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泽日记——
某年某月某日 星期五 天气晴
今天放学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小混混马嘉祺被一群A属性的高年级学长围殴。本来我不想掺和的,谁叫他总欺负我的!但是看他寡不敌众差点被打倒在地我还是没忍心,毕竟同学一场,就救他一命吧。
后来,后来我们跑到公园休息,我看见他哭了,虽然他嘴硬坚持说那是汗水,可是谁的汗水能从眼角滑下来啊!
嗯……他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医院单间宿舍——
这几天马嘉祺一直睡得不好,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些陈年往事就一个劲儿地浮现在眼前,或欢乐的或悲伤的一幕幕不停地闪现,大脑好像完全不受控制,就那样不眠不休地高速运转着,像是在到达生命的尽头之前疯狂的展示着。
马嘉祺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睡着了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还是醒着自己浮想联翩。
上弦月挂在漆黑的天幕上,散发着没有温度的光,月光透过窗户照在马嘉祺脸上,惨白一片。
“贝贝……你在哪里……”马嘉祺躺在床上用布满血丝的双眼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眼神逐渐失焦。
……
……
学校篮球场——
蓝队和红队正在进行激烈的篮球友谊比赛。马嘉祺和李天泽都是蓝队球员,两人也是第一次一起打篮球,配合得还算不错。
马嘉祺从小性格活泼开朗,虽然顽劣成性但是在同龄人中颇有威信,这种团体性活动中马嘉祺通常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李天泽打篮球打得好倒是出乎马嘉祺的意料,毕竟李天泽长得柔柔弱弱的谁能想他抢篮板球的时候那么强势。
“马嘉祺!接球!”李天泽用手背擦着额头的汗珠,把篮球迅速传给马嘉祺。
“OK!”马嘉祺背后接球,假动作转身甩开拦截他的红队球员,轻松进球。
“好球!”李天泽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用力地为马嘉祺鼓掌,把手都拍疼了。
马嘉祺听到李天泽夸赞自己,他得意地一挑眉毛,做了一个Salute的动作,又帅又痞。
少年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样子,虽然年少轻狂,但是不得不说真的让人心动。
少年不懂得隐藏自己的信息素,赛场上已经分化的A们毫不掩饰地散发着各种各样的信息素味道。
马嘉祺的信息素味道很特别很刺激嗅觉,从腺体处散发出的海盐芝士味道围绕在他的四周,渐渐把李天泽的身体包裹住,形成一道屏障,把自己和李天泽与其他人隔绝开。几个靠近李天泽,对李天泽感兴趣的A闻到马嘉祺隐隐叫嚣的信息素味道便很有自知之明地自动远离了。
毕竟,马嘉祺可不是好惹的!他背后的那一群小混混也不能善罢甘休!
不过很可惜,A之间信息素的较量未分化的李天泽根本体会不到,他现在还闻不到马嘉祺那隐藏着不知名占有欲情愫的信息素味道。
“你们队有马嘉祺和李天泽稳赢了!他们都快赶上校队的水平了。”红队篮球员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
“那是!我和李天泽是天生一对!以后他就是我男人了!”马嘉祺把手臂搭在李天泽的肩上,冲着那人骄傲地说。
李天泽刚想反驳,却被四周人声鼎沸的欢呼声打断了。
“长得还帅——!!!!!”旁边围观的O们花痴地嘶吼着,有几个激动得把抑制贴都撕下来了,O的信息素弥漫着,那是仅次于发情期的浓烈味道。
马嘉祺却不为所动,这种信息素纠缠明晃晃地勾引竟然被他直接忽略掉。
马嘉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李天泽的脸上。
李天泽比马嘉祺年龄要小一些,但是身高体重却差不多,从背后看两个人像亲兄弟似的,如果不是发型不同,大概家里人都会把他们弄混吧。
李天泽的长相相较于马嘉祺来说要更加的柔和。他大大的眼睛,长睫毛,双眼皮,眨巴眨巴的好像会说话,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真是可爱极了。
他说话的声音也很温柔,总是很腼腆地抿着嘴,像个文静的小女孩。
马嘉祺看李天泽看得失神,李天泽身上好像有一种魔力,让马嘉祺失去理智的魔力。
“你一定是O。”马嘉祺声音笃定。
与其说是因为李天泽的外表和性格推断出来,还不如说是马嘉祺自己有些自私的希望。
李天泽横了马嘉祺一眼,把马嘉祺的手臂从自己的肩膀上扯下来。
“我是A!我一定能分化成A!”说着,李天泽举起手臂像马嘉祺展示起自己凹凸明显的肌肉线条,“看!这就是A!”
马嘉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等你分化之后要是忘了带抑制剂随时可以找我帮忙。”
“到时候不一定谁找谁帮忙呢!”李天泽撅着嘴不服气地回怼马嘉祺。
马嘉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灵机一动,又说:“行,我到了易感期随时找你帮忙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李天泽想也不想就说,但是下一秒立刻反应过来,“唉?不对呀!马嘉祺你又占我便宜!!!”
