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取下披风给程姎,看向带着面纱的王玲。
王玲哼了一声:“你们非但破坏郡主好事,还有意勾引十一郎,世间还有比你更心存龌龊之人么!这一肚子阴损失德之事,也只有你们干得出!”
程晨十分干脆,上去就给了王玲一巴掌。
王玲只觉得脸疼,浑身上下都是刻骨铭心的疼。
程少商上去就要帮忙,但止住了脚步。
……这就是,程晨单方面在殴打王玲。
眼看就有人来了,程晨点了王玲的几个穴位,把尖锐的簪子塞到她的手上。
她自己迎了上去。
尖锐的簪子立刻就划破了程晨的手臂和腹部。
汩汩鲜血不断从伤口流出。
这些富家女子怎见过血?
王玲被吓得不轻,想松手,可手怎么也送不开,她就紧紧抓着那个带血的簪子。
血一直蔓延到她的手臂。
在暗处的袁慎又看呆了。
“快喊医官!”程少商慌了,大喊。
程晨偷偷对程少商眨眨眼睛,但她也忍不住不担心。
阿晨这全身是血的样子……
楼圭和其他人听到动静赶来时,只见王玲难以置信的坐在地上,程晨满身是血的样子。
王玲哭得肝肠寸断,淳于氏不停地安慰她。
程少商和程姎阴着脸跪在一边。
程晨被医官扶着进来,她“扑通”跪在地上。
正好她今天穿的素衣,一身沾了鲜血的衣裙格外瘆人。
她低声抽泣,依在程少商的怀里,尤见我怜。
汝阳王妃气得浑身哆嗦,将目光转移到王玲的身上:
“怎么回事?”
今日是裕昌郡主的生辰宴,简而言之,王家娘子见了血,毁了郡主的生辰,怕是不吉利哦。
“是她,是她先打我的!”王玲崩溃的指着自己的脸,尖叫。
但王玲的脸上除了疹子什么也看不出,再加上她这个态度,让众人难以相信。
“王妃息怒。”淳于氏按住王玲的手:“这件事必有蹊跷。”
“她就是个疯子!”
程晨从程少商的怀中抬起头,对王玲笑了一下。
王玲彻底崩溃,捂着自己的脑袋,手颤抖的指着她:
“她在笑……她是个疯子……”
众人对视一眼,都认定是王玲刺伤程晨,精神失常了。
“真不是我……我只是想绊马下河……其它的我什么也没干……”王玲一时嘴快,只想摆脱这个罪名。
等她说完,才回过神自己说了什么。
众人一阵哗然。
这分明是王家娘子害人在先。
淳于氏着急:“她是胡言乱语,这没证据的事……”
她的话音未落,凌不疑走进内堂,手中还捧着两截断绳。
众人见到凌不疑进门纷纷起身。
“诸位夫人这是我手下侍卫在花园中拾的绊马绳,想到王妃若是想查案,还便送了过来。”
一时间,四周鸦雀无声。
淳于氏继续维护:“子晟真是有趣,不过是根烂绳子而已,还特意送来。”
“这就是证据!”程少商开口。
“有绊马绳也不能说明……”
凌不疑继续道:“对了,淳于夫人若不信,可问楼家女公子。她害人不成,双手倒似是被绊马绳给磨破了。此举,甚蠢。”
程晨转头,偷偷对凌不疑挑了挑眉。
“……”凌不疑偏过头……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