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怪物纵横的世界中幸存,就必先要活成它们的样子。
……
……
战!
利用自身奔跑时的加速度,我牢牢握住手中的枪杆,银灰色的长枪使出一道劲道十足的横扫,其中蕴含暗劲的力量。
仅仅在接触的瞬间,身前死域之主引发的“黑色巨浪”从中央处被击破,并向两边不断崩塌,感受着手中不断反馈而来的力道,我掌心处发力,握住枪柄继续发起攻势,一时间,无数枪刺在一刻间倾盆而出——枪影乱
【一枪六影】
这是一种能够一秒钟能刺出6道刺击的枪术奥义。
回忆起当初,那时候,在我即将崛起的时候,我因为某些事情和曾经朝夕相处,浴血奋战的团队分别了。
为了承担失败的责罚,我一个人。从此浪迹天涯。
尽管孤身一人挑战了许多世界各地著名的精英BOSS、特殊怪物……
我用表现,告诉那些将我驱赶出来的人,那些自称“救世主”的玩家。
在这个伟岸又残酷的极幻世界里,一个人也可以闯荡八方。
孤身一人游走在这个庞大的神秘世界里,孤立无援。
因为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如果没有幸运女神在眷顾着你,一个人整天在死亡边缘摆渡,无异于自寻死路。
终于,在一次遭遇战中,我遇上了实力数倍高于自己的怪物,遇上了那一只实力足矣傲世群雄的魔兽,强大得令人万念俱灰,
即使穷尽全力,所有技能都进入冷却,身上道具尽数用尽,深陷绝望中的我也没能挣脱死亡的命运。
然而在绝望中,我回想起刚刚进入这个游戏时自己所击杀的第一只怪物,然后便是第一只头目,以及更强大,更强壮的另类怪物。
那时的我,依然没有习得任何技能,全身能够使用手段只有普通的攻击。
但是那一刻,我仍然可以依靠着心中的信念,在魔兽的面前屹立不倒。在怪物致命的攻击面前将那把即将损坏的武器挥舞成风,并且跟随着风的指向,将枪尖刺了出去。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眼里的魔兽忽然像是被无数道光剑刺穿一般。下一刻我便从其身边掠过。
顷刻间,在数不清的枪影下,战场间只剩下满是伤痕的我以及身后不断往枪孔外流血的魔兽尸体。
眼眸中的画面仍然清晰,曾经击杀魔兽的画面如今与身前的视野里的一切重合。
宛如疾风般的刺击袭向正摆架势中的死域之主,身高比我高出两个身体的破败武士,正摆着正眼准备招架即将而来的攻击。
在独自击破死域之主的死亡浪潮的同时,身后的队友从我两侧冒出来。两人一个神衣剑客一个奥术师,一把锋芒全展的神剑,一把魔法充盈的破甲匕首。
他们分别从武士的两侧腹部划过,然后两人手腕扭动刀刃从武士的腹部穿膛而出,又瞬间划破武士的颈部。顿时,那熔岩般的血液喷涌而出。
曾经,无数人拜倒在自己的无知以及傲慢下,因为那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罪恶。
所以“他们”只会在无数次血与泪,痛苦与后悔中成长。
两人的攻击因出奇而制胜,险些将死域的王打进硬直状态。反复炮制下,我继续进行压制,来回高速移动中的两人环绕着中心处的死域之主进行反复多次的攻击。
三个人形成一个战术的三叉戟阵型。我负责对中心位置怪物的压制,然后岁月无声和奥术师泉月相绘两人则环绕着我与死域之主进行输出。
一开始我对于泉梦相绘这位奥术师要求近战而感到不解。但是现在,我开始明白了。
手握着万物皆破之刃的她在输出上丝毫没有落下。而且一旁还有一位剑客二转巅峰隐藏职业-映月剑客岁月无声的协助,这个稳定的三叉戟战术在讨伐强大生物的道路上屡见奇效。
