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秘密注定要藏在心底一辈子。”
……
七夕的夜晚,街道上灯火通明,挂满了红灯笼。
女人们坐在一起一针一线地绣给心仪之人的荷包,糙惯了的男人们也红着脸为女人们精心挑选着礼物。
不同于往日的宁静,道路上到处都挤满了人,暖洋洋的灯光照在身上,让女人脸蛋上的油脂看起来也不那么令人讨厌了。
纪羽……
纪羽一身白衣似雪,柔软的墨发被雪色玉冠高高束起,他伸出修长白嫩的手轻轻拾起首饰铺上一的簪子,簪子静静被他如玉般的手指捏在手中端详着。
那买首饰的小贩见纪羽的穿着像是个富家子弟,立刻搓了搓手笑眯眯指着纪羽手里的簪子道:
小贩公子眼光真不错!!
小贩这梅花白玉簪最受喜爱,别家都没得卖的!公子不如买了赠予家中夫人?
纪羽轻轻笑出声,嘴角微微上扬着。
他付完银两朝身后的人群看了看,他挥舞着握着簪子的右手喊道:
纪羽师弟!接着!
说着便把簪子扔了出去。簪子在人群上方划出的一道弧线一闪而过,一只手举起来将簪子牢牢握住,纪羽将手放在背后,大步迈向那只手的主人。
拨开嘈杂的人群,印入纪羽眼帘的是一个正把玩着白玉簪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长衫,长发用一条黑色的丝带随随便便束起,一双凤眼乌黑深邃,生着细茧的大手摩擦着玉簪上雕刻的梅花。
他抬眸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咬牙道:
谢清睿你大半夜睡不着觉拉我起来陪你逛街是什么意思
纪羽摇了摇头
纪羽你不也没睡着,况且今日可是七夕
谢清睿七夕你叫我一个男人陪你?
纪羽用扇柄敲了敲谢清睿的脑袋
纪羽陪个屁的七夕
纪羽你干什么去了,明日师尊生辰你忘了?这状我可告……
纪羽余光瞥见买糖葫芦的爷爷愈走愈远,赶忙叫嚷着追上前去
纪羽**我还没给钱!!老爷爷!!
谢清睿站在原地噎住了,他的确给忘了。
他这几日都在查当年母亲闺中密友的消息,当年的事好不容易有了消息他哪里还睡得着。
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去记谁谁谁要过生日还是怎么着。
当年,母亲莫名逝世,他也才十岁。
十岁,谢清睿就是在十岁从云端跌落谷底的。
谢清睿嗤笑一声,他想,九年了,他疯疯癫癫查了九年,却什么也没查到。
他收起簪子,追上纪羽,他看着纪羽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却又被他轻轻压了下去。
有些秘密注定要一辈子藏在心底。
谢清睿……
他收起簪子,大步跟上纪羽
谢清睿走那么快赶着投胎啊你
纪羽作了个夸张至极的鬼脸
纪羽是啊,赶着投胎当你爹
谢清睿轻笑着推了他一把
谢清睿我可不想当街揍你
两人边逛边聊,一路拖拖拉拉,也是在天亮前赶回了山。
谢清睿买了不少玩意儿,大多是些书籍与有利于修行的汤药。
纪羽一路虽然用了许多银子,买的却都是些零嘴和饰品。
纪羽师弟,不如你这些小玩意儿分我些罢,我付你钱便是了,如何?
他如同条死鱼一般横躺在床上撇嘴叹气。
纪羽切……阿娘肯定又要为这事儿抽我鞭子了
谢清睿看了看纪羽正在床上乱摸找糕点的手,将盛着桂花糕的盘子推到了纪羽的手边。
谢清睿不成
纪羽的脸立刻皱成一团,烦躁的往嘴里猛塞一块桂花糕,含糊不清道:
纪羽怎如此对待师兄!!我告师尊你欺负同门师兄弟!
谢清睿摊了摊手。
谢清睿随便你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弟子房外忽的传来一声低语。
紧接着便听到一阵敲门声。
谢清睿皱皱眉头,上前打开了门。纪羽也叼着桂花糕走上前来。
只见门外熙熙攘攘围了一圈,其间最显眼的,还要数他们的师尊——迟年
迟年你要找的,可是他?
迟年一袭白衣似雪,容貌俊美,浑身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开口时虽音量不高,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个衣衫朴素的女人瞪着眼睛,唇瓣微微颤抖着从迟年身后缓步走出。
肖华崽崽……?
女人衣摆上还沾着泥土,即便素面朝天,却依旧可以瞧得出年轻时的美貌,俗话岁月不败美人,说得正是她这种。
谢清睿听到这称呼呼吸一滞。
像是有万千细小的蚊虫钻进了耳孔,在耳腔内嗡嗡展翅、在太阳穴跳跃。
谢清睿草……你说什么?
女人见他的神情恍惚,也站在原处怔了怔。
她黑白分明的眼眶渐渐湿润了起来,晶莹的泪珠无声的滑落,她试探着走了两步,又猛得扑进谢清睿怀里。
肖华崽崽…!崽崽……
周围窃窃私语,女人的表情有些狰狞,她发丝凌乱,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她大声的喊叫渐渐融化成含糊不清的呜咽。
如同一个疯子。
肖华我是…我是肖华……!!
肖华崽崽?!你是崽崽对不对!!你听我说!!
肖华捧着谢清睿的脸,她颤栗着发出动物般悲鸣的哭泣声。
肖华你母亲……
肖华你母亲当年是被人害死的……!!!
…
拖更一级选手新文。时间有限字数稍短。
拖更一级选手不过应该没人看……
拖更一级选手我是扑街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