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暗了下来
程少商依靠着程宵寒的不忍心把程宵寒留下来过夜
她与那莲房站在门口看着自家阿父和大母的打闹过程
结果正好被那萧元漪抓到了
人萧元漪来都是带着戒尺来的
萧元漪“把手伸出来。”
这戒尺正要重重得落到程少商掌心时,却落到了另一个人的掌心
程少商“阿姊……”
程宵寒“长姐如母,宵寒没有教好嫋嫋,理当这罚我来受。”
萧元漪“好。”
那重重的戒尺落在掌心十下
程少商的眼眶得红了
反倒是她一声未吭
萧元漪“从明日起,嫋嫋留在屋里抄读《礼记》,抄不完不许出门。”
程少商“可……可阿父说了,上元节有热闹的灯会,我十几年从未去过。”
萧元漪没有因为程少商的红眼眶和凄惨而动了软心,对着一声不吭跪地的程宵寒她倒是生气
萧元漪“万事皆由长辈做主,你就好好在家中习书即可。”
萧元漪“你,平日二叔母的二十板是不是嫌轻了?”
萧元漪“你看看嫋嫋被你惯成什么样子了?”
程宵寒深吸了一口气
程宵寒“因为我心疼嫋嫋,嫋嫋不受家里人关爱和喜欢。再乖巧受到的还是热嘲冷讽。”
程宵寒“我……我宁愿嫋嫋能多依赖依赖我多刷点小脾气。”
程宵寒“起码让我这个阿姊知道,她不缺爱……”
萧元漪“果真是个个翅膀都硬了。”
萧元漪“嫋嫋回房,你跟我来。”
见二人走远了
程少商“阿母是带着尺子上门来找我错处的。”
青苁“女公子误会女君了,女君带尺子来并非为了打你。”
青苁“女君是心疼你的,只不过是在气头上,青苁再去劝劝。”
青苁懂得萧元漪的性子,却又不舍得这两个女孩这般又把自家阿母想得那么狠心
程少商“为了我们好……”
程少商“最后打阿姊打得比谁都狠。”
莲房“女公子别难过了……”
程少商“有何好难过,我又不在乎阿母如何看我。我只不过是心疼阿姊罢了。”
程少商“母慈子孝这种话本子,本就不属于我和阿姊。”
程少商“既不曾拥有,自不会因为失去,而感到难过。”
程宵寒在萧元漪的注视下硬生生是一声不吭得受了这十棒军棍
程宵寒一声不吭,萧元漪倒是无奈得拿她没有办法而叹了口气
程宵寒是她萧元漪有意培养,是将来要在军中顶替她的位置的。只是如今的程宵寒没有得到她的目标,她随后便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程宵寒就被程少商拉来看这些女娘的饰物
程少商“这么多好东西,我可从未见过。”
她拿起了一个银色的花簪子
程少商“这簪子可真好看。”
程少商“阿姊戴着定然好看!”
程宵寒“嫋嫋戴着才好看,再说,阿姊不喜欢这些。”
青苁“还不止这些呢,女君中记挂两位女公子。这么些年,但凡是见着都想给两位女公子留着。”
程少商“还有别的好东西?”
萧元漪“当然有。”
一看,是她的噩梦书简
萧元漪“给你阿姊留了些兵器,你阿姊自幼在醉书斋在长大,我倒是不担心她。”
萧元漪“这些都是替你挑的书简。”
程少商“书简……”
程少商“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
夫妻俩对视,真的是无奈
萧元漪“学不可以已,世上最珍贵的便是书,你挑一卷读给我听听,看看你以前都学了些什么,再筛选更合适的给你。”
那书简离得程少商更近了
嫋嫋挑了半天,最后还是阿母给挑的
打开一看……
如同无字天书
萧元漪“快读吧。”
萧元漪“怎么不读啊?”
接着嫋嫋咳了起来
程宵寒“怎么了?身上没有好全?”
程宵寒“可是落下病根了?”
程宵寒赶忙上前拍了拍她的背
程少商“嗓子疼。”
萧元漪“说实话,是不是有好些字都不识的?”
萧元漪结果她一个回答直接把夫妻俩弄蒙了
程少商“都不认识……”
萧元漪“都不认得!”
程少商“也不是,也不是,嗯,不过这个字看着还挺眼熟的。这个 仓,仓对吧。什么什么什么以……以教什么什么子,额,还有几个眼熟的。”
程少商“宵寒,你来读读。”
程宵寒接过书简
程宵寒“仓颉作书,以教后嗣。”
程少商“对!就是这个!”
程少商“就是这个!”
萧元漪“幼子承诏,谨慎敬戒。”
萧元漪“十几个字,你才识得四个。”
萧元漪“咱们嫋嫋可真是聪慧。”
程始“就该休了那毒妇,我们把孩子交给她,她就教成这样。”
青苁“仲夫人用心恶毒,女君学识渊博,他竟然令女公子成了……”
程少商“睁眼瞎……”
程少商“对吧……”
程始“哈哈……没事!”
程始“阿父啊,以前也是睁眼瞎,但不过有你阿母在,你阿母的学识别说在乡里,就是在整个郡县,那也是很有名的,对吧。”
程始“再说了这不是有你阿姊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