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攸一用整整两个月的时间,走到了帝都这个繁华的大城市。
“帝都...又要在这地方重新生活了吧...我可是一点也不怀念啊。......十年没走这的路,我怕不是会迷路。...”
旗木攸一也不知道是嘴开过光还是怎么的,居然真的迷路在帝都了。天擦黑了。“帝都水深...迷路可不好吧...”
旗木攸一七拐八拐地找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公园准备在那将就过夜。正当他坐在长凳上削树枝,准备做夜晚防身用的时候,一位贵族模样的少女走了过来。她的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一丝不落。
“跟我回去...可以吗?”
旗木攸一起了戒心,对那个贵族少女采取了怀疑的态度。“你这是...要干什么?杀还是拐?”
“不是...我只是单纯想留下你而已啊!你别想到别的地方了!”那个少女急忙辩解,“我叫千寻,至于姓氏,保密。我就住在附近郊区的谢家大宅里面!”
晕了,这孩子说了姓氏保密,结果还不是自报家门?看着千寻蠢得有些可爱的模样,旗木攸一收起了他的戒心。“姑且信你一次。”旗木攸一笑了笑,跟上谢千寻的步伐,缓步踱往近郊。
赶到了大宅门口,管家就急忙迎了上来。“小姐,这位是?”
“我的朋友。”谢千寻笑魇如花。
“哦,明白了......”
旗木攸一焦灼不安地在千寻身后老远,站得很拘谨。可能是没见过这种大户人家的风范吧。但是他听到了管家的几句话--这让他刚放松下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由于骗术家的直觉,虽然这份直觉几乎已经随时间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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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之前,管家递来了千寻写的纸条和一杯汽水。“吃饭了,虽然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娟秀的字体,后面还画着一个俏皮的笑脸符号。旗木攸一顿时想到了管家说的那句“真是的,小姐善良到都成了习惯呢”,一瞬间毛骨悚然,却不想想那么多,把汽水一股脑灌进嘴里。这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喝汽水,却也是最后一次。他那据称无懈可击的系统因为汽水里高浓度的二氧化碳短了路。再像人类毕竟也是人工智能吧...他想,物种之间的障碍总是无法跨越的,况且他还不是生物,只是能像生物那样思想罢了......
“晕了?正好...”谢千寻脸上挂着一如既往无害的笑容,但是这时候看却显得虚假。“陈伯,帮我把他抬到'那个地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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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旗木攸一醒过来,睁开眼看见自己被吊在半空,后背被一个什么东西抵着,地下的谢千寻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这是...哪儿啊?”旗木攸一幡然醒悟自己被骗了。果然自己不应该放下戒心的,帝都险恶谁也不能信。
“要先从哪里开始呢?”谢千寻拿出了放在角落的皮鞭。“你这样,身体应该很脆弱的吧?”
妈耶,这是个虐待狂么?旗木攸一满脸冒冷汗,却仍然正视着谢千寻。
“不如将计就计。”脑海中想起了小笠萌羽给的忠告,旗木攸一似乎有了一个应对谢千寻的绝佳方案。当谢千寻的皮鞭抽到他身上时,他两眼一闭,进入了待机状态。
“我的天呢,这么脆弱的么?没啥意思吧。”谢千寻眼睛诧异地挤了挤,“还是找到合适的再放了他吧。毕竟这样总比没有好。”谢千寻重新把旗木攸一吊在房梁上,就出了那间仓库。
旗木攸一这才重启观察周围的情况,墙上地上全是悬挂着的森森白骨和腐臭烂掉的尸体。“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我想要为这些死去的人报仇...一定要!”旗木攸一开始想象逃生的方法,这时候挂十字架的铁链突然松开了,绑在十字架上面的旗木攸一也跟着掉了下去,掉在这座小型京观的最底下,那里连着一个通风口,旗木攸一便强行拆开逃了出去。
通风口连着一个垃圾场。“果然就是埋尸体的地方么......”空气中都散发着尸体的腐臭。旗木攸一找到了一套八成新的男装,想到总算可以打扮得像个样子,不禁有些开心了。他找个没人的地方尽快把衣服换上,就以自己敏锐的方向感找到了刚开始时候的那个小公园,继续削他的树枝。
“谢千寻。”旗木攸一捕捉到了细微又熟悉的一丝脚步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盯上谢千寻的面孔。谢千寻被旗木攸一盯得出了冷汗,全身的每个细胞好像都被那个眼神冰冻住。“你这是...”后半句话没说出口就被旗木攸一手中突然丢出来的羽刀憋在喉咙里了。
“那么多人的仇,为什么偏要我来报?你早点死了不好么。”旗木攸一收回了白羽,随机用一种惊诧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手,“诶,这羽毛哪来的?就是萌羽说的异能么?”旗木攸一对自己是异能者本来还表示不相信,现在却笃信不疑。
现在只差,找到她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