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发了条短信说:“去年我们去火山做圣诞旅行时,我就应该告诉你,我真的舍不得你,我很喜欢你。
我当时在知乎里搜索我是男生,喜欢上另一个男生怎么办?如何和自己的性取向妥协之类的问题?
但我还是没有办法开口向你告白,尤其是在你即将离开的时候。
我当时真的有种进亦忧,退亦忧的感觉。
我一直在问我自己,为什么我对越亲近的人越没有办法放松?我好像是害怕自己失去那种念头,还是因为求而不得的苦恼(因为我知道当时国内还是挺抵制同性恋的),又或是我连第一步都没有迈出,便开始苦恼的这种庸人自扰。
我还记得临别时的拥抱,那是唯一一次你的心跳贴着我的心跳。
在那一刻我在想,假如十年后我们回忆起这份带有热带气息、朦胧的故事时,无论我们身在何地,你是否会像我一样热泪盈眶?
新加坡九月份、十月份的荷尔蒙散发所带来的不安和燥热,像风吹过条纹短袖;像踩过泥泞的雨巷后粘在小腿上的泥沙;像合租屋外成片成片的含羞草,风使劲一吹,都能惊起过于激动的振颤。
太阳落山了,粉红、橙黄、湛蓝的云朵下,我们还能一起散步吗?”
那条短信他至今都没有回复。
因为我们都没有勇气真正的迈出第一步。
英国前首相卡梅伦说过一句话:“当相爱的人被法律所分开,那就应该是法律需要修改”。
愿世俗能接受所有相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