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突变,江山动荡,祁王天澈将军,带领精兵十万,奠定国之根本,帝悦,将丞相之女许其。
一酒馆上,坐一男子,眉清目秀,小酌清茶,滋滋有味的听着说书人再说书。
“云安,你也是真能坐着住啊!”一穿着锦衣白袍男子,正在黑衣男子身后走动着,手中的扇子还在不停摇晃着。
那名被叫的男子一挑眉,又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手中的茶,道:“又有何坐不住的,如今倒是好的,他们愿说便说去吧。”
还没等白衣男子说话,那名叫云安的男子,起身。不知看到了什么。
“怎么了?”
“仲文,你看下面那人,可是阿月?”
男子从阁楼向下一看,果真是自己那顽皮的小妹,于是连忙将其拉了上来。
“阿兄!你干什么啊!”
“江初月!不是与你说了,这几日不要出来!”
“江凌勇!你!你凶我!”江初月见此,半面衣袖遮脸,竟出了哭腔。
站在一旁的男子便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与那男子点了点头,默默下了楼不知去了哪。
“阿月,快起来,和阿兄回去,父亲母亲该着急了!”
“着急就着急了,谁让他们要我嫁给那个大魔头!”
“你你你!你怎么说话呢!云安特别好的人!你幼时还整日缠着他呢!再说了,这是你们自小定下的,谁也改变不了的。”
“阿兄~咱们先不提他了!你给我买那个!”女子拉着男子从窗边往下看,指着街上的一风筝铺。
“怎?没带银钱吗?”
“阿兄~我想要嘛~阿兄~”女子手中扯着男子的衣袖,左右摇摆,男子一时不知如何,只能妥协。
两人下了楼,店中一人匆匆赶来。
“尚书,这是我家主上给您的,我家主上已备好马车送尚书和小姐回相府。”那人将手中的风筝递了来,女孩看到甚是惊喜,却还是盯着不敢轻举妄动。
“替我谢谢你家君主,我还要陪家妹,告诉他,下次再叙。”江凌勇随手将那风筝接了过来。
二人出了殿,远处楼阁亭台上,一衣襟华丽男子望去,手中的金樽不由掉落。
“燕王殿下。”一人叫到。
“来了?”男子道。
“殿下,祁王殿下到了。”
“呵,我这个义弟,倒是心急的很啊。”男子冷笑,随后俯首起身。
“走,去会会如今的祁王。”
燕王府内。
“二弟,本王恭贺你凯旋归来。”男子起身,举杯酌酒。
“燕王,臣万万不敢受齐王殿下的礼,这杯酒,是臣弟敬殿下的。”伍墨辰连忙向尚志锦敬酒。
“二弟,本王许久没见你了,不如你我二人碰酒一杯,如何?”
“殿下既如此说了,臣恭命不如从命。”
伍墨辰刚刚饮酒,谁料尚志锦竟将杯中热酒径直泼向伍墨辰。
“殿下这是何意?臣弟愚钝了。”伍墨辰皱了皱眉头,随后笑着附和道。
“倒是本王鲁莽了,竟未注意到杯中酒倾撒了,是本王的不对,如今天旱地冷,叫二弟穿着湿衣总是叫人说我这个当大哥的不好。”尚志锦道。
“臣弟无碍的,只是些许水渍,倒是不碍事的,既岭安的事论过了,臣弟就不打扰殿下了,臣弟告退。”伍墨辰起身退下刚过门口便被一人绊倒,此人一身白衣,白衣上有些许牡丹点缀,若不仔细瞧,倒怎么也想不到此人是齐王妃。
伍墨辰连忙扑了扑身上的灰尘:“嫂嫂,臣弟鲁莽,未瞧见嫂嫂来,臣弟告退。”
伍墨辰连忙带人出了王府,上了马车。
“王爷,陛下通人来传,叫您过去着一趟呢。”伍墨辰上了马车,边便有人来传。
“大抵是关于婚期的事,如今去了便是,走,进宫。”
“可,陛下未叫紫宸殿的宫人来传,是庆安宫的宫人。”
“李林,你可看清了?”
“是,奴才前些日去宫里与奴才的师父分宫人的时候,亲眼看到那个宫人被分了过去。”
“如此不能妄下定论,但若真为如此,那贵妃……贵妃是要……太子之位!”
“殿下如此笃定?”
伍墨辰瞥了一眼李林,笑到“有些事知道太多,小心丢了命,岂不得不偿失了。”
“殿下英明,那殿下如何?”
“不急,先进宫,你我终为臣子,不可过多揣摩圣意。”
“是,臣明白。”
“殿下。”
“还有何事?”
“辰妃娘娘来了。”
“她来作何?你传人,说我不在府中,叫她走吧。”
“是。”
伍墨辰看着马车外的景色,细雨绵绵,到增添了一丝孤寂感,不由苦笑,想起当年往事。
“罢了,陈年往事,便让它随风飘散,随时间流逝,一去不复返吧。”
过往一幕幕于其心头,随着雨声,令人窒息,令周围事物倍感压力。
马车缓缓驶入宫墙之中,庄重的宫闱,与初入宫的他有多么陌生,如今就走多么令他向往,但他一心的伦理纲常与君臣之礼,大义凛然,绝不会让他冲破这层屏障。
伍墨辰不由想起十年前的那个月夜,他在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他的姨娘,他的义母就此葬送在这宫闱里。
“李林。”
“殿下,臣在,殿下有什么事嘱咐吗?”
“三日后是敏慧皇后的忌日,你去叫陈霖他们准备准备,我要去皇陵。”
“殿下,陛下已因此事说你许多次了。”在李林的印象中,伍墨辰简直是个非常完美的人,只有祁王向皇帝提起敏慧皇后的事,陛下便会大发雷霆。
“以后不会去了,只是这次,只是这次而已。”
伍墨辰不知,下次再去皇陵祭拜时,这个天下,已换了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