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你先好好歇息着,我这就吩咐后厨给你做些你爱吃的。”萧元漪心疼地说。
“谢谢阿母。”
接下来几日潇潇便在房间里养身子,每日好吃好喝的好不快活。只是每日要喝三次药,真是苦死啦。还好程始心疼女儿,给潇潇备了蜜饯用以消除药的苦味。
莲房告诉潇潇在她醒来的那一日,凌不疑来到程府告知了程始董仓管监守自盗,贪墨军械的事。还说要向她致谢。说她忠义为先,孝礼为后,为捍正义不惧长辈,亦不惜灭亲,这般心性他只在廷尉府那些掌用刑讯的同僚身上见过,说她将来大有可为,不容小觑。
“什么呀,他这不是在说我不孝,说我目无尊长,说我性子泼辣不似女娘吗。好你个凌不疑,恩将仇报不懂道义。”潇潇被气到了。
这一晚潇潇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听到脚步声便赶紧皱着眉头装作虚弱的样子假寐。程始和萧元漪进来看到她睡着了都皱着眉头,心疼极了。
此时,青苁进来告知萧元漪莲房来了,他们便轻悄悄地出去了。
(阿母要找莲房,是要问什么吗?)
门口,萧元漪问莲房:“葛氏可曾为嫋嫋找医士看病?”
“仲夫人说,小孩子烧几日便好了,一直不管不问的。这些年,我们时不时被送到乡下庄子,明明父母在阵前挣命,女公子是半分也没有花着,非但缺衣少粮,连生病了也无人照料,任我们自生自灭。”
“那无缘无故,为何把嫋嫋送到乡下庄子自生自灭?”萧元漪又问。
“仲夫人嫁进程家十几年无子,便想着收养娘家十岁的侄子幺哥。前些日将幺哥带来府中生活,女公子也是好心,给了他一葫芦蜂蜜当零嘴,没想到葫芦一开便引来了野蜂,野蜂蛰得幺哥满头包,仲夫人便让女公子去磨磨性子。正是滴水成冰的节气,便被丢到那庄子上!”
程始一听气极骂道:“这葛氏甚是歹毒,真该让二弟休了她!”
萧元漪追问:“装满蜂蜜的葫芦,是幺哥自己打开的还是嫋嫋亲自打开的?”
“是…女公子打开的。”
“十岁的孩童,自己连盖子都打不开,还要求嫋嫋来开?吃蜂蜜为何不到屋里去,偏要在花草满地的院子里吃?有些事要么不做,要做便做的妥当,免得落人话柄。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
(我去!忘了这一茬了。阿母如此敏锐,以后可不好糊弄啊。)潇潇心里有点怕怕。
接下去几日,凌不疑查到了葛家布庄里的账簿有问题,董仓管在这布庄里投的钱便是赃款。而程大母知道董舅爷被抓便成天喊着闹着要程始去把董舅爷赎出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用了个遍。最终还是萧元漪找到了程大母的手帕交胡媪,请她演了场戏让程大母知道程始因为用的兵器不好受了一身伤,懂得好兵器的重要性,程大母才终于认清事实,分辨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