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我很不耐烦的把电视开到最大。
我妈妈大声的说:“吵什么吵,把声音关了,去学习,爸爸爸爸没个爸爸的样,孩子,孩子也跟着学坏。”
我表面上温柔地将电视关了,心里却是无数个草泥马飞奔过去。
烦闷的心情,使我回到房间。
我倒吸了一口气,做了几次深呼吸,躺在床上,就这么躺着用手遮住从门缝中射到眼中的光线。
这个世界真他妈恶心,恶心至极。
我翻了个身,带上耳机,双眼闭上睡了过去。
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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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响起了脑子里那些回忆。
回忆里满是不堪,虽然童年都有喜有悲,但貌似我记住的比较多的永远都是难堪的。
在梦里,我回忆起了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
一个女生着急的从摩托上下来,被值日生拦住。
“哪个班的?”
听到这话,女生脸瞬间红透了,像苹果一样,她没有讲话。应该是害羞的缘故。以至于他连话都不不想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哪个班的?说话。”值日生略带嚣张,貌似是因为自己年级比较高,所以格外的嚣张。
“该不会是个傻子吧?话都不会说,”另外一个女值日生说道,“喂,小屁孩儿,知道自己哪个班的不?”
女孩羞涩的点了点头,她迟到了,不敢说出自己的班级。
“原来不是傻子,浪费时间,”女生翻了白眼。
“跟着她,到她班上去。”男值日生说到。
女孩走进校园,她走的很慢,希望时间可以慢一点,以便于她不被老师骂。
可是时间哪里会因为一个人而停下。是祸躲不过,她还是来到了自己班上。
在班级里的老师看了女孩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又看着班上其他同学们,同学们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女孩。
值日生们知道了女孩是那个班里的,就记下了班名,离开了。
“这你倒是好大的排场,要值日生送你过来。”班主任冷嘲热讽到。
女孩低着头,她感到羞愧,因为她拖累了班级,没办法,她家离学校太远了……
班主任看女孩不说话,就蹬鼻子上脸,“哈,你倒是厉害呀?”她扯着女孩的衣领,拉上讲台,“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不该认识你这个畜牲。”
“人小鬼大,表面一套背面一套,搞你个脑壳。”
“我不是人小鬼大……”女孩小声说。
迟到这件事,为后来的事火上浇油。
突然老师冷不丁地说:“说,黑板上的‘李晴是猪’是不是你写的?”
女孩很惊讶,因为她从来没有干过,赶忙解释。
“我没有。”
“还说没有!还说没有!每次你就是最后几个走的,别人都说是你昨天最后走的。”老师指着她的鼻子说到。
女孩来得太晚了,她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澄清。
她喜欢画画,于是经常等同学们走了之后,在黑板上画画,所以经常最后几个走。
女孩年纪太小了,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辩解。这件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她虽然不记得昨天是不是最后一个走的?但她跟李晴无怨无仇,她何必要去骂李晴班长是猪呢?
女孩真的是太懦弱了,豆大般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女孩呜呜咽咽的。
“你敢做不敢当,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
女孩的眼角瞄向了黑板,但是黑板被擦得很干净,没有一点字迹。
她无法为自己辩解,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老师一边说一边掐这她的耳朵。
学校班上的门从来没有锁过,她们班上恨李晴的人也很多,为什么偏偏只怪她?
李晴是班长,所以很容易得罪人。可是她平常绝对没有过骂人的现象。
难道不会是那些在学校里住的人干的?
难道不会是别的班的过来干的吗?或者是早上来的第一个同学呢?
为什么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就随便责怪她?
经过了这件事情,班上的同学会怎么看待这个女孩?
是的,没有人会跟她做朋友。
这个小小的女孩,她才八岁呀,她都经历了什么?
“不是我!不是!……”我突然从床上坐起,原来是梦啊。
我的眼睛松弛下来,用牙齿用力的咬着手腕,泪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使我的被子湿了,并不是因为手上的痛感让我哭泣,而是其他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六点半。
我起来漱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已经变成了童年那个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我不喜欢任何人评价自己,平常的人总认为自己很了解我,实际上,根本不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了解我的过去,即使知道零星半点,那也不是全部。
无论是父母还是老师都没有任何资格评价我。
我恨这个世界,更恨没有能力的自己。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是我依然没有忘记。
有的人会觉得我太小气,一件事记那么久,但是很少人会觉得这件事对我的印象很深。
我现在已经初二下学期了。
七年级的时候,我十分想要改变自己的形象,但是太累了。
我拼命的想往上爬,缺还是班上24名左右。
我当时的状态很好,可是八下来了一场全国性的瘟疫。
我经历了线上学习,沉迷网络,被网络侵蚀,得了网瘾。
每天打完卡继续睡,上课直播就开黑。玩得天昏地暗,不亦乐乎。
可是后来我在一场考试中没考好,几乎错过,因为我当时没有看群信息,只顾着玩,结果在他们考试的时候,我就在睡觉。因为我不想看到我妈。
考试成绩出来后,我虽然是班上第15但是成绩连普高都上不了。
我妈很生气,和我吵架。我一度想要轻生,老师就打电话给我。
只要我的表现不出色,我妈就打电话给老师。
于是一开始线下学习,我就成了重点“照看”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