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摇头：“没什么要紧的。”
她偷偷对陈晨眨了眨眼。
萧元漪皱眉：“既是身子不适，就回床上好生歇着。”
“医书上说过，多出来透透气是好的。”程晨面无表情，直接回道。
“是吗？”萧元漪盯着她看了一会，“那本医书上会这么写，我也想见识一下呢。”
“阿母想要我这就给你取来。”
“好啊。”
大战几乎一触即发。
还好萧元漪担心程始那边的事，转身离开。
“阿晨……”程少商担心的看着她。
“我没事的，阿姐呢？”
程少商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远方：“本以为父母归来，日子能好过些，如今看来还不如从前潇洒自在呢。”
“没事的，阿姐。”程晨软软道，“还有我，如果阿姐不喜欢这里，我们回去便是。”
“好。”程少商一扫刚才的情绪，“回去吃小蛋糕！”
——
程府客堂内，众人端坐着。
程少商盯着面前的饼子，刚准备拿一块，就感觉道一道视线。
她只好灿灿收回自己的手。
阿姐又饿了？程晨坐在程少商的对面，对她眨眨眼。
程少商点点头，面露苦色。
青丈进来：“老夫人在房中坐了整整一日，说是不过来来用膳了。”
“阿母吃饭向来最为积极，不肯吃饭，怕是真的想通了。”程始道。
“总算是消停了，多亏阿父将话说到大母心坎上去了！大母再偏心，也不能拿我们程氏全族前程去换舅爷的性命。”
“食不语言，寝不语，父母议事与你何干？”
“这不是还没吃嘛。”程少商小声辩解，引的萧元漪看向她。
“你大母不来吃饭，也有你的功劳。”
“可是大母曾经说过。”程晨笑着看萧元漪，“小孩子家家的，饿几顿没什么事，想必大母饿几顿应该也没什事。”
萧元漪神色冷了下来，把筷子重重当下：“你何时学会与长辈顶嘴了？”
“程晨不敢。”她像是在火上浇油一样，“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哎呀，快吃快吃。”
程始眼见不好，动起筷子，：“嫋嫋，阿晨，多吃点肉，在庄子那边饿坏了吧？”
程少商和程晨道：“多谢阿父。”
萧元漪：“脾胃不好就少吃肉，空空正好将养。”
程少商嘴里叼着一块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她草草的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程晨见此，去厨房里做了些糕点，晚上端了过去。
“阿姐？”
程少商正靠在栏杆上：“瞧阿父把大母给气得。到底还是阿母棋高一筹。”
“谁棋高一筹？”
又被逮个正着，程少商慌忙乖乖站直。
萧元漪，沉着脸：“嫋嫋，身为女娘，整日里暗处偷听闲话，实在太不像样！”
“伸出手来。”
程晨挡在程少商面前：“阿姐没有做错什么。”
萧元漪气的直咬牙，将尺子打在程晨的身上，发出“啪”的声音。
“阿晨！”程少商惊呼一声。
萧元漪深呼吸了好几口气，：“青丈，去挑几本典籍！从明日起，四娘子和五娘子留在屋内抄读礼记，抄不完不许出门！”
“可是……就快正旦了，听闻上元节还有热闹的灯会，我十几年从未去过……”程少商抓紧衣摆。
“万事自有长辈筹备，你好好在家中习书即可。”
萧元漪说完就走了。
程少商大失所望，转头看着程晨，想去摸摸刚才被萧元漪打的地方：“阿晨，疼吗？”
“没事的，阿姐，不疼。”
程少商红了眼眶：“阿母带着尺子来寻我们错处……”
“阿姐，别伤心了。”程晨笑着把糕点塞到她的嘴里，“可甜了。”
“对，有什么好伤心。母慈子孝那些话本就不属于我。既不曾拥有，自也不会因失去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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