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之后,张真源大步走出了教室,没有像往常一样等丁程鑫。
丁程鑫叹了口气,对于这种事情,他一向不擅长处理。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快步追了上去。
他追下张真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张真源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扭头向前走去。
他其实很唾弃自己的这种行为,像个小孩子一样耍性子,耍脾气。
但是他自从认识丁程鑫以来,就一直把他当作自己最好的朋友。其地位甚至一度超越了贺峻霖和严浩翔。
可今天他却为一个新来的转学生出头,这不仅有损他的面子,让他下不来台,还伤害了他的一颗心,让他明白,原来他并没有把自己当作最重要的朋友。
这个突如其来的认识让他总是快乐的心烦恼起来。
“我没发现,原来你这么玻璃心。”丁程鑫笑着说。
“我是玻璃做的,自然长了一颗玻璃心。”张真源面无表情的说。
“那玻璃王子还要继续生气吗?”丁程鑫侧着脸,略略低头,用一双笑眼盯着他看。
因为成长环境的关系,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人和人之间的互相折磨。
他喜欢直来直去,也喜欢和坦坦荡荡的人做朋友。
虽然很偶然的时候,他会觉得丁程鑫整个人都被一种他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情绪笼罩着。但是他是那种心很大,整天乐呵呵的人,并不会去深思他偶尔见到的这种情绪称之为什么,又源自于什么。
甚至,迄今为止,你让他去描述丁程鑫的性格,他也说不上来。但莫名就是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玩。
于是拒绝精神内耗的张真源便把这件事给迅速翻篇了。
他扭头对着丁程鑫笑了笑。
丁程鑫抬起头,用手捏了捏扭的时间有点长的脖子,笑着问道:“去染头发?”
张真源点了点头。
等张真源染头的时候,百无聊赖的丁程鑫便斗起了地主。
染完头发的张真源悄无声息的走到丁程鑫面前,低头一看,不由得嘲笑道:“你怎么老是玩这种老年人玩的游戏?”
丁程鑫抬头,见他已经染完了,便匆匆打完这副牌,说:“谁规定说学生不能斗地主了?”
“我跟你回家,我们晚上开黑怎么样?”张真源笑着问。
“我不打游戏。”丁程鑫拒绝。
张真源:“……”
丁程鑫不理一脸无语的张真源,推开理发店的门,迈开大长腿走了出去。
潮湿的夜色迎面扑到丁程鑫的脸上。
他抬头看了看天。
天上如烟似雾的乌云覆盖了夜空,让整个夜空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随着微风不断的加强,天上的乌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远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闷雷,响彻夜空。
张真源走出店门,抬头望了望天,“要下雨了,我们要赶紧走才行。”他说完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丁程鑫晚上还要去便利店兼职。
他看了看时间,一拍脑门,懊恼的说:“糟了!过了你兼职的时间。”
“没关系,我已经辞掉了便利店的工作。”丁程鑫低下头,还是不紧不慢的走着。
“为什么?”张真源奇怪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