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黑让我找不清方向,但你在身边,却觉得比今夜的星星还要闪耀。
收拾好画展室的东西,他说带她去神秘地方,走了三四个分岔路,见到一间门口挂有两个灯笼,还亮着灯。阮孺快一步推开店门,让肖锦先进。
浓烈的自然檀香,墙上的柜子内放着数不清的异色茶具,突然从屏风后传来一句:“欢迎光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肖锦脑海里划过与妈妈相聚的画面,她看着眼前从屏风出来的人,扎着麻花辫,身穿长裙,一脸慈祥亲和的女人。
不是她期待的人,肖锦似乎松了一口,脸上披上了假笑,怕被人发现她心里隐藏的失望。
“两位想吃点什么?”店里的女人热情地把菜单递给他们,肖锦身后的阮孺开口:“一份豆豉蒸鱼,一份熏肉炒菜,一份糖丸子。”报完菜名,两人就旁边的桌子坐下。
肖锦想喝酒麻痹自己刚刚的思念,糯糯的声音跟阮孺说:“阮老师,我想尝尝这里的招牌清酒,”“好”他起身走向店里的那个女人,随后,他的手里提着两个精致的小酒杯和一壶清酒。
阮孺给肖锦倒酒,眼神露出喜悦:“小锦真有眼光,这里的是自家酿的,喝出来的口感和外面买的不一样。”肖锦笑了笑,拿起酒杯:“那敬阮老师一杯,带我来吃东西。”她克制面部表情,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酒精刺激舌尖蔓延到整个舌头,从舌头顺流到喉咙,变得滚烫。因为全身的神经只感受到酒精带来的麻痹,也就这一瞬间忘记了那画面。
喝完后鼻腔呼吸时,也是清酒的芳香,肖锦见阮孺在看着她:“这酒确实好喝,阮老师你怎么不喝?”闪躲的眼睛仿佛在告诉他,她在掩饰内心的世界。他回应:“我还是第一次见喝酒这么豪爽的女孩。”脸上是宠溺的笑容。
每次的见面都能看到肖锦性格多样中的一面。
“菜来咯!”女人端着热乎的菜上桌,两人异口同声说了句:“谢谢。”女人热情地:“慢点儿吃哈,小心烫。”
肖锦呲牙笑着说:“这菜真香,我不客气啦!”,她夹起一块熏肉,放入口中细嚼,肉质紧实,口腔弥漫烟熏的味道,他望着她:“怎么样,合胃口吗?”她连忙点头:“是那种对做菜的用心,所以好吃。”
阮孺被她说的话逗笑:“多吃点。”他夹起一块鱼肚子往肖锦碗放入,“鱼肚子浸满了汤汁更好吃。”
在晚上播放电视剧的黄金时间,两人倒完了剩下的一点酒,阮孺向饭店的女人结账后,同肖锦走出门口。
肖锦低着头把自己的心里话坦白:“阮老师,我骗了你,我说想喝酒那句话是假的,因为我在想妈妈,只有喝酒才能让我忘记她。”她的语气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带着委屈,带着真诚。
他停下脚步,双手捧着她的脸,抹去正流下的泪珠:“我不能阻止你的想念”,“但每个人的想念,天使会知道,天使会带着你的想念,带给你的妈妈,我想你的妈妈也会知道,相信她也在想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阮孺把她揽进自己的怀中,温暖她的每一处,治愈她内心的伤痕。而与肖锦一起的时间比他在任何时间都像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