可是站在我们眼前的存在不是往昔的大猫小狗。它是这个阶层的守护者,也是曾经的王者级生物。
明明才长途跋涉过万里,不久前还与强度相近的坟墓守墓人进行过剧烈战斗。而且硬接下受过两人重创。
可是它的血条也才仅仅掉了六分之一
眼前的怪物就好像一座大山
随着众人们的不断攻击,但是BOSS的血皮仍然不为所动。
它不是已经残血了吗『改到这』
『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还能继续站着啊!』
我看着眼前这尊宛如大山般不可逾越的生物。尽管手中的枪尖还在不断前进,但是内心中的勇决却在一点一点变得迟疑。
我竟然在颤抖,我忽然好似陷入困境一般。犹豫不决的间刻,手里的枪摆忽然扑了空,枪尖擦过武士那变得破烂不堪得黑色铠甲,蹭出一抹细微的火花。
突入其来的扑空使我打了一个踉跄,而死域之主迎来了众人的攻击间隙,俯瞰视角下,捕猎“死神”的三叉戟突然断了一截,剩下的两人却已经进入了妖刀武士的攻击范围。
一时间,武士一记范围极广的横月斩,在自身十码内的空地里留下了一道月牙形的黑色沟壑。
岁月无声抱着奥术师泉梦相绘从半空中摔落,落地瞬间翻滚泄掉缓冲力,奥术师泉梦相绘立即收上破甲匕首,回到了自己的远程输出位置上,进行新一轮的法术轰炸,我握住枪杆,振臂一挥,体内的血液忽感沸腾,一股炽热的感觉蛹上全身。
脚下贴着青灰色的地板,一个箭步协着拔刀出鞘的岁月无声一并硬上。
奥义-一枪六影奥义-暴风骤雨
六条枪影化作无数凌厉的突刺宛如倾盆而下的大雨一般夹着狂暴的疾风,枪尖所及之处,寸草不生。
暗月-宵之宫
附着月神之力的刀刃在速度的提拔下施展出的一记拔刀斩,一时间,银白色的月弧仿佛要撕裂空间,更不用提以肉身相抵的死域之主了。
没有出乎意料,这一记快到超越巅峰的拔刀斩顺速穿过了死域之主的攻击圈,在岁月无声与死域之主之间只剩下半个身位的时候,两人眼神相对。
但是他没有丝毫犹豫,岁月无声握着手中的唐刀,随着月牙的指示将极致的刀锋送进了死域之主的脖颈,在那熔岩般的血液尚未突破颈部大动脉时,那抹刀锋像一朵正在盛开的花朵,绽放在死域之主的身体内。
突入其来的剧痛令死域之主进入将直状态,在其尚未回过神来时,迎接他的是无数从空中陨落的无数枪影以及那个熔岩般的我。滚烫的耀斑在我的呼吸下一闪一闪。
一时间,我竟然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一片尘埃里边。
……
不知多久以后
战场上,一切好像时间停滞过后,万籁俱寂。等待着尘埃散去,自此,战场上又多出了一具失去头颅的武士尸体。
它的死壮与他最初处决那个亡昏领主如出一辙。
一阵风过后,无数血液从“尸体”身上的枪孔中流出。战场上满是血液蒸发的铁腥味。
这时,上空忽然吹来一阵凛冽寒风。浓郁的铁腥味融入其中反复折磨
不过此时此刻,战场上只剩下两具没有头颅的尸体,属于那三人的身影早已消失没有了无踪。
在这种生灵涂炭,不见天日的无天之所,头颅被岁月无声砍下来的破败武士的残躯如同残烛般跪倒在面上。
此刻,寂灭的战场里,一阵强壮般的心跳声如战鼓般擂响,失去生机的死域之主的残躯,那颗位于盔甲下的心脏在强烈鼓动下出现残像。
随即,在心脏的不断疯狂造血下,原本萎缩的肌肉四处,此时却散发着远高于熔岩的高温。
宛如岩浆般的血液在残躯内肆意暴走。下一刻,那一具失去头颅的残躯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