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选择相信程晨。
她们是最亲最亲的姐妹，阿晨不会害她，她也不会害程晨。
“对了，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来。”程少商离开。
不一会，一个人慢慢走进来。
“凌将军？”程晨抬头，知道自己也瞒不住：“你想问什么就问叭。”
让她意外的是，凌不疑没问她什么，只是盯着她：“疼吗？”
“……有什么……疼的。”程晨说着说着突然说不下去。
也许是突然被人关心，她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没什么疼的。”
她转移话题：“倒是你，将军，你的伤口快去处理一下吧，那里有药。”
凌不疑走过去，打开程晨的包袱他刚要拿起药，被包中一个黑色牌子吸引了目光。
这不是……他手下专用的身份令牌，怎么在程晨手里？
一旁梁邱飞见自家主公脸色不对，凑过来看到令牌，想到什么，指着她：“是你？”
“啊？”程晨转头，她看到令牌了然：
“我好歹也在凌将军的手下打过下手。”
“？”
“少主公，你不记得了啊，就是以前那个审问犯人的那个，手段可残忍的那个……”
凌不疑隐隐约约想起来，好像有一段时间，听他们说过。
“你你你，竟然是你！！”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女娘！
“嘻嘻。”之前还不是为了接近男主，她去找了个职位。
就是没想到昼夜颠倒，太辛苦了，于是她就不干了。
凌不疑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程晨心里有点慌：“要不……我再回去干？”
“没，只是没想到，程家五娘子这么让人出乎意料。”凌不疑突然笑了，笑的很有深意。
程晨泛起了一声鸡皮疙瘩，打着哈哈直笑。
气氛一下子变的僵硬起来，还好程少商端着一碗粥突然进来了。
程少商把手里的粥放在桌子上，突然看到了凌不疑的伤口：“伤口……”
“要不阿姐去给他包扎一下吧，看起来还在流血。”程晨着急的把凌不疑赶出去。
凌不疑深深看向程晨，看的程晨心中忐忑不安，还好，他点点头，说了个字：
“好。”
等她们走后，程晨又躺在床上。
烦人哦，马甲掉了。
——
过了几日，等程晨的伤完全好了她们才启程。
凌不疑不放心她们，特意派他的手下送他们一程。
程少商他们坐着马车进入城门，只见满目疮痪，血流遍地，残破房屋上还挂着白色灯笼。
残破街道，漫天白番，随机涌上来的是一股窒息的感觉。
程少商紧紧抓住程晨的手。
这便是战争的残酷。
到了县衙，只见县衙大院门口的白色招魂幡正随风飘动。
衙役哭道：“县丞大人……老县令他……殉城了啊！”
程止难以置信，跌跌撞撞的往里冲去。
程晨和程少商对视了一眼，也跟上。
她们听衙役说程小妹还在医馆命悬一线，她门忙赶过去。
程少商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样子，心疼的抱住程小妹。
“阿晨，可以救她吗？”
程少商问程晨。
程晨做了过去，为她把脉：“阿姐，我尽力。”
程小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你们是谁啊……。”
感觉到温暖的怀抱，她蹭了蹭程少商，小声道：“医士哥哥们给我艾炎可烫可疼了，但是我想活着……我阿父说，等我长大些就教我骑小马，带我到处走走看看……我阿兄明年就可以去白鹿山书院读书了……”
说着说着，程小妹又开始呼吸急促，她开始剧烈地抽搐。
医士连忙上前继续给程小妹艾灸，她叹息着对程少商解释。“她体内的伤很严重，应该熬不了太久。”
程少商又看向程晨。
“阿姐，我会尽力的。”程晨抱住了程少商：“真的。”
又听几个患者在寻死觅活，程少商一顿怒斥，让患者们的心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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