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没课,肖锦跟阮孺说好,到她家练舞。但阮孺刚好有事情推不了,请肖锦到他工作的地方就不用浪费太长时间,工作室也有标准舞蹈室,肖锦同意,发了地址约好时间到就行。
肖锦去工作室之前复习了六个基本舞步,她的记性很好,即使几天没练习,还记得细节的动作。肖锦走路去阮孺发的地址,离学校不远,是一间清幽的中式瓦屋,怎么也联想不到里面会有舞蹈室,她踏入房屋的黑漆木门,映入眼帘的是白墙上一朵接一朵绽开的玫瑰,让肖锦欣赏得入迷,忍不住走近。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肖锦身后,低沉的声音道:“此花美否,孺兄亲手种的。”肖锦轻微颤抖,回了个“嗯”,这个男人接着说:“这时来此,汝是肖锦。”被提到名字的她,转过身回应,透着清澈的眼睛,望着他,和阮孺不同,他更多的是自身的气场。后面传来温柔的笑声:“彦少,是在为难我的学生吗?”于彦渊笑道:“问个名字罢了,岂敢为难孺兄的学生,鄙人先行一步。”阮孺挥手送行,肖锦静看着他的背影走远。
送走了于彦渊,阮孺开口:“进来看看吧,我这个朋友有些许古人风气,别太在意哈!”肖锦笑而不语,跟着阮孺的脚步进大厅,中式的家具,漂亮的瓷器,还有缤纷色彩的油画,让肖锦赏心悦目。
走了两个房间的距离,阮孺打开了第三间的房门,走进去,肖锦只觉得惊叹,舞蹈室铺着黑色的木板,特别的是有一扇落地窗,看到外面的百花齐放,绿叶陪衬,明亮的光线照进,让人心情舒畅。
肖锦对着外面的花夸了一句:“真好看。”阮孺害羞地笑了笑:“见笑了。我们开始练舞吧。”肖锦终于想起来这里目的,她点点头。
阮孺带着肖锦练习六个基本舞步,笑道:“掌握得挺好,下面我们试一下男女合跳,和基本舞步一样。”肖锦有点紧张,很少近距离与异性接触,但要应付舞会,假装镇定。
阮孺让肖锦把左手搭在他的右上臂,他的右手轻抚她的腰,左手轻握她的右手慢慢举起,然后跟肖锦说:“数着拍子走六个基本舞步,我会跟着你的拍子走。”肖锦慢慢尝试着,轻声地数“一哒哒、二哒哒...”脑海里想着脚怎么走,手怎么动,显得有点慌乱,阮孺看着她脚忙手乱的样子,苦笑了一下。
肖锦练完动作停下,阮孺松开手,对着肖锦说:“一个人练习得挺好,但两个人一起就慌张了,跟着我来跳一遍吧。”阮孺抬起手,扶着肖锦。慢慢跳舞时,像是轻风般拂过脸颊,肖锦像仙子般随风一样舞动。
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在墙上映射他们五官标致的侧脸,外面红的、粉的、紫的花朵相伴成了背景,让时间停留,他们会成为一对壁人。
肖锦的手脚都被阮孺带动,眼睛不由细致盯着阮孺白皙的正脸,粉嫩的嘴唇,细长的睫毛,可以用世间最美的形容词来夸赞他的容貌,她的脸烧得滚烫,红似刚绽放的玫瑰。
几次的重复练习,肖锦熟悉并掌握了两个人一起的舞蹈方式,不停地动作记忆,但她看看外面,鲜艳的颜色,自然的馈赠总是治愈的,总是吸引的。
阮孺的开口让她从满是花的视线转移到他的脸上,“外面的花很吸引你吖。”笑容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阳光,肖锦回应“是啊”,带着慢慢的声调。看着这些花,肖锦回想起小时候妈妈也喜欢把院子种满不同品种的花。
“肖锦,今天就到这样吧,我们下次再练新的舞步。”阮孺说,然后开门径直的走出门外,肖锦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看镜子脸好红,苦笑,然后走出房间。
院子里尽是花香,阮孺在花丛中,右手拿着剪刀,左手捧着粉的,红的,黄的玫瑰,接着把剪刀挂在一旁的栏杆,从裤袋掏出一根红色丝带,把玫瑰捆扎一起,向肖锦走近,笑着对她说:“玫瑰给你的,看你很喜欢。”肖锦没有拒绝,“谢谢你”。
落日余晖,只想送你玫瑰,我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