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两人彻底离去后,容霜和禹司凤这才走了出来。
容霜外面他们必然已经加派了人手,贸然出去必然会发现。
禹司凤你有、有办法?
容霜有。还没想到。
禹司凤……
系统777宿主哇!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啊?
容霜大道。
系统777啥?
容霜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其一。事无必然绝境,必会有一线生机。
系统777宿主,我要不要提醒你一下,外面还有个叫秘境石的东西?
容霜……
禹司凤发现…便发现,本就是…我们…有错,那就…一起去…领、领罚!
容霜不要。
禹司凤为…什么?
容霜不想你受罚。
禹司凤心头一跳,许久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耳朵瞬间红了一片。
系统777啧,无形撩汉,最是致命啊。
禹司凤那我们…总不能……躲在…这里…一直…都…不出去。
容霜唔,那就先四处找找看,说不定还有其它出口。
容霜而且,有一件事让我有些在意,这里有什么东西吸走了我的血。我得去看看。
系统777宿主,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敏锐?
容霜不可以。
容霜修仙之途本就艰难万分,稍不注意便会尸骨无存,隐患更应早日排解。
容霜其它事我都可以听从你的建议,唯独此等恐危及我性命的事,我想不听。
说罢,容霜便单方面切断了跟系统的沟通。
系统777(欲哭无泪)为什么我的宿主居然能这么执拗、这么固执己见?
容霜顺着紫光寻过去,竟然寻到了一尊琉璃盏。
先前那老者令那个‘昊辰’探查的应该就是这个东西。
容霜看到她那滴血还在里面似是十分愉快地徜徉。
先前下来的那个‘昊辰’说他探查琉璃盏并无异样,难道他看不见里面这么大的一滴血吗?
修道者耳目向来敏锐,应当不至于。
还是说这里面本就有血?
难道它吸血?
为了实验一下它是不是谁都血都吸还是只针对她一个人的,她特地把司凤拉了过来。
#禹司凤(一脸懵)做、做什么?
容霜伸左手。
#禹司凤(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然后他就看到容霜眼疾手快地一片镜子碎片在他手上划拉了一道口子。
#禹司凤???
容霜(目光灼灼地盯着司凤手中的伤口,看着伤口逐渐渗出血来)别动!
那伤口居然跟容霜手上的那道伤口连位置、大小、形状都一模一样。
777在空间内再次感慨,为什么它的宿主好像是个变态!
时间一点点过去,琉璃盏毫无要吸走司凤血的意图,而禹司凤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奇怪。
容霜又想到了这镜子碎片的怪异之处。
难道还得配合着这镜子碎片一起用?
说动手就动手,容霜把镜子塞到了司凤手中。
司凤还没反应过来,一些片段就钻进了他的脑子里。
然后他看见——
他为一个长得很像褚璇玑的女子弹琴伴奏。
他看见——
他在菜市场被砍了,而一个长得很像褚璇玑的女子乘马车路过。
他看见——
在他吻一个长得很像褚璇玑的女帝未遂后,他饮下毒酒死了。
他看见——
他挖了自己的眼睛安给了一个长得很像褚璇玑的女人。
这都是些什么鬼?
难道这幻境是在试图告诉他——如果靠近一个长成褚璇玑这个模样的人,他就会变得不幸吗?
突然,他想到自打他遇见容霜的短短几天来,他先是经历了被点穴、被众目睽睽之下强行抱上少阳山,后是被跟踪、被威胁,现在又被当成小白鼠……
他感觉很窒息。
越想便越觉得悲哀。
难道自己其实是霉神转世?
禹司凤清醒过来后,面色发白地看了容霜一眼——
悲哀,好悲哀。
容霜不明所以,继续盯着禹司凤的手掌心。
依旧没有变化。
大佬这才终于放过司凤的手,转头把自己手上的伤痕又加深了点儿。
下一秒,她手上的血就很给面子地飘了起来,没入了琉璃盏中。
#禹司凤你这…是在…拿我血……实验?
容霜(点头)这琉璃盏针对我。
怎么听起来好像还有一丝委屈?
禹司凤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下他此刻的心情。
莫名其妙被拉了过来,莫名其妙遭了容霜一划拉,莫名其妙看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碎片,又莫名其妙觉得容霜委屈他甚至还觉得有点儿心痛……
他一定是脑子糊涂了。
一定是他这些天经历了太多事情,他脑子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