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桃桃桃我保证不会有中中中了,真的,下次结局一发完。
对方看样子好像也是知道自己趟是来干嘛的,一坐下来倒也不卖关子,搂过装着红豆粥的碗就是一大口,等咽下去了才慢慢地说:
“我失恋了。”
蒲熠星想说我还以为你早就失恋了呢,我以为你是因为失恋才来我这儿玩的。
郭文韬又咽下一口红豆粥,看着对面的人不解的表情,继续开始说。
“我女朋友,平时挺喜欢旅游的,这次我们约好一起来丹麦,我都到飞机场了她才跟我说,公司有事临时来不了,让我先去玩,过两天她就来。”
“我当时就觉着不对劲儿,那是她自己的公司,有什么事儿完全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去做的,但是她当时的语气很着急,然后我就没有多问就来这儿了。”
蒲熠星知道自己听别人的失恋故事听得津津有味是不太好,但是他在郭文韬停下来之后,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接着问:
“然后呢?”
对面的人很无辜,眼睛亮晶晶的没一点杂质,他指了指已经见底的碗,语气诚恳:
“可以再帮我盛一碗吗?”
两三口一碗粥,请告诉我这是魔法。
蒲熠星心说我有句脏话我现在就要说。
无奈地端起碗之后,蒲熠星倒是松了一口气,至少郭文韬现在的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当然这也有点奇怪,应该不会有人失恋之后一天就能放下吧?
当蒲熠星端着碗进来的时候,郭文韬正趴在窗前,看着窗台上小花盆里那株看样子还没长多大的的小草。
蒲熠星走过去,把碗递到对方手里暖手,然后又戳了戳那个小草:“这是什么?”
郭文韬一只手端着碗,另一只手拍开蒲熠星正在戳草的手,撇着嘴凶他:“普通的牵牛花而已,你再戳就要把它戳进土里了!”
——像极了一只炸了毛的小奶猫。
蒲熠星在心里评价。
“这株花是我和我女朋……前女友一起种的,按理论来讲,大概还有三十多天就能开花。”
蒲熠星看着郭文韬漂亮的侧脸,没有说话。
“我们说要来丹麦旅行,带着这株花,一直等到它开花。”郭文韬的眼光暗了暗,“然后就是这样了,昨天她打电话说要分手,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给我任何反问她的余地,就把电话挂了。”
“也没有什么好讲的,也就这点内容。”郭文韬抠着手指,睫毛低垂,忽闪忽闪的,“她食言了,可我不能,我要一直把这朵花养开花。”
那天蒲熠星以为,自己都给他送了红豆粥,对面的人门也开了,话也说了,这件事儿应该也就过去了,他们又能回归之前美好恬静的生活了。
事实证明蒲熠星这个没怎么谈过恋爱的瓜皮还是太天真。
某些事情就是刚开始的时候可能心里没什么感觉,但是越往后撂那劲儿越大,越往后就觉得自己越笨越傻,还为自己可惜,不值,也不解。
至少郭文韬就是这样的。
郭文韬还会和以前一样出去散步、看风景、浇花、和蒲熠星喝下午茶。好像和以前一样,又好像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蒲熠星也说不上来。
那人看上去并没有特别不开心,当然也没有很开心。但是眼睛没有之前亮了,每天好像都蔫了吧唧的。
其实蒲熠星真的有在努力让郭文韬开心了。
蒲熠星有时会做郭文韬最喜欢的布朗尼蛋糕,然后还很殷勤地给他送过去,但对方每次都只是象征性地吃两口,然后就开始冲着窗外的麦田发呆。
蒲熠星本来还在自我安慰着,心里说不就是失恋吗,过两天就好了,直到他有一天在郭文韬的窗前发现了一个打碎的酒瓶。
他终于看不下去了。
有些人的失恋只不过是剪个指甲洗个澡,留出一个下着小雨的下午发一会儿呆,然后第二天精神饱满地迎接未来。有些人的失恋却是钻心剜骨,彻夜失眠,是凌晨1点的街道,是酒液在胃道滑动的感觉,是后知后觉的黑眼圈和焦虑症。
郭文韬显然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