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楼府。
楼垚在哥哥楼犇的门前徘徊着,有话想跟哥哥说但又不敢说。
“阿垚,你与阿缡归家,怎么不回屋歇息?”此时楼犇打开房门问道。
“(楼垚,你出息些,别连那程家小娘子都不如。她都敢为了她的堂姊挺身而出,你也要像她一般勇敢些)”楼垚心里说。
“在我房门口做什么?”楼犇又问。
“大兄,我是特意来寻你的,我…我想与何昭君退亲。大兄,我与她秉性不合,实难将就。再者,她与肖世子的事都城人尽皆知,我心中郁郁,只觉得不如早些断了。我知道大兄不会同意,所以我今天…”
“我同意。”楼犇温和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你,你同意了?”楼垚惊讶又惊喜。
“二房有大兄在,轮不到你拿亲事去牺牲。你说得对,当断则断,无论阿垚作何选择,大兄定会全力支持你。”
“谢谢大兄。”
“你这忽然提出退亲我同意了,你又这么开怀。可是另有心仪之人了?”
“我…我确实有了一个很欣赏的人,但她还不熟悉我。”
“哦?是哪家的女公子?”
“这…这我还不能说,若是以后有机会与她熟悉起来,我会向她表明心意的。若是她也能心悦于我,那便最好不过了,若是不能,我也会对她好的。到时自会告诉大兄。”
“好好好。我家阿垚也是长大了,有心仪的人了。为兄不拦你,你只管去。”
“嗯!谢谢大兄。”说完楼垚便开心地走了。
第二日,万萋萋带着潇潇在府内闲逛,慢慢走到了花园里。万府管家领着几个工人在桥上敲敲打打。
“一大早我便听到了敲敲打打的声音,原来是这里。管家,这桥是发生了何事啊?”潇潇问。
管家听见便走到二人跟前回禀:“是女公子和程四娘子啊,给二位行礼了。这桥啊摇摇晃晃,走着不踏实,老奴就想找个人来修补一下,谁知道这桥啊它甚是蹊跷,无论动哪根木头都会牵扯到其他,看来只能拆了建座新桥了。我正准备去告知将军。”
万萋萋道:“那你去吧。”
“万伯父修缮这宅子,当真是花了不少钱。萋萋阿姊,这碧湖可是用的活水?”
“这湖水啊引自城东郊,单是水渠建造,阿父就足足花了万贯。大母寿辰之时,我定让王姈她们看看,我家府邸,那绝对不输汝阳王府。”
潇潇听此更想去观察观察这座桥了。
可万萋萋拉住她说:“妹妹这是作甚,快随我一块去马场。”
“唉阿姊,你是知道的,我最喜欢建造工艺。我想趁这桥拆之前再好好端详端详,走吧。”
“都是要拆的桥了,我可不想盯着它发呆,那我先去马场,你看完桥便过来,阿姊教你学骑马。”
“好,一会便来。”
万萋萋走后潇潇仔细观察着这座桥,发现了这座桥最关键的一根木头,只要将这根木头抽出来,整座桥都会塌。
潇潇正看着,路边却传来万将军和凌不疑的交谈声,潇潇便赶紧躲在了桥底下,被她听到了凌不疑在找什么蜀地堪舆图,他认为图在万将军这,万将军却坚持说自己没有这幅图。
说着二人便走到了桥边缘,万将军说此桥是危桥,踏上两步便会塌,凌不疑还是轻轻塌了塌,可这灰土却落在了桥底下的潇潇头上。
“呸,呸。”潇潇小声呸了呸。
(都吃到嘴里了,这人怎么还不走啊。)
却不料这还是被凌不疑听到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和万将军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