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沈遇林猛地把筷子放下,发出巨大的响声。
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沈父主动扶起简乐乐到座位。
沈父的威严还是在的,连沈母也不好说什么。
“除非我死了,不然沈睿轩你别想把阮冰冰娶回家。”
“爸…”沈睿轩开口便要为阮冰冰求情。
“这个家只要我死了不然谁也别想为阮冰冰求情。”
“大哥说的是。”沈淮安淡淡开口。
“叔!”
“沈睿轩你闭嘴吃你的饭。”
沈睿轩讪讪闭嘴,除了他爸还有这个阴晴不定的叔叔也令他敬畏。
童乐乐不禁高看沈淮安一眼,眼神表达了赞许。
沈淮安没说什么,垂了垂眼把玩着手腕上发着黑光的佛珠。
修长的手指与佛珠互相缠绕,但手指总是比佛珠更加灵活多变,就像他的性格一样。
“爸我去趟洗手间。”童乐乐找了个解口离开餐桌。
沈淮安转身离开也去洗手间,留给众人高大的背影。
“你好像对我很怀疑。”
童乐乐没进洗手间,就在拐口等着沈淮安。
因为她相信他会跟上来。
“你装的。”
“什么装的?”
“失忆。”
“哦,你觉得你猜对了?”
“没有。”沈淮安对上童乐乐视线,童乐乐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
“我没有就是不想想起罢了。”童乐乐挤点洗手液在手心来回撮捻,直到出现白色浓密的泡泡。
沈淮安静静看着她的侧脸,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简单,不像她穿的羽绒服一样朴素,她值得更好的礼服一样闪耀。
“论辈分我还要叫你一声叔。”
“随便。”
沈淮安扭头就走,这句叔不仅提醒了他的身份更加提醒她不好惹。
晚饭后大家无心待在沈园,纷纷走出餐厅上了个子的车。
童乐乐刚要打来车门沈睿轩淡淡来了句:“既然你铁了心要与我离婚那么你就走回家吧。”
扔下这一句话蓝色的法拉利扬长而去,留下一串串灰黑色的尾气。
“咳咳咳…”手在面前扇了扇,视线盯着那一辆车。
玩完了,要徒步回家了。
“哈喽,看来你要徒步回家了。”
是沈淮安,尾音上扬眼里的兴奋显露明显。
“你们家都是怪癖啊。”
“啊,确实。祝你走路愉快!”
“唉唉唉,小叔带我一路呗。”
“呵。”沈淮安嗤笑一声,“没有位置。”
“好吧今夜注定无眠,拜拜我先走一步了。”
童乐乐抬腿迈着大步伐,无视眼前的人。
3、2、1。
“喂。”
童乐乐扬起嘴角,扭头还要作出不耐烦的样子。
“干嘛?”
“上车。”
沈淮安把头盔丢给童乐乐,童乐乐没接住,沈淮安好心情再也装不下去了,“哦!我的凯斯特!你好笨这都接不住吗?”
语气带有浓浓的嫌弃,对自己头盔的爱怜。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上车。”
童乐乐带好头盔,坐上机车,中间隔着银河系。
沈淮安无语,他发动机车,巨大的惯性让童乐乐拉住沈淮安的衣角。
车子的速度很快,她柔长的顺发随着风飘扬起来,环着山开动车子周围还有点点火光,野性的美让童乐乐目不转睛。
“你和沈睿轩离婚后干什么?”
“吃喝玩乐睡。”
“…”
“难道你们没有分手费吗?”
“…”
“真的没有嘛?”
“不知道。”
“离婚后车子房子归我反正你们还有很多,我这辈子算不愁了。”
“你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我的梦想就是当咸鱼。”
“6。”
沈淮安的觉得他有病想要和她讲话。
她语不惊人死不休。
聊着天的功夫一下就到家了,但童乐乐不打算回家她要住酒店总统套房那种。
“叔,帮我个忙帮我去最大的酒店。”
“去酒店干嘛。”
“睡觉。”
童乐乐很诚实啊,反正这个家早晚都要易主她还不如早离开,把婚离了再回来。
骑车向东走有条滨河,滨河旁边就是望江大酒店。
“望江酒店?”
“嗯。”
“我家旗下的你去打半折。”
“不能全免吗?”
“你脸皮有这么厚吗?”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