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和程青月马上就要去新公司了。
肖云科在临走前给她送了两株陆莲花:“面试成功啊,一朵给你,一朵给程青月。这种花的话语是成功和受欢迎。”
面试很成功,第二天就开始上班,但是黎云和程青月发现,这家公司人真的很少,只有中学一个男寝的人那么多,且只比她们之前的公司一间工作室的化妆师多一两个人。
“这家公司好奇怪啊。”面试完从公司出来后,黎云说。
“怎么会?我相信谌和的判断。”
“我俩只有三年工龄,技术不咋样,而且前公司还是因违法而被吊销营业执照的。而且这家公司它实习期都没有!”
“哈哈,可是我看这家公司好像没有化妆师,可能是‘物资’紧缺吧。”
“啊,怎么看得出?”
“你呀,看的是公司的安装布置效果,我主要看了那些员工的工作状态,他们的电脑里全是大文件和我们看不懂的文章,应该都是记者、编辑吧。”
程青月说的很对。这是一家传媒公司,算人数的话,包括黎云和程青月有12个人。老板招聘化妆师的原因却是前员工嫌公司只有他一个化妆师,工作量大还不好摸鱼,甚至要加班到晚上八九点。所以这家公司便没有了可以为余下五个记者、一个主播化妆的人。
于是,老板准备在最低门槛上招聘两名化妆师。
“我们为什么要给记者化妆啊,那些记者不会化妆的吗?”在与老板交谈时黎云谨慎问道。
“这个…”老板难堪开口。“这里的记者工作都分时间段的,你们其中一份职务便是随身化妆师。”
为什么啊?!不会化妆自己去学不好?学化妆要很长时间吗?不会吧不会吧,这四女二男不会连一个会化妆的都没有吧?
虽然不解老板的行为,但看在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上,黎云和程青月还是呈妥协。
第二天上班时,她们的办公位被安排在一个记者姐姐的附近。
姐姐和蔼可亲,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久久忘不了她的温润。干净素颜的脸,与怎么看都毫无违和感的五官,虽单挑出来没有突出的特点,但整张脸都洋溢着让黎云不敢爱却偏偏爱上的纯欲。
姐姐叫萧依兰(不要计较后面这两个字),27岁,是记者小组长。
柔兰情愫,她是多少人的白手绢。
姐姐有一位先生,便是本公司的总监兼记者,马依珞,他们是相隔两岁的姐弟恋。
相传说,马依珞先生大二时才遇见了准备考研的萧依兰。结婚几年却没有孩子。可能,“丁克家庭”这四个字就在他们的婚姻里落下了吧。
黎云当时还不知道,这一对鸳鸯会成为她们和他们的夜白光。
这十天内,黎云很幸运,当了两天马依珞的随身化妆师。出她所料,马哥根本不是她想象中那样严肃。马依珞不止一次带黎云偷偷摸鱼,还美其名曰:“体验生活”。
黎云曾经问过他:“马哥,你和你的女性随身化妆师玩那么好,姐姐会不会反感?”
“她怎么会反感?她有时也会因工作和另一个男的聊一天,吃两顿饭那种。而且,给她买了DR钻戒,就只能爱依兰一个人一辈子。”
付出了巨大代价,不爱她一辈子就太吃亏了。
曾经艰难怀抱她就很难,放松爱她一辈子很难吗?
2015年7月29日,中秋节。十几位同事相邀一起去椿佰乌龙和小池花玩。
黎云坐在长椅上,看着他们怎么拍照录视频发朋友圈,怎么闻花摸花怎么在花间小路上跑,萧依兰和马依珞怎么秀恩爱。与月亮的采景,煞是美好。
她一动未动,时而转头看向椿佰乌龙。
已是9点了,黎云早已坐在长椅上入了睡。同事们知道肖云科要来找她,便不想多管闲事,留她一人在此地。如果黎云知道了,怕是会生气吧。
肖云科终于来了,他看着黎云睡得像只死鱼,忍俊不禁,拿了根狗尾巴草逗她玩。逗了一两分钟还没醒,他干脆坐她身边,一副“往死里逗”的架势,也不怕她感染寄生虫。
黎云终于闷哼一声,可又转个背儿继续睡。
“起来!”肖云科上手掐她腿。
“怎么这么晚才来找我…”
“刚刚才打烊。我已经算对你好了吧大姐,这么早来找你。现在也才九点啊,哪里晚啦?”
黎云让肖云科来找自己的目的是帮自己制作干花。她已不喜好自然风干和倒挂风干法,她知道,肖云科这种每天和花共度蜜日的理发师是有更好的方法制作优质干花的。
“肖云科,这花要洗吗?”
“干燥剂要洗吗?”
“要不要洗手?”
“干燥剂有没有毒?”
肖云科被问的炸肝。
“你是真傻?!老子给你做!”弯腰,怼脸,呲牙咧嘴,低吼。
“你看着啊,我给你的是白玫瑰,就是说可以染色…泡在这样的水里面…半个小时到了!把这花…”
在即将完工时,肖云科扭头看向黎云:“黎云,你可以来我的同学聚会吗?10月2日。”
“为什么我要去?”
“你嘴巴毒。”
黎云面目狰狞狠狠踹他一脚。
“你确定不去?这同学聚会可是在金允,”肖云科捂腿忍痛说道。“我可以带你去那个什么灯笼树,电影城,还带你去吃那个什么…”
晚上,黎云在夜灯的陪衬下蜷在被子里。
“所以我到底去不去?我和他就是个朋友关系,去了会被误会吗?他估计不会带我逛逛吧,就他一个‘贫民’(无歧视,纯属于开玩笑),他能带我到哪儿去?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绝不可能是因为我嘴巴毒吧,虽然我说话也不太好听…算了,就当做去金允玩顺路吧!”
半响后,心猝起来:“这男人绝对是看上我的美貌,想让我假扮他女朋友,在聚会上博得更多面子,最后除了有一点好处是去金允玩,剩下的就只有是消磨我的时间!”
越想越偏,愈加生气。
“哎呀算了,关灯睡觉!”
啪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