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气愤的宫远徵相比,许知茶情绪倒是没有什么波动,依旧拿着画在排除人。
轻月不时拿眼神去瞟,视线落在那红肿的唇上,欲言又止。
在不知多少次的眼神过后,许知茶也从画里抬起头,“你想说什么?”
抿了抿唇,轻月走到许知茶身边,直直地盯着许知茶红唇的唇,“你是不是有些过于冲动了?”
“什么?”许知茶恍惚了一瞬,她突然觉得她没听懂轻月的话。
指了指许知茶的唇,轻月费力地开口,“这里。”
依着知茶的性子,不应该与宫远徵闹成这样,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也不该非要逞强赢过宫远徵。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的,不是吗?
用她的话来说,不是非要争个输赢的事,有时也可适当认输,她分明可以直接认输,为何?
摸上嘴唇,唇瓣相触的画面浮现眼前,心脏有些发烫,许知茶手指微微蜷起。
她不想骗轻月,“我可能是故意的。”
“你喜欢他?”宫远徵那人是有些有趣,可知茶那么优秀,就算要相配,也不该是宫远徵那样一个还不够成熟的小孩。
轻月不觉得宫远徵是良配,若是非要选一个,宫二先生是个不错的选择。
聪明的人,惺惺相惜方才是绝配。
“算不上,只是那会儿就想那么做了。”许知茶坦然,她不想骗轻月。
人有时候压制的久了,也有想要放纵的时候,那会她就是想要放纵自己。
从宫门离开,最初只是想要证明自己,后来兰门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他们也给她带来了更多不一样的体验,他们是门人,也是亲人。
她更是想要护着他们,想要将兰门发展的更好,才不至于被别的门派欺负,甚至于看不起。
所以总是逼着自己,逼着自己变得更好。
习惯了事事都要做得好,也习惯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就那么一瞬间,她想那么做,她就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不用去想那么多。
许知茶说得轻松,轻月手指微抖。
知茶一直都是清醒、冷静地存在,以至于她都要忘知茶也是个人,也是个需要发泄情绪的人。
轻轻嗯了一声,轻月不再说。
许知茶再次投入到画像当中,轻月想了想,压低嗓音,“你现在还想吗?”
许知茶沉静的面容露出一丝笑意,“我想,你要如何?”
皱眉,轻月眉头紧锁,“你要是想,我现在就去抓他回来。”
抬手对着轻月脑袋轻轻一敲,“哪有那么多的冲动。”
想起什么,许知茶正色道,“对了,你刚刚有没有发现我提起前月长老的时候,月长老的神情很不对?”
她也不愿多想,可她当时提到月长老也靠自己获得从后山到前门的机会,月长老的神色很不对。
很多时候就是一种感觉,她确实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也不能说仅凭这么一点不对劲儿,就觉得月长老不对劲儿。
可这心里总是毛毛的。
想了想,轻月有不同的理解,“就算不对劲儿,应该也是正常的,毕竟前月长老与月长老关系非同一般,你提及了前月长老,他有些情绪也是常事。”
“但愿吧。”证据的指向性越来越明显,许知茶心里记挂着这事,也只能暂时将精力放在搜查证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