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摸了摸怀中毛茸茸的脑袋,闷声笑道“笙笙,我要回去了。”
林笙从桌子上跳下去,理了理衣襟,看着对方那近在咫尺的俊脸,眨巴了几下眼睛“哦……那、那你快走吧。”
房门打开,薛瑾走在前面,阳光洒落他一身。公子如玉般回头对她笑,又恭谨地行礼离去。
阿婉瞧人走了,将新摘的一篮子牡丹花提来“殿下,过几日陛下要去木兰围场围猎了,您可要提前准备一下。”
“唔,今年要围猎了啊……”林笙垂眸揪着花瓣“那他也会去的吧?”
“薛总督是陛下面前大红人,是陛下的得力助手,当然也会一同前去猎场的。”阿婉偷笑,她家小公主想的什么她还能不知道?
左右没什么事可做,林笙拿出绣了好久的香囊,笨拙而又认真的一针一线缝着。
夜—————
香肩微露,领口微敞,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摄人心魄。
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指似有似无地划过他腰际上的带子,指间也在他腰腹间打着转儿。
薛瑾眸色深沉,喉结微微滚动。
那小手复而又攀上了他的背,搂住他的脖颈,像极了一只幼猫撩拨着人心深处的敏感。
“总督深夜前来,所为何事?”林笙寻了喘息的机会,挑眉无辜的问道。
薛瑾喉头发紧,磨了磨牙“笙笙…明知故问。”
“唔。”猝不及防的吻夺走了她的呼吸,她被动地回应着,揽住他的后背贴了上去。
薛瑾一周夜间怎么也得来公主殿三四次,待到后半夜四更再走。
林笙低低呢喃“薛瑾,你好大的胆子啊!”声音婉转黏腻,哪儿像兴师问罪的,反倒像是个撒娇的。
“嗯?公主何出此言?”
“薛大人,薛总督,薛瑾,身为内侍,竟然觊觎本公主,夜夜流连在本公主这里,成何体统?赶明儿我告诉父皇去,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娇娇儿的林笙被捞在怀里,颠了颠放到床上“谁叫殿下这么惹人爱,直叫咱家爱不释手——”
虽说二人睡在一处,但终归没有夫妻之实,也就是腻歪一阵子便睡倒在他怀中。
她便这般直直地望着他,眼神如水波般流转,含情脉脉,顾盼生姿,道不清是含羞还是魅惑。
“过些日子围猎,殿下可准备好了?听闻二公主苦练箭法,就为在陛下面前博个头彩。”他眸色变得深邃而迷离,仿佛一潭幽深的古井,叫人看不透彻,也叫人无法自拔地沉溺其中。
林笙仰起身子,吻上他柔软的唇瓣,舌尖探入他口中轻舐慢捻,辗转反侧。
“没什么准备的,我的箭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妹想要让父皇看中,那便去练吧,与我何干?难道……薛大人对二妹妹刮目相看了?”
四周安静,这样掩于夜色中的任何细微动作,都能得以昭彰。
薛瑾不轻不重咬了她一口“娇娇儿,我这颗心都交给你了,你还看不分明?”
夜色依旧深沉,安渠公主府灯火依然长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