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听闻纷纷看向司徒尚书.
司徒雨闻言先是一笑,淡然说道:“臣女倒不如陛下所言之有才,不过是家母在臣女年幼时便常常教臣女练舞,绘画也只是臣女的一些不精湛的爱好罢了.”
“精者自谦.画颜呐,哀家也许久没有赏过你的舞了.”太后慈祥的看着司徒雨.
“臣女自然是要献舞的.”司徒雨起身,双手交与眉心前叠鞠躬,行谦礼后去往了侧殿.
不一会,吵闹的宫殿忽然响起编钟的声音.所有人都停止了喧嚣.
侧殿飞出许多花瓣,在宫殿中央的圆形地毯上汇聚,恍惚成一个人形——司徒雨.
司徒雨站在地毯上双手交错把手放到双肩低着头.身着彩纱羽裳.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宫殿中央.
音乐又忽然响起.
司徒雨翩然起舞.恍如一只蝴蝶飞舞.
一曲未尽,音乐声戛然而止.司徒雨停下舞蹈看向琴师,断了一根琴弦——不吉之兆.
司徒雨双膝跪下双手交叠于眉心前弯着腰,跪礼.
琴师也行跪礼.
众人议论纷纷.
商帝皱眉看向琴师.
琴弦断的十分蹊跷.若不是有人做过手脚,那便是天要降灾.
不远处的一位官家眷属把手指放进玉杯中.食指尖竟是玄青的.片刻,她皱起了眉.
天必有人所不测之风云.
宫殿里忽然静了下来.商帝和太后没有说话.官员们自然也不敢说什么了.
“怎么回事啊?”太后看着司徒雨问道.
司徒雨跪地不语.
琴师慌张开口:“回,回太后,琴弦断了一根.”
“那换把琴,不就可以了吗?”太后看着琴师厉声说道.
商帝皱的眉更加难看了.
“太后不可.”司徒雨忽然出声.
太后看着司徒雨,却也没说什么.
“既然琴弦断了,就以笛声来奏.”上官珀坐在商帝之左的第二位,“我记得,卿桓的笛吹的最好.皇兄,如何?”
众人闻声看向上官珀,上官珀却看着商温淮.
商温淮坐在商帝之左的第一位,闻言笑了一下看向上官珀:“你都这般说了,我又怎么好推辞.”
旁边的婢女从侧殿拿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是只玉笛.商温淮拿起玉笛看向司徒雨.
“画颜,快起来吧,脚别跪麻了.”太后看着司徒雨关切的说.
司徒雨起身,看了看不远处指尖玄青的女子.那人却没抬头,低头杯子里看着被自己手指染青的白酒.手指还在杯里晃了晃白酒颜色开始变深.
大凶.
那女子是玄龙府大小姐钟离可儿.除了钟离侍探,她就是玄龙府的主心骨.她一出生双手十个指头便有八个指尖是玄青的.在普通人家这是很离奇的事情,但在玄龙府却是常有的事.指尖玄青的人手指感知比别人灵敏.对于侍探这种官职来说,手指感知灵敏是很有利的事.
但玄青的指尖不是被染上色的,而是天生的.白酒被指尖染青,说明天要降灾.
一曲舞闭,司徒雨行了官礼去侧殿换下了羽裳入座.
“画颜的舞蹈许久未赏,这一舞哀家很喜欢,哀家有个玉扇,就赏给画颜吧.”太后笑着.
“谢太后垂爱.”司徒雨起身行官礼.
一个婢女从侧殿走到司徒雨身旁,手上拿着个精致的木盒,锦怡行了官礼后接过木盒.婢女走后锦怡打开木盒,司徒雨拿起玉扇打开看了看就当回木盒里了.
司徒雨身旁坐的人是白悦璃.她看到那玉扇便向司徒雨要了看.
“这是雪玉折扇?御用之物,果然精致.这玉扇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白悦璃把玩着玉扇说.
雪玉折扇是许多太子妃都用过的,太后把玉扇给司徒雨就说明了太后已暗自许诺司徒雨为未来太子妃.
“自然,不过我想要的不是这玉扇.”司徒雨剥着橘子说.
“是是是,咱们画颜啊喜欢的可不是什么太子妃之位.”白悦璃把扇子放回去.
“吃橘子.”司徒雨把剥好的橘子递给白悦璃.
白悦璃接过橘子,掰成两半递给司徒雨一半.
“那你和太子殿下现在如何了?”白悦璃吃着橘子问道.
“他送了我一条玉佩.”司徒雨转过去和她说话.
“那便是……”白悦璃说着就停了,两人都知道要说什么.
男子赠送女子玉佩便是表明爱意.
“以后啊就要仰仗未来太子妃了.”司徒雨身后一位说道.
“岚妤,你何时来的?方才怎没看到你?”白悦璃转头说道.
“我听你们两个讲话半天了,你只看得到画颜,我又怎能入你的眼.”青武府二小姐蓝柏橼.
“我进宫便看到你了,你又不与我讲话.”司徒雨喝了口茶水说道.
“你这话是诈我的,我进宫时见你和沐姝坐在此,我才来的.”蓝柏橼看了司徒雨一眼.
“这话本就是说了诈你的.你还要与我拌嘴啊?”司徒雨从锦怡那里拿出一个蝴蝶簪子拉起蓝柏橼的手给她.
“呀,我还没拌嘴呢就拉上我的手赔礼了.”蓝柏橼说着看了看白悦璃笑着.
“本就是要给你的,要拌嘴啊,你找沐姝吧.我可不会呢.”司徒雨拉起白悦璃的手讲道.
“前头诈我那句才过去片刻就忘了啊?”蓝柏橼仍然笑着说.
“可不是嘛.把我都诈到了.”白悦璃也拉起两人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