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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归去来兮(下)

会哭的人

晚饭过后,开始世界开始进入静谧的状态,乡下的基础设施比较简陋,家家户户都是烧开水用澡盆洗的澡。

“小凡子,水烧好了,你和苏丫头,谁先洗?”奶奶在伙房里吆喝。

“我先吧!”郝凡在房里回应道。

“这里有电视你先看,外面蚊子多,你别乱跑。”郝凡又向妹妹叮嘱了一番。

苏心点点头,表示不会乱跑。

“好,来了!”郝凡得到满意的回答后,又朝外面喊了一声。

房门关上,外面响起倒水和拍水的声音,此时,苏心坐在床上,看着电视里一闪而过的画面,思绪混乱,应该是还没有从早上郝凡的话语中回过神来,倒在床上凝视着充当天花板的油布,只有红蓝黄三种颜色,十分单调,却又想到当下的生活不也一样吗?可是能让她感受到生活的幸福。

哥哥想要传递给我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思想呢?苏心无时无刻这样想着。

于是又起了身,走到房门前,聆听着对面的声音。

确实,这种生活让她感到很幸福,可这样能持续多久呢?

想着想着,突然被一道声音打破了思考。

“苏心,我洗好了,你准备洗吧。”

苏心回过神来,俏脸一红,又退了回去,坐到床边。

自己这是在干嘛呢?怎么可以偷听别人洗澡?

下一秒,郝凡推开房门,脸上还有没擦干的水渍,对坐在床边的苏心说。

“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嗯”羞愧交加的少女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慌忙地拿起衣服出去了,留下了在房里一脸疑惑的青年。

郝凡并没有呆在房间里,而是在妹妹洗澡之前,离开堂屋,站在外面的屋檐下,注视着前方。无尽的黑夜中带着晨曦的月光,使人能看到近处的物体,黑暗还时不时传来几声蛙叫,此起彼伏,郝凡又看向天空,这里没有城市的扰乱和排放,星星都大胆的露出脸来,夜风拂面吹来,比较凉爽,丝毫没有城市的燥热和混浊。此时,郝凡终于想到为什么爸妈想让他来老家了,这里的确有我们平时见不到的魅力。

不一会儿,苏心洗好了,发现房里没人,就也出来和郝凡一起,欣赏这农村夜景。

“这里的确很美,对吗?”郝凡问道。

“嗯,‘独出门前望野田,月明荞麦花如雪。’说的就是这幅景象吧。”苏心答道。

“这里有星星城市看不到。等到月亮被云给遮住的时候,它们就会争先恐的的出来,不过这里蚊子较多,你先回房,我一会等星星出来了再喊你。”

“不用了,你愿意等我也愿意等,就在这里等等吧!,现在那几颗最亮的星星已经出来了。”

“也好,外面好乘凉,等会我去拿个花露水。”郝凡拧不过妹妹,只好答应。

回房的途中,被奶奶一把叫住,“小凡子,来,奶奶给你说个事。”

“什么事?等我把花露水拿出去再说。”

郝凡拿着花露水来带外面,对苏心说:“奶奶喊我进去有些事,等会我马上回来。”

“嗯,好的,多陪陪爷爷奶奶。”当苏心说出这句话时,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即是天色已黑,但郝凡能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丝失落,便用安慰的语气说道,“等会 我去去就回。”

来带房屋,奶奶正围在被子里,靠在床头。

“怎么了?奶奶,有什么事?”郝凡问道。

“小凡子,你告诉奶奶,这苏丫头到时是你什么人?”奶奶开门见山。

“什么什么人?奶奶我不是说了吗,她是我妈妈同事的朋友。”郝凡感到雨里雾里的。

“小凡子,别打马虎眼了,奶奶和你爷爷虽然老了,但也没有老糊涂,试想,你妈妈要是把你托给别人,而别人又要回老家,你会一起去吗?这丫头既然敢和你一起回来,这说明什么?该不会是你小子谈的姑娘吧!她还这么小,你别耽误了人家。”

奶奶苦口婆心得劝着郝凡。

“奶奶你在瞎像些什么呢?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到现在还打着光棍呢!”郝凡的大脑再次短路,说话语无伦次起来。

“那她到底是谁?你总得和奶奶说说吧。”

“唉,事情是这样的。”

郝凡把与苏心的经历和奶奶说了一遍,不过在一些叙述中,他省略了一些事实,郝凡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关于自己身上的一些状况。毕竟人有时无知的活着,其实也很快乐。

“欧,这么惨,那你可要好好对她了,这丫头我很喜欢,你要是委屈了她我一定饶不了你。”奶奶听到苏心的经历后触动挺深。

“奶奶,你又开始胡说了,我没那心思。”郝凡听到奶奶的话感到苦笑不得,虽然是对的,却有感觉那里怪怪的。

“那也要好好对她。”

“知道了,不和你说了,我去看看妹妹。”郝凡说完转身离开。

“真的没感觉吗?可是我看到你们一起吃饭时笑得很开心,和当年你爸爸妈妈一样。”奶奶看着郝凡离开后,又想起之前的往事。

“星星出来了吗?”郝凡出来问道。

“嗯”苏心抬手指向天空。

天上的月亮因害羞用云朵遮住了脸庞,之后就由数不胜数的繁星登台表演,繁星密布,好像宇宙就在眼前一样,每一颗都闪烁着只属于它们的光芒。

站久后,两人渐渐感到冷了,便回到了屋里,只不过睡觉的问题有些麻烦,房屋里只有一张床,一般是爷爷奶奶睡得,另一张床在后屋里,苏心一个人是不敢睡在那里的,又不能和爷爷奶奶郝凡他们挤在一起,郝凡只好把那张床拖到房屋,着实费了不少力气,和爷爷奶奶躺倒一张床上后,对邻居的妹妹道了一声,晚安。便缓缓睡去。

祝好梦,妹妹。

祝晚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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