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了头的小殿下漫无目的地在转来转去,对着刚刚自己做出地一系列动作苦苦思索。那可是他的师尊啊,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地师尊做出这些行为啊……欺师犯上的思想让乌庸太子很是苦恼,兴奋与后怕夹杂在一起,未听说过这般大逆不道情感得乌庸太子惶惶不安,剩下得日子也是处处躲着归谨,殊不知二人可以相处得时间已步入倒计时。
至于归谨么……一觉醒来,那么大一个粘他的徒儿连人影都见不着,甚至还有意躲着他。
当事人归谨:就挺秃然的。
归谨反思了一下,莫不是自己装得太冷淡?不对啊,最近自己都在挺尸啊?嘶……明白了——感情淡了呗~不爱我了呗~有别的宝贝了呗~就这样呗~
想出这样的理由归谨也是没忍住把自己逗笑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这一把年纪的万年老神,除了会装又没有什么优点,哪个瞎了眼的会把图谋不轨的心思用在这样的人身上?
乌庸太子:啊嚏……谁说我坏话?
令人害怕的剧情到底是没差,乌庸太子开始遮住了自己的脸,从破布,到斗笠,再到面具,那个正义阳光的少年变得阴晴不定,将自己埋在了黑暗之中。
归谨知道不能再拖了,没有了人面疫,梅就不会离开了吧,这样……殿下也不算是孤身一人了。
夜深,屋中只点了一盏灯,归谨垂眸反复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玉是上好的羊脂玉,但雕刻却并不完美,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糙。那是乌庸太子送的,他甚至依稀记得那少年红着耳根忐忑地送上这拜师礼地样子。乌庸太子绝不会连一个玉佩都拿不出来,归谨知道,那是他自己刻的。玉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摩得光滑,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对于乌庸太子,他抱的是什么情感。也许……只是把他当成孩子吧?
归谨没做什么打扮,白发披散,不理自顺。他将玉佩收起,去了乌庸太子的房间。
乌庸太子刚打碎了满屋的镜子,呆滞的立在那里。手上的匕首滴着血。归谨没有敲门,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乌庸太子慌忙拿起面具,却被归谨弹落在地。
乌庸太子的脸上,横七竖八都是利器的划痕,划得皮肉翻起,鲜血半凝,而且,不知什么时候多长了三张脸,嘴巴都在动,一张一合。
“师……师尊……”乌庸太子捂着脸,不敢去看归谨的神情。是惊恐?还是厌恶……
归谨却是有那么一瞬被吓着了,不过他也是有备而来,没有怎么被吓到,看到捂着脸的乌庸太子心里一阵抽痛。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归谨挥手关了门,顺便上了结界,他不会安慰人,只好乌庸太子揽进怀里,把小时候鬼叔对付离朱的那套拿出来对付乌庸太子,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淡淡的桃花香如同安定剂一般让乌庸太子不再发抖,却始终再也不敢抬起头。
“师尊……我该怎么办……他们根本不会消失……”
归谨抿唇,湛蓝色的瞳中闪过一丝不忍,良久,开口道:“别怕,有师尊在。”
乌庸太子点了点头,归谨总是能给他安全感,一种天塌下来也有师尊撑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