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身上还沾着的某重伤患的血的腥味实在是太过真实,我估计都要以为这是个梦然后像阿银一样去找时光机或者直接倒头就睡了。
因为这实在是太扯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混杂着血腥味的和21世纪不一样的大自然湿热的空气,好不容易让自己稍微平静下来一点。可刚要再踏出一步,我就看到丛林里有什么在耸动。
它探出了头。
一颗,有我的半个脑袋那么大的蛇头。
我在小时候被蛇咬过,因此对蛇这种生物一直是敬谢不敏,甚至去动物园都不敢进蛇园的那种。
先前的紧张和疲惫加上现在的刺激让我的脚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而那条蛇则像是看到了什么猎物一样缓缓地扭着身子朝我靠近。
我完全忘记了什么叫做逃跑和自救,只是后退,颤抖。
花蛇和我玩了一会你进我退的游戏之后也很快就厌烦了,以很快的速度缩近了距离,他张开口朝我扑了过来。
什么无法做的我只来得及本能的举起手臂格挡,尽管这不会有什么用。
——————!
一秒
两秒
三秒
……
……?
“喂,小鬼,你还要保持这个动作多久。”独特的,慢吞吞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过来。
脸上有伤,没有左手。
虽然时机不太合适,但我突然把眼前这个人和我所认识的人对上了号——沙·克洛克达尔!
……说实话我宁愿希望自己没有。这比黑帮火拼(原本最糟糕的猜想)还要恐怖好吗!
因为意识到了面前这个人的身份,我突然就拘谨畏缩了很多。
“是、是的!”连回答都下意识地用了日语。
我颤颤巍巍的放下手,想转身却又不敢转身。
“过来”
Yes,sir!
我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走到了他旁边。
他依旧靠着土墙坐在地上,这个高度让我也能够俯视他,但是我不敢直接和他对视,只能悄悄地瞟一眼,再瞟一眼。
二次元人物转变为三次元人物差距还是很大的,我没认出来也正常。而且现在的沙鳄看上去十分的年轻,估计不到三十的样子。
治愈药水的效果不错,他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脸上的血也是自己胡乱的抹了一把,让我能够看到他的脸。
“再看老子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根雪茄点上,依旧是缓慢的语速。
说话的同时他用那双纯黑的眼睛漫不经心的扫了我一下,散发的实质性的杀意一点也不作假。
【噫!对不起!!!!】
如果这篇文是搞笑向的我肯定立刻就五体投地的给他跪下磕头了,但这不是,我也只能怂怂的收回视线盯着脚底。
我感觉到他有一瞬间的停顿,然后若无其事的吐了一口烟。
“你有什么目的?”
不不不我不敢有什么目的,只是作为新世纪好少年我不能见死不救——我知道这种话说出去他肯定不会信。
沙·克洛克达尔是个谨慎并富有心计的阴谋家,会信这种话才有鬼呢!
但我也不敢随便编个理由说谎。
我知道我拙劣的演技是没办法欺骗这个人的。无奈,只有沉默以对。
让我意外的是,他看我嗫嚅了半天也蹦出半个字儿居然也没为难我或者化成沙掐住我的脖子威胁我。
正当我以为自己可能不会有事的时候,实质性的杀意却瞬间化作尾针朝我刺来。
人是有这样的本能的,感应到死亡的本能。
在那一瞬间,我就明白如果他要动手,我根本躲不掉。
我近乎放弃的闭上了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甚至有那一点闲心想我是会被吸干水分还是被他勒死。
但和刚才面对蛇的时候一样,我等了数秒依旧什么都没有出现。
我悄咪咪的睁开右眼一条缝,看到了他的表情。皱着眉头的,仿佛被什么束缚住,因而暴躁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仿佛在这么说。
我我我我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我想哭。我哪有那个胆子对你做什么啊!!!
作为一个彻底的360度无死角的非酋,在我首次普通招募十连抽到克洛克达尔以后我就立刻卸载了阴阳师跳进燃烧意志的深坑。
在那之前我对克洛克达尔的印象只停留在阴谋家和反派,而他有了我的首个SSR这一光环之后我突然就有了强烈的剖析这个人的兴趣和喜欢。
我敢拍着胸脯保证,我对这个人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那是44岁的克洛克达尔,但我觉得年轻一点的他和以后的他还是会有不少相同之处的。
“喂,小鬼,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刚才还杀气满满的克洛克达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对我道“是你干的吗?”
我斟酌了一会,用我那贫瘠的日语道,“我也不太清楚……我什么都没有做。如你所见,我面对你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所以我也不可能对你做出什么事。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对克洛克达尔的疑问解释完,我也开始说自己的想法,“不过,我想冒昧的问一下”
刚才克洛克达尔显然是要杀了我的,但是他却停下了动作。联合他的表情和反应,我隐约有个猜想,“您是不是因为一些无法攻击我?”
我看到克洛克达尔头上的青筋疯狂跳跃。我知道自己猜对了。
……诶嘿!
我突然有了一种想在死亡边缘疯狂大鹏展翅的冲动呢!
#【中文】
#“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