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蕊在张妈妈的注视下回房,关上房门,把自己丢在床上。
“没有时间了妈,没有时间了……”
张蕊突然想起了陈文锦,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的感受吗?
或许是吧。
“还是要尽早去趟武当。”
张蕊躺在床上抬手摸了摸挂在脖子的戒指,戒指看上去很普通,戒身上只是雕刻着一些简单的纹路。
看上去精致又古朴。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张蕊把戒指戴在任何一根手指上都是正好的尺寸。
这个戒指是她一次意外中偶然得到的,刚开始张蕊也只是把它当做普通戒指带在手上,后来意识到不对是她重生之后再次死掉的时候。
她倒在血泊里,戒指也是在那个时候沾到了血,那个时候除了不能动、没有心跳以外,张蕊一直觉得自己还活着。
血沾到戒指上的时候,她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烙印在自己的脑海里,但是渐渐的仅存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了,朦胧中好像有片奇怪的空间在眼前一闪而过。
最关键的是,她发现放在戒指里的东西不会因为重生而消失不见!
最开始的时候戒指里只有两三平米的地方,还什么都没有。张蕊的每一次死亡,这个戒指的空间就会扩大,所以每次重生之后,她都会在第一时间检查戒指。
“现在连河都有了?”
张蕊看着里面的小桥流水陷入沉思,每次重生之后空间里还会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一次是房子,有一次是温泉,还有一次是垦好的田。
而这次竟然是河。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拿了末日求生的剧本。
“算了,先去屋里看看吧。”
房子很大,但是张蕊只能走到三楼。房子里的其他楼层她进不去,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挡着一样。
里面的东西很全面,基本什么都不缺。
张蕊很喜欢这里的书房还有收藏室。
收藏室里的东西也都是张蕊一世一世收集的,说不上独一无二也算价值不菲了。
还有书房里,一整面墙的书柜,里面有很多绝版书,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杂记。
唯独空出来的地方,刚好可以放下张蕊的日记本,就好像是特意留出来的一般。
一次又一次重生倒是给她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
对了,还有每天雷打不动的晨练。
“蕊蕊,你今天不去梨园了吗?”
张妈妈在房门外问到,此时的张蕊才想起来刚刚日记上描黑的见师兄原来是指梨园的师兄。
师兄?不会是他吧?
张蕊皱着眉想了一下,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名字。
这下要什么时候才能去武当啊?
“明天去妈。”
张蕊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如果师兄真的是她想的那个人的话,自己的计划肯定要往后推迟。
服了,都重生这么多次了,为什么没有金手指啊。
算了,还是趁今天去趟梨园吧。
张蕊去梨园的时候正好看见来晚的夫人被门口尽职尽责的小哥拦下。
“夫人,这园里已经开锣了,实在不好意思。”
“您通融一下嘛,这才过了一会儿,我这好不容易才搞到的票不能白来呀。”
“夫人,里面已经开过嗓了,实在不能坏了规矩啊,如有得罪多多包涵。”
那夫人在门口磨了好一会也没能进去,叹了口气便往回走。
正好小哥抬头也看了张蕊。
“意小姐来了,里面请。”
说着开了门把张蕊让了进去。
“欸,为什么她能进去?”
“她是二爷的徒弟,自然是可以的。”
园子里人不多,都是一些熟客,看见张蕊过来甚至还点了个头。
台上的人唱着熟悉的戏目,台下的观众也是咿咿呀呀的小声附和着,张蕊很喜欢这里。
“在这做什么?”
身后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没想到真是你啊,师兄。”张蕊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有点头疼。
真是应了那句话,越不想来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今天怎么这么客气了?你以前不都是喊小花的吗?”
张蕊笑了笑没接话,她刚拜师那阵就听人说二爷还有一个徒弟叫解语花,她一直以为是个女的。
没成想后来,美女师姐变成了个美男师兄。
“不过年不过节的,你竟然有空回来?”
“我又不是每天都忙。”解雨臣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们解家还不忙?”
其实张蕊一直很佩服解雨臣,听师父说他8岁就当家了,自己8岁的时候好像也才刚刚知道一年级和幼儿园的区别。
解雨臣笑了笑没在搭话转而问她,“你呢?最近忙什么?听师父说你有段时间没来了。”
“…好好学习?”
张蕊想了又想,既然没有金手指,那很多事要开始提前排上日程了。
“好好学习?”解雨臣不理解但大为震撼,“你都五年级了吧?”
“想跳级嘛…”
“为什么想跳级?”
张蕊看着解雨臣这张具有迷惑性的脸,差点说出陈文锦那句经典台词。
张蕊不再看他,自顾自的说到,“大概是因为我聪明吧。”
解雨臣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成功的让张蕊的头发乱成了鸡窝。
“别摸头!摸头长不高!”张蕊歪了歪脑袋避开他的手。
解雨臣笑了笑,“才十一岁,还长呢。”
张蕊朝他扮了个鬼脸跑去找师父了。
“这死丫头。”解雨臣笑着摇了摇头,跟在她后面去找二月红。
二爷现在很少唱戏了,每个月也只有固定的几天唱,剩下的时间大多都在摇椅上晒太阳,亦或者是教徒弟。
说是教徒弟,其实也只是教张蕊一个人而已。
张蕊站在门口看着静静躺在摇椅上的二月红突然有些委屈,那种感觉就像小孩子被欺负了,总要找大人求安慰一样。
“师父。”张蕊轻轻的喊了一声,二月红也没睁眼,只是微微抬手示意她过去。
二月红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张蕊糯糯叽叽的开口,“师父……”
“有段时间没来了,练的怎么样了?”二月红开口,声音有些慵懒。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师父,您还是别说话了。
二月红拉着张蕊唱了半天,结束的时候小丫头逃也似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