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停曲笑了笑,却不欲回答这个问题。
恰好弦父也与弦母温存完,一下车便瞧见弦南月与赵停曲相对而立的画面,他缓缓走过去:“你朋友?”
弦南月微微点头,显然不想他们认识,但那赵停曲却有些死皮赖脸:“伯父您好,我是赵停曲。”
这让弦南月感受到这男人的表里不一,明明相貌堂堂,怎么说也是人模狗样,这性子却是……
前些天还只是略微有些不正经,现在倒像露出了本性。但弦南月再不情愿也只能开口:“这是我爸。”接着又对弦父说:“我们先上山吧。”
弦父却是有些乐呵呵的:“你们再聊聊吧,不急。”
“爸,赵停曲就是这座山的拥有人,要不你叫他带你去逛逛,我还有工作。”弦南月此刻只想离开。
赵停曲闻言笑意更甚,毫无瑕疵的小脸熠熠生辉:“好啊,都是朋友。伯父,南月有工作要忙,我带您去瞧瞧吧,我对这里熟悉的很。”
弦南月眼角抽了抽,还是忍着爆粗口的冲动:“我刚才让设计师过来了,一会儿就到。”
“到什么到,弦南月,你把你爸带过来就走了?”弦父有些生气。
“不是,爸,我还有工作。”
“算了,这地我不看了。”
弦南月瞪了一眼在旁看戏的赵停曲:“那爸你先走吧,我帮你看看。”弦父转过身就走,也顾不上什么逻辑。弦南月却是清晰看见弦父离去时嘴角的那抹笑意,只能无奈摇头:就知道是这样。
弦南月如今已经二十六了,家里却从来不催婚。原因是他二十二时被家里烦的不得了:“我可以不结婚。”
“这哪里行,总之,这婚你必须结。”
“我倒是想结,国家法律不让我结。”
“你什么意思,国家哪条法律不让你结婚?”
“Homosexual 能结婚吗?”此言一出满堂惊,大家一时不敢说话,只能任由弦南月离开。
本来弦父以为这只是弦南月一时气话,可是一年又一年,见弦南月都是那么斩钉截铁,不得不相信。但是时间一长,弦南月连个男孩都没带回来,家里又开始急。
这不,弦父一定是歪曲了弦南月和赵停曲的关系,毕竟赵停曲长得那样好看,虽然不大正经的感觉,但是个人就成。弦父想着,问弦南月他是不是朋友还含含糊糊的,不是朋友,那可不就是心上人,肯定还没追上。
弦南月仔细一想,便知道这是弦父的“助攻”。
不禁语噎,弦父的意思可以理解,但赵停曲呢。
赵停曲此刻也悠闲极了,专注地盯着弦南月。
弦南月被盯得受不了:“你老看我干嘛。”
赵停曲一脸无辜:“这我哪里能忍住,毕竟你长得那么好看。”
“……”赵停曲见弦南月不说话,也知道他此刻很无语,便笑着开口:“大影帝,有没有兴趣捉妖?”
此刻弦南月真的有些忍不住了:“你怕不是没吃药。”
赵停曲也不生气,反倒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长剑,上面绘满了红色的图案,剑柄似乎是桃木的。弦南月一向对木质产品敏感,几乎看一眼便知道是什么材质,此刻看出了剑柄是桃木,便知道赵停曲怕是想要给他演示一手。
但讲真的,弦南月真的不相信有妖的存在,再说,建国后不许成精。
只见那长剑还闪着冽冽寒光,赵停曲往手指上一抹,鲜红的血液就渗透了出来,染上了长剑。
这是开了刃的剑!
却见赵停曲走向弦南月,眼神暗到弦南月以为他要杀人灭口,便悄悄挪动脚步,准备离开。
赵停曲却是一个大跨步,拉住了弦南月。
只见他把剑扔在地上,将还渗血的手指按在了弦南月的唇上,瞬间唇瓣染上鲜红。赵停曲几乎是有些粗暴的放开弦南月。
弦南月尝到了铁锈味不禁呸了一声,正准备骂这个变态时,却看见赵停曲把手指往他自己唇上一抹,不禁有些后背发凉,这是什么仪式不成。弦南月有些怀疑自己的世界观,难道真的会有妖出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