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风缠是在一个月后——二月初得到了自己被秋月枝传召的消息。
他一休息起来比身中秘毒要好好调养的秋月枝还多睡了将近两天。
周从皖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在电话对面怒吼：“去你的路风缠！你业绩倒数第一！来找我面谈的排到下周了！”
本来不至于面谈的，秋月枝本身就是站在路风缠这边的，两年前也是她一手把父母双亡的十九岁路风缠推上天使长的位子。
之后不管神族和天使族各占七位的十四长老怎么样，秋月枝的统一口径都是小路还小，年轻人总要历练历练。
之后实在没理由了，开始从历练变成小路很忙有什么事就去和使者交谈。
反正周从皖没看出来躺了一个月的路风缠哪里忙了。
“嗯嗯嗯。”路风缠叼着可乐吸管，正和一部古偶剧比尴尬。
“你先走！”
“不，我不走！”
周从皖更咬牙切齿了：“我警告你！你两个小时后我要在天使集会上看不见你，我就不干了！”
路风缠一边好奇为什么反派这么啰嗦，一边敷衍：“一周一次集会太频繁了，拟个草案，改成一个季度一次吧。”
这倒是真的，所有年轻天使都为此感到烦躁。
一周一次，压根没什么大事要说，就是自古以来的传统，听十四位长老轮番讲话。
然后直到十四位长老也讲不出来什么之后，就开始变成批评大会。
年轻长老——最年轻的那位刚满四十五岁，对这个制度持反对意见。
而一些年过百岁的，则开始上到秋月枝、路风缠，下到新上任没两天的天使拽着一个个念叨。
“神尊大人不应该……”
“路天使长……”
“安眠……”
当然，路风缠基本是很少参加集会的，出现率堪比ssr。
“那群老古董太烦了，我上次请人族使者吃饭——人家帮我解决了你那破事！我不请人吃饭我怎么办？我再反咬人家一口吗？你猜怎么，那群老古董说我不明事理！”
周从皖的声音很大，导致路风缠把本就离了一尺远的手机又拿开不少，可乐被放在桌子上。
“要不是秋姐，我已经被辞了！”周从皖愤愤不平。
路风缠若有所思道：“那你就赶紧拟草案吧，两条重点，一是削弱长老事权，二是集会。”
周从皖哼了一声：“你当通过那么容易。一群老古董，怎么可能眼看自己被砍，谁同意谁傻子。”
路风缠诧异：“秋姐又昏过去了？”
一提到秋月枝，周从皖就整个人激灵了一下：“什么？！”
路风缠疑惑：“秋姐也没昏，我也没死，改个古旧规则还得一个个同意？这样吧，我现在去改行做记者，第一篇就写，神族封建专制古旧破烂，不堪重任，是时候魔族崛起了。”
周从皖被逗笑了：“行吧，那你下午去跟他们刚吧，我是真服了，二话不说就要倚老卖老拿着拐杖当令牌使。”
“还有一点啊路宝，那个狗恶魔长会作为旁听嘉宾到现场，你别在老古董面前跟他干起来，到时候人都走完了，我把秋姐支走，你再……”
路风缠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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