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问:“这是哪?”
黑瞎子问了问,说:“石油管道,我品着是民国时期”
因为函姬胆子有一点点小,所以黑瞎子也没说那个传闻
函姬拿着手电筒照着前面,有些害怕。黑瞎子握住函姬的手,道:“别怕”函姬慢慢放下心来。
三人走到尽头,解雨臣拿起棍子就要挖,函姬想了想说:“小花,我来吧。”
“没事,小函,我来……”就好二字还没说出口,函姬直接用法术,沙子立马就通了
解雨臣一脸懵逼,黑瞎子倒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三人走了过去,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函姬皱了皱眉,一个气泡以她为中心扩散开。黑瞎子笑道:“以后下墓直接带着小丫头就行了,什么味都没有”
解雨臣说:“你当小函是空气清新剂吗?”
黑瞎子怕函姬误会,连忙说:“没有没有,小丫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函姬瞪了他一眼,对解雨臣说:“小花,我们出去吧”
解雨臣刚想问怎么出去,三人就已经离开了。解雨臣想起了那本九门史,说:“小函,你是老九门时期的人,对不对?”
函姬捂着脑袋,想起了部分记忆,一滴泪从眼角划过,说:“如今,老九门只剩我们三人了。我想起来了”
黑瞎子心头一紧,轻轻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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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告诉我,这是从一个老乡家里找出来的。自从吃过亏,我都习惯事先在老乡家里搜一遍东西,从搜到的东西里能看出很多的文章来。比如,这个地方以前的经济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传说等,这些碎片很多时候能拼凑出很多信息。
“这人叫苗学东,老爸是林场的工人,这枚箭头是从一根朽木中挖出来的,是他老爸在锯木头的时候发现的。他说这样的箭头,在他们林场的一些老木头里时常能找到,都烂成疙痞了。
“林场?”胖子转头问大姐:“大姐,你们这儿还有林场呢?
“东北哪能没林场?”大姐头也不抬。
“还在砍树呢?能给咱们子孙后代留点儿树吗?”胖子怒道,“你不知道树能产生氧气吗?没氧气胖爷怎么活?”
“你有能耐你去林场号叫去,又不是我砍的树。”大姐大怒道。
胖子嘀咕着,回头看小花:“这大姐知道林场在哪儿,待会儿让她带咱们去,阿花你接着说。
“我不叫阿花。”小花抚了抚额。
我点上了烟,让胖子别打岔。
“那林场的地下有很多枯木,挖开地面,能看到一层一层的烂木头。”小花说道,“都是当年建设兵团从深山里运出来的,因木质或者调度问题没有被加工运出去,堆积太久之后就腐烂了。苗学东说,那些木头里肯定还有这样的箭头。”树干中有箭头,不知道是在哪个朝代发生的战斗中射人树干的。如果大量的树
木都有,那这些树木应该来自同一个古战场。从清头的制式看,有可能是当年蒙古人和万奴王在最后那场大战时使用的。
我们几个人对视了一眼。
有一件事情我们之前一直在整理,就是我们通过哪条路径再进去。事实上,我们上一次来时的地狼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不可能凭借记忆再次找到云顶天宫,且不说这一次小哥还不在我们身边。
最好的计划是通过我们出来的那条裂缝进去,但也是一样,裂缝所在的地方为时间隔了太久,雪山变化,也几乎不能凭借记忆找到。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全面勘探四周的地形,弄清楚云顶天宫整个的修建逻辑,寻找最短的路径。
但这件事情我不能告诉手下,如果老板都不知道路就带他们来了,是会军心不稳的。
好在我们出发早,我并不急,离约定的日子还有好久,我甚至可以在这里度个短假。
叫上人,让大姐带路,带着苗学东,我们就前往林场了
车绕着山路开了好久,越开路越窄,好在这个年代没有土路了,水泥路直通到半山腰的一个大铁门门口。打开门,开车进去,里面是一片很大的开山开出来的平地,上面堆了零零星星的木头,苗学东说最近也没有太多木头了。
吉普车继续往前开,上了一条杂草丛生的泥路,很快来到了林场的后门,我们看到了一扇更老、更小的铁门。铁门完全生锈,上面爬满了苑丝子。一边铁门有一根转轴已经生锈断裂,另一边铁门几乎是挂着的,上面还有四个字——严防山火。爬满苑丝子的砖墙上,似乎有一块已经朽烂的板子。
“后面是老林场。”苗学东说,“东西在老场区。”
我们上去扯掉苑丝子,那个年代的锁用料就是足,虽然全部锈了,但还是结实得要命。看林场里没人,我们用衣服包住手抓着苑丝子翻了过去,有人把工具丢了进来。
林场场区内都是过膝盖的杂草,我们能看到里面是一个小一点儿的全是杂草的广场,没有木头,只有几间低矮的厂房。
我刚想往前走,胖子就蹲了下来:“有问题。”
“怎么了?”我问道。
胖子看了看正在爬进来的苗学东,喊道:“这林场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