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一路抱到了清乐宫,这是他以前就为我准备的宫院,只是我从未住过,里面每天都有人打扫,倒也算干净。
他把我放到床上,警告我别乱动,叫人去请太医,但是几乎是下一秒,他又把人叫了人回来,沉思了下,他改口:“把药箱拿过来,再找几个会医术的丫鬟。”
我这个时候还不理解他的用意,只是背突然疼起来了,整个后面就好似有蚂蚁在爬,我忍不了“嘶”了一声。
宋景行蹙着眉,担忧的说:“在忍忍,就快来了。”
我点点头,看着他担忧的反应,想起来一些什么,我问他:“你是不是都看见了。”
“嗯。”好像是心虚了一般,他又解释道:“傅白说你们发生争执的时候,孤就往过赶了,只不过,没拦住她推你那一下。”
“拦住了又有什么用,她今日不找麻烦,还有下次,还有下下次,你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也不知道背上的伤严重不严重,我感觉我说话的时候嘴都漏风。
他握着我的手,坚定的说:“不会的,有孤在,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甩开他的手:“干嘛,你这样很肉麻唉。”
他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前面他吩咐的人把丫鬟都带来了,他叹了口气,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记得轻点。”他对那几个丫鬟吩咐道。
我就看见齐刷刷的来了四五个丫鬟,这么大阵仗,不知道的以为要给我行刑呢。不过她们几个都小心翼翼的,让我趴在床上,褪去我的衣物,语气轻柔的说:“温小姐,得罪了。”
我这才懂他为什么不让人请太医,因为我的伤在后背,太医来了恐怕不方便。
在看见我背后的伤后,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被她这个样子吓到,说:“非常严重吗?”
丫鬟点点头,说:“几乎整个背都红了,”她拿来药罐,轻声说:“温小姐,奴婢要上药了,请您忍一下。”
我点点头。
她们把药一点一点倒到我的背上,刚开始都没什么感觉,只是感觉冰冰凉凉的,后来触感才强烈起来,才感觉到痛。我咬住一块布,汗丝布满了我额头,后面我甚至晕了过去,再后来就上好药了。
醒来之后,陪在我身边是一夜未眠的宋景行,他见我醒了,才摇摇晃晃的起来去休息。我在将军府的丫鬟,也被宋景行接过来了。因为我总是觉得出去觉得带个丫鬟不方便,所以不管我去哪都是一个人,爹爹说了我好几次,我也没听进去过。
春语告诉我太医说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回府也不太方便,太子就让我先住在这里,等伤养好之后再议。
玉瑶郡主打了将军府嫡女,这事传出去之后,爹爹也知道了,气急败坏,甚至要找那成王吵上一架,被阿娘死命拦住,这才平息。
不过当他得知是太子亲自把我抱到清乐宫,却又觉得我这顿打挨的值。
养伤期间,宋景行几乎是天天来看我,不过每次都是坐一会就走了,因为我们老吵架,然后我就把他气走了。
在床上躺了五日之后,背上的伤除了做较大的动作会疼以外,已经好很多了,第六日时,我实在躺不住了,从床上下来了。
背上上完了药之后春语叫她们给我包扎起来,这样就能穿衣服了,一天换一次药,这样也方便一点。
我用过早膳之后,想起来宋景行今天一天没来这里,想了想,觉得这几天他也辛苦了,就让春语扶着我去他的寝宫看看。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皇上的声音,他们在谈论些什么,我这人虽没有偷听墙角的习惯,可我也不能直接进去打断他们的对话吧,于是我只好在外面等了等。
“景行啊,你和温婉的婚期,也该赶紧定下来了吧。”这是皇上的沉厚的声音。
接下来是宋景行的声音:“温婉前几天受伤身体还没恢复,再等几天吧。”
皇上叹了口气,面色不悦:“你说这成王女儿闹也就算了,这父亲怎么还闹呢,就在昨天,他还来找我,要我把他的宝贝女儿许配给你。”
宋景行嗤笑了声,许是觉得可笑:“她还想嫁进来?”
我觉得我在听下去可能听到的就不止这些了,于是我打算原路返回,但是,正当我静悄悄的准备要走时,傅白回来了,看他的样子应该刚从外面办事回来。
他看见了我,声音超级大的说:“温小姐,你怎么在门口站着,太子不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