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江珩在大院里的生活和在家里一样规律。
早上进行晨跑,吃早饭,然后和外祖父在书房练字画画。
和往些年不同的是,下午他会期待看到那个金发蓝眼睛的小姑娘,陪她训练,给她捡球。
枯燥乏味重复机械的训练,羽生江珩在此之前对排球并不感兴趣,可现在,他可以清晰地说着有关排球的种种。
如果是她喜欢的,那么他也会喜欢。
满头大汗的张黎黎看着一直陪着自己训练的羽生江珩怪不好意思的:“你有什么想做的吗,我也可以陪你一起。”
“钢琴,我弹钢琴给你听好不好。”羽生江珩认真望向蓝眼睛。
论一个精致帅气且对你直勾勾看着的美男子,张黎黎不禁脸红点头:“好?”
在琴房,张黎黎听着美妙的音乐随着他在钢琴上的手指舞动倾泻而出,目光不由的从钢琴到纤细的手指再到认真专注的羽生江珩。
“这是什么曲子,很好听。”听得她非常想睡觉,感觉会做美梦。
“past lives。”是一部电影的主题曲。
“好看吗?”
“电影叫怦然心动,很好看。”
两人四目相对,安静的空间仿佛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张黎黎捧着脸:“我没看过。”
羽生江珩一笑:“明天我们可以一起看。”
她笑着答应: “好。”
怦然心动:遇上方知有,斯人若彩虹。
他想,没有一点征兆和提示就遇见了他的小彩虹。
……
听完羽生江珩讲着心动历程的羽生结弦、江虞、羽生江璨不约而同发出了“哇”地感慨声。
江虞和羽生结弦默契对视着。
羽生江珩沉浸在美好回忆中。
把家里人反应尽收眼底服格格不入的羽生江璨:……,哼,谈恋爱什么的阻碍我拿金牌的速度!
*
嘴上嚷嚷着一直要拿金牌的羽生江璨,在来年的日本青少年小组比赛中成功圆梦。
不过他也顾不得沉浸于努力训练得到回报的开心中。
家里收到急电,外祖父病危,速回。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可落到自己身上,才明白要理解这句话有多难。
当江虞忍着悲痛,颤抖着身体看着在病床上笑着交代后事的老人,她只顾着点头,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
第一次直面亲人死亡的羽生江璨和羽生江珩更是难以自拔的哭着。
这是一直给他们讲故事,教他们下棋,给予了他们温暖与支持的外祖父。
葬礼结束后,羽生非常担心江虞的状态。
除了刚开始难过的哭之外,她一直强撑着身体和忍着情绪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葬礼的各种事宜。
看着在床边发呆,眼眶不知不觉又红了的江虞,羽生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虞虞,想哭就哭吧,我们哭出来就好了。”
江虞只静静地靠在羽生胸前默默掉着眼泪。
无论心里多么难受和不舍,活着的人们,依旧要继续生活。
回到日本的江虞陷入自己悲伤的世界难以控制。
有时坐在餐桌上,吃着吃着,不知想起什么眼泪顺着脸庞留下。
“抱歉,你们继续吃,我上楼一个人呆会儿。”
羽生结弦和两个孩子都十分理解和心疼江虞,也尊重她的想法,各自做好自己的事,不让她操心。
当江虞走进画室,拿起笔时,她却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画些什么。
悲从中来,捂着脸庞痛哭。
听到江虞的哭声,羽生结弦连忙把她抱在怀里,任由她哭。
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听着她大哭说着自己没有爷爷了的不连续的话语。
“虞虞,你还有我,还有璨宝和珩崽,爷爷他也会更希望看到你幸福。”
“嗯。”哭累了,把积累的所有情绪一次性释放出来的江虞躺在羽生怀里,沉沉睡去。
羽生把江虞横抱出画室时就看到外面站着自家爸爸充满担心的崽,他小声说着:“没事了,妈妈哭出来了,她会慢慢走出来的。”
这段时间感受着家里压抑气氛成长了不少的羽生江璨和羽生江珩不由松了口气:“我们会一直陪着妈妈的。”
羽生结弦:“嗯嗯,虞虞会感受到的,你们也去好好休息。”
安抚好两个孩子后,羽生用湿毛巾给江虞哭的红肿的眼睛敷着,然后静静搂着她,陪着她一起睡下。
次日
大哭一场的江虞醒来眼睛痛,喉咙痛。
看到床边贴着便利贴的保温杯,上面写着蜂蜜柚子水,润喉美味,她不禁露出久违的笑容。
真正的死亡不是死去,而是被人遗忘。
她会用手中的笔,把心里的那些美好和难忘的都记录下来。
下楼的时候,看着正在吃早饭的两个崽,她笑着揉了揉他们的头:“这段时间辛苦你们啦!”
羽生江璨和羽生江珩明白他们的妈妈恢复正常了,开心抱着她。
他们不停说着,我好想你,看你哭我觉得好怕,我要吃妈妈做的菜…
叽叽喳喳的话语把江虞淹没,愉快和幸福的心情填满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