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乐乐夺门而出,张开双臂感受从来没有认真感受过的“阳光”。
一开门满天大雪,哪还有什么阳光。
童乐乐瞪着个眼,一阵冷风疾驰而过,她冷的抱住自己双臂。
“回家回家…”
童乐乐擤着鼻涕僵硬扭动着身体,慢一秒都是对自己身体的不重视。
童乐乐无视沙发上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男人。
智障,再看眼睛不想要了。
“站住。”
幽幽的声音传来,童乐乐当聋子。
沈睿轩怒气冲冲,但对童乐乐又无话可说。
童乐乐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崭新的羽绒服,柜子里干干净净摆放着就像不常用过。
隔间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包包,各式各样的都有,包包上的吊牌还没有减掉。
童乐乐随手拿起一个不起眼的,包包外表的皮留下若隐若现的痕迹。
童乐乐正疑惑,原主似乎抚摸过无数次般,连包包上的皮好似随时脱落。
记忆涌上心头,童乐乐努力回想,原来这是沈睿轩给简乐乐的定情信物。
原主背了这么久也没有换过,小心翼翼唯恐坏了。
可在好的包不及时修复也会烂掉。
就像原主那颗留在冷风中的心,无人问津。
羽绒服穿在身上,房间还有暖气,不一会就热的童乐乐小脸通红。
这套装扮对她极为惹眼的面向来说太过朴素,普普通通,又显得贤惠大方。
童乐乐换好衣服,男人似乎在等她,眉眼充斥着不耐烦,语气冰冷。
“妈让我们今天吃饭。”
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去,但不是跟你。”
“你想跟哪个男人去?”
话音刚落气氛瞬间结冰,让童乐乐喘不过气,闷的心慌。
“跟哪个男的也不要跟你。”
沈睿轩看她硬的不吃,放软语气,走进抚摸着童乐乐红肿的小脸。
要不是童乐乐一眼看穿,沈睿轩要把“好男人就是我”表演的淋漓尽致,就好像刚刚打简乐乐的不是他一样。
童乐乐不吃这一套,推开他的手眉宇之间有着淡淡的疏离。
沈睿轩瞥见童乐乐背的包:“我不是给你买过新的吗,这么丑的包现在谁还背?”
怒气直冲天灵盖,童乐乐抬手一巴掌又甩在沈睿轩脸上。
眼里一下子流了出来,怎么憋也憋不回去。
“背那些包干什么,背那些包是想让我回想起你跟阮冰冰干的那些龌龊事吗?”
童乐乐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原主反应好大。
“你每与她亲热一次就会买一个包给我,你们这对狗男女怎么不去死,活着还要刺痛我的心。”
童乐乐说拔腿就跑,以免那个混蛋还要追上来。
童乐乐走在黑漆漆的小路上,灯光微弱撒在树叶上,形成黑漆漆斑驳的黑影。
荒郊野岭的,打车很不容易,再加上这么冷的天。
忽然一阵摩托车声回响整个小路上,男人带着头盔,一身皮衣外套,金属扣的皮带发出碰撞声。
一束朦胧的车灯冲向童乐乐,童乐乐吓得尖叫起来。
男人一个急转刹车,稳稳地停在童乐乐身旁。
男人不悦的微皱着眉,头盔摘下:幽亮漆黑的双眸,高挺的鼻梁,剑鞘般眉毛,纤薄的嘴唇。
站起来还要比童乐乐高一个头,此刻正在居高临下的看着童乐乐。
“你在这干嘛?”
他朗声说道。
童乐乐差异片刻回神,傻傻地指着自己,眸光一亮。
耶,又白嫖一辆车坐!
童乐乐内心尖叫,但还是克制自己音量。
“你认识我?”
男人顿住,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眼里闪过戏谑。
语气如常:“不认识。”嗯,侄子说脑子有病是真的。
抬腿坐到机车上,作势要离开。
“哎,虽然我不认识你。”童乐乐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道:“但我想白嫖你的车。”
童乐乐睁大眼睛。
该死,怎么把心里想的全说出来了,呜呜呜肯定要走去了。
男人扬起嘴角,带上头盔,丢下一句话:“我的座位不坐女人。”
刚要开走,一辆蓝色的法拉利停在旁边,车窗降下露出让童乐乐熟悉的脸。
那个混蛋。
“上车。”
就两个字让童乐乐瞬间让沈睿轩的形象高大起来,以前看他哪哪不顺眼。
现在一看——还是不顺眼。
童乐乐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屑:“不要,我不坐你这辆车。”
说罢捏起鼻子:“有味。”
沈睿轩满意的点点头:“我看是你的骨子硬还是脚硬,离沈园还要很久。”
童乐乐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大言不惭:“我认为坐车有益身体健康,走路容易猝死,为了生命安全着想我坐车。那个啥…大帅哥我们先走了谢谢你好意昂。”
字正腔圆,没有丝毫停顿。
慢一秒都是对脚的不尊重。
咱主打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