马嘉祺用手指尖戳了一下李天泽还未发育成熟的腺体,坏笑着跑开了。
李天泽被马嘉祺调戏得满脸通红,腺体也被戳得酥酥麻麻的,说不出的感觉。
……
……
“贝贝……”
漫漫长夜,马嘉祺又一次从梦里惊醒。
心血管内科专家办公室——
“马哥,大早上找什么呢?用不用我帮你?”张真源买完早餐推门进来正好撞见马嘉祺在放置特殊病例的书架前翻找着。
“不用,谢谢。”
马嘉祺不喜欢麻烦别人,同样也不喜欢别人麻烦自己。
张真源早就习惯了马嘉祺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他一向不拘小节,马嘉祺即是同事又是朋友,这么久一直都相处得不错。
用张真源的话说,沉默寡言没事,我能说。冷淡疏离没事,我能热。勾心斗角不行,这个哥可忍不了。
很庆幸,马嘉祺是前者。
就算他们两个医术不相上下,张真源次次评优,马嘉祺只会加班加点更加努力,却不会表现出丝毫记恨的情绪,张真源就断定他这个人可交。
所以,张真源对马嘉祺还是很不错的。
张真源靠着马嘉祺的办公桌站着,边看着马嘉祺自己在那里忙乎,边不紧不慢地吃起三明治来。
“该不会是你那个大帅哥病号又出什么事了吧?”张真源问道。
马嘉祺翻阅着近几年的重大手术病例,可是奇怪的是完全没有丁程鑫的手术记载,只有寥寥几页的复查病例,动态心电图和彩超之类的。
“丁程鑫的手术不是在我们医院做的吗?”马嘉祺放下手里病例问身后看热闹的张真源。
张真源赶快咽下嘴里的三明治,喝了一口卡布奇诺,说道:“那么大的一场手术,国内根本不具备这种技术和人才啊,哪里还能轮得到我们医院。”
“他做了什么手术?”马嘉祺认真地问道。
“到底你是他的主治医生,还是我是他的主治医生啊?这你都不知道?”张真源一脸的难以置信,“换心啊!他在美国做的,听说花了好多好多钱呢!”
“换心?”马嘉祺的表情都凝固了,他自言自语道,“没想到真的有人能做这种手术?”
张真源继续说:“不过但凡有点办法谁也不能冒这个险,现在这种手术的技术还是非常不完备的,危险性和后遗症谁都无法估计,所以并没有被大范围推广。不过……对于像丁程鑫那样的有钱人来说,只要能活着他们也不在乎那么多。”
“就像有的人换完器官之后性情大变,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马嘉祺低垂着眼眸,回味着张真源那句’后遗症无法估计’。
张真源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说:“怎么了,马哥?是你有什么发现吗?发现医学奇迹了?”
马嘉祺没搭理张真源,他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瞬间憔悴了许多,他动作缓慢得像个老年人。
“马哥?马哥?”张真源小声地呼唤着马嘉祺,可是马嘉祺还是不理他。
张真源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马嘉祺陷入了沉思。
丁程鑫的信息素味道绝对是和李天泽想近的。那天虽然喝了酒但是还不至于醉到失了心智,这么多年了,马嘉祺一直洁身自好,从来没有和谁亲密接触过,***********************
丁程鑫……他应该是O……虽然关于那晚的记忆模糊,但是还不至于和A还是和O上床都弄错吧!!
但是……丁程鑫的信息素味道是怎么回事?这件事太奇怪了……
马嘉祺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听说他本来是要用他弟弟的心脏的,他弟弟都在自愿捐赠说明书上签字了,后来不知怎么的用了别人的。”张真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他弟弟……”
“对啊,他弟弟叫贺峻霖,挺可爱的一个小O,我们偶尔还一起玩呢。”张真源有些意味深长地摸摸下巴,脸上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在检查的时候闻过他的信息素味道,是薄荷冰淇淋味的,可甜了。”
“检查?”
“对啊,他每半年都来检查身体,我是他的主治医生啊。”张真源笑着说,“不得不说是个极品。”
马嘉祺实在觉得不对劲,却又毫无突破点,他叹了口气对张真源说:“下次他再来检查,你记得叫上我。”
“马哥,你太花心了吧,哥哥都是你的人了,弟弟你也不放过啊。”张真源笑着调侃马嘉祺。
当然张真源是在开玩笑。
马嘉祺这个时候可没有心思和张真源侃大山,他认真地说:“我想问他一些事情,拜托你一定要叫上我。”
张真源还是第一次见到马嘉祺求人,而且还是求自己,他愣了一下,收起说笑的态度。
“嗯,放心吧。”张真源不再开玩笑,同样认真地说。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