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雪跟着岑深到天界,但她发现,路不对。
“这,这不是……”
“司景苑出去了,你得在我家住一段时间。”岑深说。
他昨晚其实并没有挂断连音,司南很克制,从头到尾只说了三句话,但只言片语里,岑深能提取到的信息足够了。
半晌,昕雪问了句,“会很久吗?”
岑深眼不带眨的说谎,“会挺久的。”
“……哦。”她答到,至少,司景苑不是嫌她麻烦不要她了。
岑深家很大,很漂亮,漂亮到……昕雪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岑深的院子叫止息院,院里也有一棵梧桐树,比司南院里的那棵大的多,但是听说并不常结果。
昕雪向树上看去,在密密麻麻红叶缝隙中,看见了一颗梧桐果。
“居然结果了,真难得。”岑深感叹了一句,伸手用灵力将果子勾过来,他递给昕雪,“吃吗?”
昕雪看着岑深修长的手指,“不饿。”
“那行吧。”他把果子扔给仆人,“我带你四处转转。”
岑深跟着仆人走,走了整整一个下午,岑深有些讶异到,“我家怎么这么大?”
“您寻常从房檐上飞走,自然不觉得大。”侍从答到,岑深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侍从慌忙优学派低头,待岑深和昕雪走远,另一个侍从小声说,“下次不要多嘴了,公子的脾气,没你看到的这么好。"
“是是。”
--月色降临,岑深撤走了仆从,带着昕雪走进后院一片密林。
“这是我的秘密基地。”岑深有些神秘的捂住昕雪的眼睛,“小心,抬脚。”昕雪听话的抬脚,踩在浮荡不稳的物体上,她猜测那是船。
敷在昕雪脸上的手松开,昕雪睁开眼睛,看见满天的萤虫闪着细碎的光芒,水面上倒映着这奇幻的场景,她从没见过。昕雪双手框了一只在手里,“这是什么?”
“南海萤虫。顺着这条河来的。只有在每夜子时才会聚拢在此处。”
岑深微徽弯腰看着水上萤火,嘴角勾起,似乎心情极好。
昕雪看见岑深的眼睛在萤火的映衬里发光,“漂亮吗?”岑深问她。
“
漂亮。”昕雪说。不知道是萤火还是岑深。
岑深又掏出一小壶酒来,他拔下酒塞,酒香瞬间飘满河面,很香,闻一口就仿佛气味顺着喉管窜入腹中。
昕雪使劲的嗅着这气味,脸上渐渐泛起红晕。
岑深坐在小舟的船头上仰头抿了一小口。
“我要……”昕雪扒拉着岑深的手,“给我喝一口。”
岑深刻意将酒瓶子举高了些,昕雪跳起来想要抓住他的手腕,岑深又换了一只手,交替着逗昕雪。
“啊……”昕雪嘟囔着,又坐回原位,等岑深将手放下时,她猛的扑上去,却被岑深一眼看穿,“叫我子衿,岑子衿。”昕雪不叫,他作势就要将酒瓶子扔进河里。
“岑子衿!岑子衿……”昕雪叫着,岑深就托着昕雪的后脑勺,喂了一小口。
昕雪喝了,醉呼呼的,脑袋软软的搭在岑深的胸口。
小舟徐***,满天的萤虫开始有消散的迹象。岑深看着昕雪红彤彤的脸,说,“闻醉,果真闻之即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