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司南明显的面带焦色,径直的大步走到年夜旁边,一把将衣柜合起,才看到他手中拿的衣服。
“我也没做什么啊?你至于这么着急吗?衣柜里有金银财宝?我还不想要呢!!”
年夜将衣服扔到床上,往旁边一坐,本来好好的心情一下子被破坏了,祈司南这才转而温和,将衣服往旁边挪了挪,在那个位置上取而代之。
“衣柜里什么都没有,只是我个人的习惯问题,你是想让我穿这件衣服?”
“我不想。”年夜一口回绝。
“这是我五岁的时候,你送我的生辰礼,你说等我弱冠之年,要穿着这身行成年礼,你还说……这身衣服肯定和我很相衬。”
祈司南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强行抓着他的手声情并茂一大堆,而只是虔诚的看着他,甚至言语间,还有那么一丝的酸涩苦味。
年夜愕然抬眸转身,他没有料想过竟是这样的源来。
他知道,他对祈司南苦涩的眼神没有一丁点的抵抗力,好像他变成这样,都是自己的错一样,然后愧疚就会涌上心头,绵延不绝的淹没他的立场,他所坚持的东西。
可要愧疚,也应当是段白来承担,和年夜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不管怎么想,年夜还是心酸。只能说祈司南太了解他了,他用了十几年,把年夜捉摸的透透的,一步一步的,将他往另一条道路上引,还把他骗的心甘情愿,不挣不扎。
“那你就穿这身去庙会吧。”
任凭年夜心志如何坚定,也抵不过这般冲击这灵魂深处的心酸,除了这样说,他还能怎么办?
祈司南倒也不是不愿意,只是这身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短了,如今他都二十有五了,现在……于是腼腆起来,“不然我只穿给你一个人看?你可不许笑话我!”
年夜还未同意呢,祈司南就开始换起衣服来,不一会,背后响起沉稳却有些扭捏的男音,“好了,你看吧。”
年夜好奇一回头,他看到了……清冷的春天。
这身衣服将祈司南那双桃花眼衬的粉嫩却又带些冰冷的梦幻,他眼中浩瀚的星辰即刻化为瓣瓣桃花,从天空飘落,随风微荡着四处浮落,美中有虑,虑中有笑,本有些阴沉的脸也瞬间被修饰的面如冠玉,清新俊逸。
再一看,衣服好像是有些小了,本是外袍,却短的只到了膝盖,但大小却挺合适,将他不多不少,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显的游刃有余,神采英拔。
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了!
年夜的心又开始小鹿乱撞了,这回祈司南什么都没做,是他自己乱撞的,脸颊也稍微的有些红,总之得快点出去,“咳咳,五年能长这么高?白瞎了一件衣服,再不走庙会都结束了。”
说完,年夜又一次落荒而逃。
我嘞个去,简直是个妖孽啊……年夜捂着胸口靠在墙边,不断的深呼吸着,努力镇定下来。
一个男人,怎么能比女人还好看呢?年夜想不通,祈司南也不给他时间想,没过多久,他就出来了。
宽敞但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马车早已备好,四人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