞的。

袁善见你想嫁,我也得想娶你啊。我未来的新妇是胶东袁氏的宗妇,岂能是你这样不懂礼数,一言不合就拔拳相向。

程少商新妇,你慢慢挑,慢慢挑。我就先走了。

袁善见等等,这是我家不常用的紫玉膏,拿去吧。你看你这脸,不用感激我,我只是觉得你这容貌有碍观瞻。

少商闻了闻,味道还挺好闻,有一种茉莉花般的清香。

程少商这不会毁我容貌吧

袁善见就你现在这副尊容,还用得着我来毁吗?赶紧回府吧,别在街上溜达,吓坏别人。

少商瞥了他一眼,心想:会不会好好说话,会不会怜香惜玉。哼,懒得理你。遂下车离去。

善见也放心驱车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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