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的确没受到很大的伤害,过了几个时辰就朦胧的醒了过来,连药都不用喝了。
而王府中却急得团团转,十几位郎中竟无一人有法让王妃娘娘醒来。
“王爷!王沉娘娘这颅内受到重创,实在是小的元能,无力回天啊!”
“是啊王爷!!!”底下跟着附喝的声音像层层递进的浪花,此起彼伏。
魏江以圆睁着血丝满布的双眸怒吼着。
“滚!都给本工滚!本王养了这们这群废物!”
床边众人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去给本王把那车夫押上来!”
语罢,宋年被二人推搡着拘到床边。
魏江以怕吵到唐盈淮,于是移步到寝宫外。
魏江以同噬血的目光盯着他,宋年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王爷饶命!”
魏王怒火正旺,一脚踹在他身上。
“王妃若是醒不过来,本王必定诛你九族!”
宋年浑身剧烈颤抖着,声音都在战栗。
“王…王爷,此事另有…隐情,还望王爷明鉴!”
魏江以只当他在垂死前挣扎,便等他说完。
“其实那日……是景公子!”
“景公子安排小的驶车,不知怎的,在车内与王妃娘娘起了争执,小的本想停下上去……劝架!”
宋年越说越心虚,魏江以却起了兴致。
“然后呢?”
魏江以冷冷的问。
宋年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后来便看见王捉娘娘飞出了马门外,然后马车也忽然失控了,就……“
宋年在心里对景宁说了一万声抱歉,但无法,他也有自己的家人需要照顾。
而景宁、魏王爷定不会拿他怎样的。他在心里宽慰着自己。
魏江以积闷了一天的忧郁似乎找到了喧泄口,一身戾气走向了偏殿。
小孩畏寒,此刻又蜷在被窝里睡了过去。魏立看到他均匀的呼吸,起伏的胸膛,心中怒火更盛。
他直接拎着小孩的手腕把人甩在了地上,手肘与地面猛地磕出巨响。
景宁疼的蜷了起来,未给人反应的时间,魏江以又是一脚把人钉在了地板上。
景宁痛呼一声。
魏王俯身去揪他的衣领。
“你为何要让阿淮陪你去城镇?”
景宁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又炸开一道声音。
“你为何要至她于死地!”
脚上力道加重几分,景宁下意识地反驳。
“我没有!”
“还敢狡辩!”
魏江以似乎是把所有力道都施加右脚掌上,几于要将景宁碾为齑粉。
景宁有些委屈。
“我没有…”
我没有让唐姐姐陪我去城镇,我没有想让她死的。
“你为何…会这样说。”
景宁紧咬牙关,生生忍住了腹上压力带来的剧痛。
“本王为何会这样说?呵,”
他冷笑了一声,
“因为这都是你干的!是你想害死唐盈淮!”
魏江以左手掐紧小孩苍白的脖颈,如失去意志一般。
“不…不是的!”
景宁在心里绝望的呐喊,他奋力拍打着颈间那双手,像条濒死的屋景宁在痛苦挣扎着。
魏江以突然如同被电击中一般猛地松开了手,脑中一幅画面映开,却怎也看不清楚。
小孩蜷在床边一动不动,像一具尸体一般。
魏江以人只是呆愣在原地,拼尽最后一丝理智说道:
“阿淮现在昏迷不醒,若是出了什么岔子的话,本王拿你是问!”
语罢,摔门而去。
小孩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了,根根肋骨都清晰可见,连稍微磕一下都会背一大块。
而现在,亵衣内还有擦伤,连药都没上,腹上又多了一块拳头大小乌黑乌黑的青记,十分骇人。
小孩在地上昏睡了整夜。
他又何尝不担心底唐姐姐呢?
人虽然不是他撞的,但唐盈淮确实是为了保护他而受的伤,所以他自知理亏无话可辨。
现在只求他的唐姐姐,魏王的阿淮快些醒来,好让他心中的亏欠少一些。
三江盐:
啊啊啊啊啊最虐的部分来了!不出意外的话,下面就很少发糖了,已经到了大纲里面最难熬的一部分!集美们一定要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